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快出来,周家来人了,姐?”院子里的贾飞刚好看见周父几人,冲着屋里喊了几声,便先走出了大门。
“这不是周叔么,咋的,这是知道我妈脚崴了,终于良心发现,过来看看么?不过怎么还空手过来的。”贾飞对周父这个长辈一点尊重也没有,现在觉得周父上门,全是因为自己昨天的几句话的“点拨”,还在沾沾自喜呢。
“小飞,别乱说话,周叔,你过来了,快进屋坐,我妈只是脚崴了,没想到您还亲自过来探望一趟。”
院子里走出一个女人,一米五多一点的身高,齐刘海,蘑菇头,一百八十多斤的吨位,就像一堵肉墙,眼睛被埋在刘海下面看不清大小,不过根据贾飞的长相,贾云的眼睛也大不了就对了,贾云也是个嘴厉害的,一句话就把周父架了起来,他今天不掏钱都不行。
“哎,好好,小云啊,你妈脚咋样啊,医院的大夫咋说的啊?”
“哎,岁数大了,骨头不比之前了,我妈就是干活累的,是我这个当女儿的没本事,不能让我妈享福。”贾云说完,还用手抹了抹眼角,头发遮着,也看不出到底哭没哭。
“你们都孝顺,你妈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周父简单了安慰了一句,贾云倒是有点惊讶周父的反应,按以往的性格,周父绝对会信誓旦旦地表示周金宝就是他老贾家地亲儿子,有什么活计该张嘴就张嘴,另外,周父绝对会拿出点钱来给她的,少说也有十块二十的,还会夸她这个姑娘孝顺,不容易啥的。
贾云不知道的是,周父现在一心都是儿子和鬼结亲的事和姚家老太太的事,根本无暇顾及她。
“妈,我周叔特意来看你了。”
到了屋里,贾云他妈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呢,脚踝上缠着纱布,看不清究竟受了多重的伤,一见周父过来,手里的瓜子也不嗑了,受伤的右脚立刻搭在了茶几上,哎呦哎呦的只喊疼。
“周家大哥啊,你看你还特意跑这一趟,我这也实在是不方便站起来,你别见怪,快坐快坐。”贾母一边小心翼翼的将腿放下,一边说道。
“贾家弟媳妇,别说那外道话,我和你嫂子也不知道你爱吃啥,一合计就没买东西,这五十块钱你拿着,你爱吃啥买点啥。”周父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五十块钱,交给了贾母。
贾母一见有钱收,顿时更加热情了,:“小云啊,快去给你周叔泡茶。”贾云看见那50块钱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欢喜,反而眼里还有一闪而过的嫌弃。
“大哥啊,金宝那孩子怎么没过来?我家小云可是昨天念叨了一天她金宝哥呢,还有你这眼睛这是咋的了?”贾母问道。
“金宝前天回去以后,有点感冒了 ,怕传染给你们,我就没让他过来。弟媳妇儿啊,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点事儿想找你打听打听,你在村里人缘好,这几个孩子找到我时,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周父说道,闭口不提自己眼睛的事儿。
赵亮开的口,说自己姓钱,钱家现在子嗣单薄,人脉不兴,而恰好祖上有一位祖姑婆嫁到了这边姓姚的人家,然后就断了音讯,自己此番呢,是想补足祖上的家谱,找一下自己的亲人。
贾母一听,姓姚?村里大部分人都姓贾啊,没听说什么姓姚的人家,这时,坐在一边玩手机的贾飞突然说了一句:“妈你忘啦,村最南边不是之前有座老院么,就是现在荒废的那个,那个人家好像姓姚来着。”
“那家啊,不是我不说,而是小飞说的那家,现在跟平地都差不多了,就剩下点泥巴墙,在村里荒废了好几十年了,你们不是要找亲人么,那里还哪有人在啊,就一棵大槐树长得老高。”贾母说道。
“啥?好几十年?那,那咋整啊....小大师,”。“咳咳!”
赵亮还没说话,一边的周父就心里没了底而慌乱的不行,一张嘴就要露馅,多亏赵亮反应快,咳嗽了一句,接过了话茬:“叔,都说了别在外面叫我大石,贾家婶子,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我还是打算过去看看,万一是的话,也算一个心里交代。”
赵亮几人走后,贾母和贾飞越想越觉得周父的反应不对劲,于是,贾母叫来贾云,让她去商店买两瓶罐头,去周家探探情况。
花鸢几人直奔贾母所说的村南边,果然在一棵大槐树边上找到了贾母嘴里的姚家老宅,果然如她说的那样,就剩几个土块立在杂草堆里。
槐树本就聚阴,“槐”拆分开就是“木+鬼”。因此槐树非常容易招来精灵鬼怪,这老宅子旁边长着这么大一棵槐树,究竟是偶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现在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花鸢从口袋里拿出一摞符篆,伸手快速掐算,然后按照算好的位置布置好了升级锁鬼阵。
锁鬼阵:
日属阳,夜属阴,恶鬼是只能在夜间活动的,观星将整个夜空分为二十八个星区,称之为“二十八宿”,其中每宿包含若干个恒星,而“雷池”的布法,便是在鬼周围布上28个铜钱,人为划定一个假的“二十八宿”,铜钱属阳,所以便给鬼造成了越“雷池”一步则入“阳境”的假象,这个阵法对鬼没有什么伤害,只能起到禁锢的作用,禁锢的时间视鬼力量的大小与智商的高低而定。
而花鸢身上没有铜钱,取出了炽阳符来代替了二十八个铜钱代表的二十八宿,炽阳符,代表的是纯粹的太阳真火之力,比铜钱的伤害力大多了,按照花鸢的推测,今晚去周家的鬼,数量应该不少。
布置好一切,花鸢几人就上车原路返回,丝毫没注意到鬼鬼祟祟跟在他们身后的身影。
花鸢几人回到周家时,里面传来周金玉的争吵声和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你不在家照顾你妈,到我家来干什么?”
“婶子,我也只是感谢金宝哥前天帮我家的忙,听周叔说金宝哥感冒了,我很愧疚,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这样也是错了,嘤嘤嘤~”这是,贾云?
周父赶快进了门,花鸢几人也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小玉,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不懂事儿!怎么跟你小云姐说话呢,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周父开口就把周金玉教训了一顿。
周金玉不想看见贾云这猛女哭泣的样子,直接回了屋。
“周叔,你别怪小玉,小玉虽然成年了,但她做事心直口快,直接惯了,也许是心疼金宝有些小孩子闹脾气,我不介意的。”贾云边说不介意边掉眼泪。
“小云啊,还是你懂事儿。谢谢你今天特意过来看金宝,不过此时他在房间睡着呢,也不一定睡到几点,你看,要不你先回去,等他醒了,我告诉他你来过了。”周母说道。
“婶子,我再等会,我想当面和金宝哥说谢谢,我绝对不吵他休息,我就在这等。”贾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抵有不起来的架势,她可是看见了,周家门口停了一辆小轿车,看着就不便宜,不知道这两个陌生男子是不是单身,自己可是贾各庄出了名的“大屁股好生养”,对方不是子嗣单薄么,那自己可是香饽饽!
周母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周父招呼贾云,自己去厨房准备做饭。贾云虽然坐下了,但是也没闲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桌上的水果,边和周父闲聊,偷偷打听赵亮和钱程的情况。
“都这个点了,你要留在这里等,怕不是等的是午饭,人也是另有其人吧。”白怡见贾云时不时落在赵亮和钱程两人身上的目光,加上自以为柔弱但矫揉造作的吃东西模样,心里讨厌的不行,直接开口怼人。
“这,周叔,我没有,算了,我还是走吧,周叔,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有心人误会。”贾云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面对的人,刚好是钱程。
“啊?小云要走?那也行,老周,送送孩子。”厨房里的周母一听这话,立刻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的说道。
贾云以为周父一定会留她,给她个台阶下,周父确实是这样想的,甚至还觉得白怡说话不好听,这怎么说也是他周家未来的儿媳妇。可是没想到周母来了这么一出,直接将周父的话堵在了嘴里。
出了门的贾云假意离开,然后折返回来,在小轿车边上往里偷偷打量,车里的纸人给她吓了一跳,她越想越觉得周金宝的感冒不简单,也没回家,直接往柳树村她大姨家走去。
这一去,就打听到了有人看见昨晚有一个老太太上门,还有周家传来的哭声,周金玉的敌对态度,再加上车里的纸人和不醒的周金宝,贾云感觉周家出事儿了。立刻给他妈打了电话,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贾母一听可炸了火,叫上贾父和儿子,还有贾云的几个叔伯,浩浩荡荡的就上了门。
贾家人上门时,周母刚好做好了饭,贾家人叫嚷着扬言周家骗亲,隐瞒周金宝快死了的消息,周母一听,气的立刻站出来要和贾家人理论,周父一听,觉得事情瞒不住了,直接愧疚的承认了周金宝确实出事的消息。
贾家众人和周家几人,纷纷被周父这一举动惊得愣在了原地,然后,周家几人面对的,是贾家更加难听的指责和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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