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鸢这才知道辞犀一身土的原因,送走了张大凤,花鸢来到了辞犀房间,敲了敲门。
确实啊,自从辞犀来了以后,整个家里,不不不,向阳村里,都异常热闹,像什么:
白怡坐过的板凳,刚起身,花鸢过去坐下,摔了个大屁墩!白怡笑话花鸢的同时,自己左脚被右脚一脚绊住,摔了个狗吃屎。
白怡早上要蒸鸡蛋羹,磕了四个鸡蛋,第五个的时候,是个臭的!
辞犀拿起热水壶打算倒杯水,砰的一声,水壶炸了,好在壶里的水温热。
村里一群大鹅闲溜达,性格温顺,谁过去都不啄,一看到花鸢,白怡或者辞犀,二百米开外就开始追,玩命追!
辞犀陪花鸢跳绳,花鸢脚下一个出溜滑,直接给辞犀拜了个早年!
......
“辞犀,你之前说的..哎?你手怎么流血了?”花鸢进屋时,辞犀正在用卫生纸擦着手掌上的血珠儿,很快,雪白的纸张就被殷红的鲜血染红。
“嗯,刚才被轮胎绊了一跤。”辞犀已经听到了张大凤和花鸢的对话,所以承认起来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去找白怡,让她给你处理,包扎一下,你等着哈。”花鸢小跑出去,跑的着急,突然来到一阵风,将门板吹动,花鸢的脑门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bang~”门板都震了一下!
“白怡,救命啊!快救救我。”花鸢感觉自己的脑仁子都在里面晃了晃,扶住脑袋,慢慢悠悠的往厨房走去。
带着围裙的白怡听见动静,一抬头便看见花鸢捂着脑袋走了过来:“怎么了你?”
“白怡,你说话就说话,别乱晃!”花鸢一手扶住锅台,谁承想没看清楚距离,一头便要扎进铁锅里。还好白怡手快,上前一只手扯住花鸢的脚腕子就拎了起来。
“白姨,你这是?”辞犀进门以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幕,白怡左手拎着花鸢,右手握着菜刀,花鸢的头发被水打湿,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淌着水。
“害,太着急了,都忘了脱光再下锅煮了,别误会别误会,小辞犀,一起吃小孩儿么?”
“白姨,你别闹了,你看花鸢头上那大包,你再不管他,她就真的成小寿星公了!”
白怡这才注意到手里的花鸢一点不挣扎,甚至都没有动静,看了一眼就被花鸢露出来的额头吓了一跳!一个又红又肿的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沾上了锅里的水,大包油光锃亮的,快占据了花鸢额头的二分之一了。
赶快将花鸢抱到床上,花鸢哼哼唧唧的闭着眼睛,白怡找来自己的药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碾碎敷在花鸢的大包上,似乎感觉不够,又将花鸢之前给她的符贴在了花鸢脑门的大包上。
处理完这些,床上的花鸢睡了过去,白怡和辞犀各忙各的去了。
花鸢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眉眼有些挤得慌,视线还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从斗鸡眼恢复过来,花鸢摘掉头上的黄符,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是什么事儿来着?
白怡和辞犀听见花鸢房间里的动静,赶快进来查看,这一下,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却又出奇一致地发出了“呀!”的声音。
“辞犀,你的手怎么样了?白怡,辞犀手受伤流血了,我忘了说了。”
“奥奥,行,我去拿药包,呵呵。”白怡快速出门离开了房间,出去之前心虚的看了花鸢一眼。
“花鸢,你有没有异样的感觉?头沉不沉?”
“嗯,你这么一说,感觉头是挺沉的,”花鸢伸手往头上摸去。
“啊!这是啥玩意?!”
隔壁的白怡一个踉跄!拿工具的手动作都慢了。花鸢赶快下床照镜子,自己翻白眼往上看,有点挡视线是怎么回事!刘海都被支起来了又是怎么回事儿!
花鸢握着手里的镜子,整个人背影安静的可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花鸢放下镜子,走到床边,拿起了那张被自己接下来的黄符。
“白怡!来,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往我的大包上贴强身健体符!”声音冷静的可怕,白怡静悄悄的移了过来:“这不是为了让你好的快点嘛,我也没想到你这个强身健体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还用了药的,你这会儿那个小包,应该就是看着吓人,但是不疼了吧!”
花鸢不说话,看着白怡,小拳头攥的老紧了。
“哎呀妈呀,小辞犀,你这手怎么受伤这么严重啊!”白怡看了一眼身边的辞犀,夸张的抓起辞犀的手。
“对对对,辞犀的手流血了,你快给看看。”
一提到辞犀的伤,花鸢像是忘了自己头上大包的事儿,催促着白怡给辞犀治疗。
辞犀手掌此时已经结痂了,表面虽然仍然红肿,但是已经看不到了一开始那么大的面积和创伤,只剩下了几个绿豆大小的薄薄一层痂皮。
“你这是,自己好了?”花鸢问道。
“嗯,我从小就比别人伤口愈合的快些,而且搓伤都是看着吓人,其实没啥事,自然处理好就不吓人了。”辞犀点点头。
“嗯,伤口表面和里面都没什么问题,按你这速度,睡一晚上估计连印子都消失了。”白怡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事儿以后就继续去做饭了。
自从辞犀来了以后,烧火的活就用不上花鸢了,花鸢说辞犀帮忙在家做杂活,一个月给他算100块钱,管吃管住,让他用来还款。
辞犀火灶烧的很不错,控制火候控制的很好,晚饭吃猪肉粉条炖豆角,这是花鸢特别点的,白怡将调味儿调好,盖上锅盖,辞犀开始添柴,然后关闭了灶火门。
“乒乒乓乓”细碎的爆炸声从灶门里传来。
“小辞犀,你往里面填什么了?怎么还炸呢?”
“就是一些废纸,可能是混进去别的东西了吧。”辞犀没抬头。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香喷喷的?”花鸢顶着一个大包,站在厨房门口闭着眼睛,猛吸着鼻子。
“真会说话,我的手艺,我跟你说,现在说是大厨级别也不过分。”白怡洋洋得意的叉腰。
花鸢一把将面前的白怡扒拉开:“不,不是。”
花鸢跟着嗅觉,径直走向了灶膛边:“这香味儿是这里传出来的,这是,桃花香,没错,就是桃花香。”
随着花鸢的靠近,桃花味儿越来越明显:“你烧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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