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两条船在稳稳地前进,走在前面的一条船上,厉寒凛和纪栀紧挨着坐在里面,后面的那条船上,蒋澈照看着纪永振。
纪栀上船时看见了,她的父亲被蒋澈看着,在后面那条船上。幸好,父亲毫发无损。但她还是担心,之后厉寒凛会对父亲怎样,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她决定,要跟他谈判。
“厉寒凛,我跟你走,你让我见见我的父亲。”
厉寒凛正靠坐着闭目养神,双腿微张,双手交叉放于小腹之上。很显然,他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他闭着眼轻飘飘说道。
纪栀深呼吸一口气,她现在真的很想见到父亲,有父亲在旁边,她能安心些。
“你爱我吗?”她终于问出了口。
她再怎么迟钝,也隐隐觉着,他们之间好像不一样了,尤其是,当厉寒凛找到她,还有先前在花店发生的一切,她的脑海里,想起了他的那几句质问,都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情愫在悄然而生。
厉寒凛这才缓缓睁开眼皮,侧过头和她对视,望着她澄澈的眼眸,他不答反问,
“你觉得呢?”
他也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心,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结果,纪栀却告诉他,
“你不爱我,我们之间不会有感情,所以,也不可能。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其实,她也是只是猜测,也不敢确定。要是真的,她会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份感情。所以,在厉寒凛问她时,她选择了这样的回答。
她的话也是在告诉自己,她承受不起他的感情,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不甘心那么简单,只是,她暂且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得到她这样的回答,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转回头,不再看她,继续闭眼休息。
算了,她知道了,又会怎样?只怕是,更想拒绝和逃离他,那就让她以为,他是不甘心的吧。
后面的船上,蒋澈很尊敬纪永振,同样都是富家总裁的特助,纪老先生还在厉家干了大半辈子,他看上去,也没有因为纪小姐和厉总的事而对他们有什么意见,反而一直是平易近人的。
这样的父亲,难怪能教出纪小姐这样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儿,就是,对他们的总裁有点不那么友好而已。
纪永振没有问蒋澈什么,大多时候,他都在看着外面的景象,江水被船卷起一大片水花,窗外的一切都在船的前进中倒退着。
他也是在厉家从事多年特助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厉寒凛拿他威胁纪栀了。只是啊,是他拖累了女儿,被厉寒凛强迫做着不愿意做的事。
接连叹气,他又帮不上什么忙,眼看着两个孩子这样互相折磨,他心里已是愁难自已。
坐船的路程结束,接下来是乘坐飞机,厉寒凛的私人飞机早已准备好,停在了起飞坪上。
这次,蒋澈先带着纪永振安排好,厉寒凛才和纪栀一起上了飞机。
飞行了一段时间,纪栀已经感到困了,就没撑住,靠着睡着了。
厉寒凛拿来一件薄毯为她轻轻盖上,随后,他也睡了。两个人经过一番折腾,精神上在稍微松懈下来之时,都有些倦了。
下机时,纪栀跟在厉寒凛的后面,时不时向后看,都没有看到纪永振出来,她最终忍不住,在快要看不到那飞机时,问了厉寒凛,
“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见我爸爸?”
厉寒凛顿住脚步,纪栀也停下来,他转身过来,语调冷淡,
“你得听话,自然会让你见他。”
纪栀微抿嘴角,她思考着,他目前还需要用父亲来牵制她,她倒不担心他伤害父亲,而且,在他那里,父亲还是相对安全的。只不过,她还想临走之前,再看一眼父亲,看一眼,这个疼爱她的亲人。
厉寒凛没再管她,又继续往前走着,纪栀想好后,压下心中不舍,跟着他。
再次回到御水湾,也仅仅只过去了三个月,这里依旧不变。
姜姨见到纪栀回来,老眼中是温热的泪水,她心疼纪栀,也想念纪栀。
纪栀见到姜姨,也很高兴,同时,还有歉意,“抱歉啊姜姨,走的时候也没让您知道,害您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姜姨能再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碍于厉寒凛还在,她们没有说太多话,姜姨又去忙着自己的事了。
吃过晚饭,纪栀今晚没有像以前那样,自觉去主卧,而是毅然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天奔波劳累过后,她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
在她进去后,厉寒凛高大的身子慢步走了进来,再锁上门,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浴袍随意搭在他的身上,浴袍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他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十足。
水声过大,纪栀并没有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等出来时,她被吓了倒吸一口凉气,可看清来人后,她又见怪不怪了。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妆台前,擦完护肤品,才又不死心地问厉寒凛,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让我见我父亲,那你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时间,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厉寒凛的视线始终都落在她的倩影上,此刻和她对视,也没有丝毫躲避,他目光深沉,薄唇轻言,
“先取悦我,效果好,说不定我就会让你们父女相见了。”
从她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时,他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刚洗完澡的她,皮肤红润,身姿在睡裙的修饰下,窈窕有形,一双杏眸更是饱含秋水,两边脸颊旁垂落下来的几缕细刘海也衬得她美丽诱人,内侧的发丝还贴在了她的脸上,仿若出水芙蓉。
他不免联想到,曾经,她在他身下,迷离又动情的时刻,有时候被他欺负得狠了,还会柔弱地哭泣,那娇怜的模样,让人心动。
他突然,下腹一紧,喉咙干涩,很想再看一次,或者,想再看很多次。
纪栀明白他的暗示,可是,这次被逼着回来,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过界行为。于是,她很有原则地道,
“除了上床,你想要我怎么取悦你?”
厉寒凛也不急,这一刻,他还是能忍耐的,便慢悠悠地开口,
“你这么聪明,知道怎样才能取悦我。”
纪栀自然知道,他这么说,是非要让她破坏原则不可了。当下,她陷入了两难。
若是满足他,她就罔顾了自己之前对厉老太太的承诺,更是让自己又和厉寒凛纠缠上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可以见到父亲;若是不满足他,倒是可以坚持自己的诺言和原则,但是,他就不会让她见到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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