“不、不行!殿下!”我抬手推了推焉瑾,触碰到他裸露的胸膛,他的皮肤滚烫,完全不似正常情动。
他被人下了药,哪个人不要命了敢给太子下药?
“夏夏,帮帮我……”焉瑾的声音喑哑难耐,一下子吻住我的耳垂,手也已经扯开我的衣服。
“不行的!殿下!”我急切地喊了出来,同时双手努力地将焉瑾向外推。
察觉到我的抗拒,焉瑾猛地抓住我乱动的双手压在头顶,强势地用吻堵住我的口。
我被吻得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来,我二人许久未曾亲热,此时也被他撩拨起一些情欲来,可是我担心腹中的胎儿,只能双腿胡乱地蹬。
焉瑾浑身滚烫,紧紧贴着我的身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直到我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才松开我的唇,而后开始意乱情迷地吻我的脸颊,我隐约听见他开口:“严老说可以的……”
可以吗?我还在疑惑中,那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如一排巨浪兜头落下,瞬间将我吞没,最后我只听见焉瑾说了句:“我会轻些……”
焉瑾折腾了许久,我实在累极,后面他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是模糊记得他抱起我沐浴,命人换了干净的床褥来,又亲自给我穿好寝衣。
待我醒来,早已过了好久,夕阳橙黄色的光透过薄纱般的窗纸映满半间屋子,焉瑾衣衫齐整地坐在床边,含笑看着我。
白日宣淫,此事若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我又要受一番说教。
猛地想起什么,我抬手摸向我的肚子。
焉瑾见状轻笑一下,说道:“孩子没事。”
我含羞带怨地嗔了他一眼,焉瑾又是一笑,而后向我解释道:“严老说胎象已算稳固,此时可以适当行房。”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差点问出口,严老何时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后一想,毕竟男女有别,严老怎会和我说这些话。
焉瑾此时已将我扶起,又说着:“严老说只有这几日可以,再过些日子月份太大便不行了。”说到这里他亲昵地将头埋在我的颈窝,语气带笑:“刚好让孤解解馋。”
这话说得厚脸皮,可他的耳根分明也红了。
我推开他,轻捶了两下他的胸口,责怪道:“那也不能!万一、万一伤到孩子呢!”
焉瑾忙把我揽在怀里哄了又哄,一口一个“孤错了,你别气”,他又委屈说着:“孤也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这才想起来问正事:“殿下,可查到是谁?”
焉瑾无奈笑笑,语气依旧温和,说道:“不用查,自荐枕席这种事儿,怎会假手于人。”
果真是我想的那样,我问道:“谁这么大胆子?”
焉瑾不答,反而问我:“夏夏,给太子下毒,罪当如何?”
我看着焉瑾幽邃深沉的眼睛,不知他何意,但一定是今日来府做客的人做的就是了,难道是阿顷?
可是以李若辰与焉瑾的关系,阿顷若是喜欢焉瑾,大可不必如此。
我小声嗫嚅着:“轻则处死,重则……是诛九族的大罪。”
焉瑾看着我:“那如果,孤说那个人是顾久妘呢?”
“妘儿?”我惊讶出声。
妘儿遇见焉瑾,总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可我那时只是以为,面对焉瑾这样的人,她有些少女的情思也属正常,难道竟如此情根深种以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焉瑾搂着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试探着开口:“殿下,妘儿想来也是仰慕殿下,一时......一时......”
“你要为顾久妘求情?”焉瑾打断我的话,定定看着我。不过他神色依旧柔缓,我笃定他这是没有生气的,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
以我们家和顾家的关系,我怎能送妘儿去死呢?何况,顾家已经接连失去了两个女儿,顾老夫人自上次病重一直未曾好转,顾家若再出事,她怕是挺不过去。
像是猛地想起什么,我忙问道:“今日宾客呢?妘儿现在在哪儿?此事可有旁人知晓?”
焉瑾抬手轻轻拢住我的脸,温声道:“午宴过后宾客陆续都散了,顾久妘被梁平关去了厢房,此事……顾国公与其夫人已经知晓。不过你别担心,没人敢声张。”
闻言我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我这才想起来问:“这药对殿下的身体可有损伤?”
虽然催情的药大同小异,一般发泄出来就好了,不过也难保不出意外。
焉瑾轻笑一下,十分玩味地对我说:“孤的身子倒是没有损伤,不过倒是累坏了孤的太子妃。”
他看着我笑得暧昧,我想我的脸一定又红了。
焉瑾低头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将我搂紧了些,说道:“夏夏,孤不想要别的女人,孤有你就够了。”
他总爱这样痴人说梦。
我内心暗叹一口气,面上却在他的怀中羞赧地点头,亦对他说着海誓山盟,我二人又腻歪一阵,我才试探着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妘儿?”
焉瑾抬手轻轻覆在我的肚子上,说道:“你只要答应孤,不要不开心,不要动了胎气,你想怎么办,孤都随你。”
随我?
思前想后许久,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此事可大可小,全在焉瑾一念之间,我能做的只是帮妘儿说几句好话,我并不能真的去干涉焉瑾的决定。
我梳妆打扮之后,同焉瑾一起出去见了顾国公一家。
顾国公、顾夫人还有顾家长子顾久诚均在,他们已等了半日,面上是掩饰不去的焦色与疲惫,见到我们时他们恭敬地行礼,而后开始请罪。
焉瑾指责了几句顾国公夫妇教女无方,他们站在那里唯唯称是,同时替顾久妘求情,总归不过是夸焉瑾有魅力,顾久妘倾慕已久以至于做了错事这种话。
我在旁不发一言。
太子殿下未做定论,我怎敢轻易开口。
如此一番之后,我也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了。
午宴后顾久妘以我的名义给焉瑾送去了一杯菊花茶,焉瑾没多想便喝了,哪知那茶中含了东西。
药性发作,顾久妘主动贴了上去,好在那药还不至于迷人心智,焉瑾瞬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焉瑾气急,直接命梁平将人绑了,而后来知夏阁寻我……
焉瑾开口:“此事本是死罪......”
顾国公一家忙喊道:“求太子殿下饶命!”
焉瑾微微一笑,接着道:“不过,太子妃与顾三小姐交好,为她求了情,此事......”
焉瑾说着又是一顿,顾国公一家齐齐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焉瑾,焉瑾接着道:“便罢了。”
顾国公一家闻言又齐齐感激地看向我,向我道谢。
焉瑾继续说道:“只是,顾三小姐既与太子妃交好,更不应做出此种事情来!既然顾国公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不若送去尼姑庵让顾三小姐清清心吧。”
顾国公听见焉瑾的前半句话,面色由缓转急,张张口想要求情,后又听闻只是送去尼姑庵,明显松了一口气。顾国公抱拳行礼,说道:“谢太子殿下、太子妃宽宥,老臣今日回府便为她收拾行囊,尽快将小女送去京外的慧音庵修行,无太子殿下的命令不会让她出庵一步。”
距京大约半日路程有一座慧音庵,同永福寺一样,隶属于皇家,不少先皇的太妃在那里修行,亦是京中贵妇上香祈福的去处。
庵中只有女子,听闻连护卫都是女的,香火不是很旺,却礼教森严,历朝历代不少犯了错的妃嫔、大臣妻女等身份尊贵的人被送去那里反省悔过,顾国公如此说,想来也是铁了心要把顾久妘关一关了。
焉瑾点点头,直接让梁平带顾国公去厢房将人领走了,并未让我见到顾久妘。
顾国公一家离开后,焉瑾看着我的眼睛柔得似是春日暖阳,他问道:“夏夏,如此决断,你可会怪孤?”
我摇摇头,轻声道:“殿下如此决断已是给了夏夏好大的面子了。”
焉瑾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对我道:“夏夏,顾久妘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单纯,日后你与她还是少来往吧。”
我看着焉瑾,还未来得及说话,焉瑾忙又接着说道:“当然,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待你平安生下孩子,孤便命人将她放出来,好不好?”他这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心中泛起涟漪,冲他笑笑,说道:“殿下,不管妘儿是真的仰慕殿下还是一时利欲熏心,她既做出如此事情来,夏夏自然也明白了她并非心思单纯之人,夏夏也知道现下一切的一切都重不过咱们的孩子去,夏夏不会冒险的。”说到这里我将焉瑾的手握住,接着说:“至于妘儿,此番让她去慧音庵反省一下也好。”
我也并非什么圣人,想到她当初能和顾久妱在顾久妍新婚那日的盖头上做文章,今日又敢借我的名义给焉瑾下药,如此种种,我如何还能像以前一样对待她?
这太子府,想必以后也不会再让她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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