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时终于把珍藏已久的心意说了出来,他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好像从来都没这么快过。
一震一震的,要跳出胸腔来。
纪栀在努力消化这意料之外的表白,她心里很无措,她向来不会处理感情上的事。
小时候在学校,有男生给她写情书,她也是觉得那些信纸烫手,立马还给了别人,此后见到那些男生,她能避开就避开。
现在她长大了,不再青涩懵懂,可还是不会处理这些感情上的事。
她的脑袋里在转动着,想着该怎样回应萧译时,她不想伤害他,也不想破坏两人目前的友谊。
正当她冥思苦想时,一道冷漠却带着愠怒的嗓音幽幽响起。
“就不劳烦萧总,来抚养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这四个字,他咬得极为重,很明显是在强调着什么。
就在刚刚萧译时直截了当地表白时,他本想继续看看纪栀会作何反应,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什么。
他瞧着,她那样子,紧张又沉默,说不定正在考虑,企图接受萧译时。
这样的她,让他再也忍耐不了,就算是面对他的温柔以待时,她也总是那副冷冰冰、事不关己的态度,到了萧译时这,她竟然有了紧张无措的表现。
这叫他怎么忍!
她的态度让他嫉妒!
嫉妒到发了狂!
真是该死!
纪栀听到这冰冷的声音,她感知到了那股寒意在朝她逼近,让她不寒而栗。
看来刚刚她和萧译时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又为何现在才出现?
这种感觉,和上次在机场被他当场拦截时,别无一二。
她感到丝丝凉意和害怕,为他的深沉心思,为他的蛰伏倾听,也为他那狠辣的手段。
厉寒凛则是一手插兜,闲庭信步地走向他们,步伐看起来并不像生气。
可他再怎么优雅从容,那张俊逸皮囊上的阴翳还是出卖了他。
他走近纪栀,放在外面的那只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肩膀,用的力道好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只见,他冷硬的下颚线似乎都在叫嚣着心中燃起的怒火,深邃的冷眸泛着血色,眉眼间皆是狠厉,寒光乍现。
萧译时也看向了厉寒凛,却仍旧淡定自若。
“厉总,我早就告诉过你,对纪栀好些,如今她过得这样不好,我当然要让她幸福。”
厉寒凛一直注视着纪栀,听闻萧译时的话,这才缓缓掀起眼帘,平视萧译时,嘴角勾起一抹阴戾的笑容。
“萧总还有做男小三的癖好?”
只这一句,就极尽羞辱。
纪栀听不下去,忍住肩膀上不断传来的痛意,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着厉寒凛说,
“我没有答应他,你也不要再为难。”
次次当着他的面维护这个不相干的人,当他是死的吗?!
那他就偏要为难为难!
蓦地,他早已骨节泛白的手松开她的肩膀,上前一手扯住萧译时的衣领,另一只手铆足了力,狠狠捶向他的侧脸。
萧译时被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没站稳,厉寒凛又上来朝他肚子上给了重重的一拳。
他闷哼一声,坐倒在地。
还没缓过来,厉寒凛就又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萧译时,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不介意帮你提前了结了你自己!”
纪栀早已吓坏了,她想蹲下,拿开厉寒凛的脚,可月份太大,她一时想蹲下来很困难,只能站着,用她的力气推拒着厉寒凛。
她这点力气对于厉寒凛来说,不痛不痒,非但没推开他,还反倒被他用虎口焊住下颚,再面向地上早已说不出话来的萧译时。
“看见了吗?他这么没用,怎么带你走?”他在她耳边低语,眼神是说不出的炫耀孤傲。
瞬时,涌进来不少人,纷纷上前想要拉开他们。
苏浅早在纪栀迟迟不出来,厉寒凛也去了好半天之后,她果断地去叫了安保人员,就是要阻止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
可那些人看到是厉寒凛和萧译时,又纷纷不敢上前。
这两位大人物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碰的?
苏浅懊恼,暗骂他们狗胆、没用。
可在看到厉寒凛那样钳制着纪栀时,她慌忙上前阻止,
“厉寒凛你不要乱来,小栀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厉寒凛当然知道,他也不会对纪栀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二话不说,松开她,继而又搂着她的肩膀,强制将她带离。
纪栀看到苏浅来了,趁走之前,边走边回头向她喊道,
“阿浅你快把译时送去医院!”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那个人!”厉寒凛喝道,大力将她拽走。
好在苏浅也没再上前,她看得出来,厉寒凛不会疯到去伤害自己的孩子。于是,她就按照纪栀说的把萧译时扶起来,送去了医院。
厉寒凛打得不轻,可萧译时嘴里还有气无力地喃喃着,“小……栀,救她。”
苏浅也没理他,扶着他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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