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纪栀已经离开了厉氏,没有见到厉寒凛和林姿柔那副亲近模样,她心里,就是隐隐约约感觉,刚刚的那抹不舒服,不但没有消失,甚至是越加浓重。
就好像,有一只手在不断地搅弄着她的心神,叫她做不到无波无澜。
萧译时专心开着车,暂时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见她从厉氏出来后就一直不吭声,他以为她是累了。
工作了那么久,也确实累了,他理解。
尽管,那种心烦意乱一直在困扰着纪栀,但她选择不去深思原因。
或许,这原因背后,是她自己都惊讶,更不愿面对的事实。
回到沁秀山庄的后一天,这次中法金融会议的主要领导人,要举办一场宴会,邀请了会议的重要工作人员,说是要以示友好,并希望合作长期进行。
作为主要翻译人员的纪栀,自然也在其中。
起初,她有点犹豫,可好好想想,她犹豫什么呢?又在逃避什么呢?
她本来,就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只是有时候,她的想法很复杂,又很矛盾。
所以,她特地挑选了一条黑色晚礼服,松软的乌发自然垂落,搭在胸前,淡淡的妆容加以修饰。
她的皮肤,本就如凝脂一样,细腻又白嫩,在黑色礼服的衬托下,就更让人想要靠近,再细细地摩挲。
她在夜幕即将到来之际,下了车,踩着一双高跟鞋,来到了宴会。
这场晚宴的人并不多,都是双方重要的参会人员,除了领导人,大家互相不熟,氛围自然就是轻松愉快的。
纪栀刚走进来一会儿,拿了杯侍应生送过来的酒,抿了一小口,就有人过来主动打开话题。
来人是个法国人,在纪栀一出现时,他就注意到了。
东方美人的长相,兼具骨感美和皮相美,再往下,是窈窕傲人的身材,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中国女人。
一时来了兴趣,便走过去找她搭讪。
纪栀还以为是有什么正经事要说呢,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货色。
她对此,仍然保持得疏远客气,简单与那个法国人聊了几句,就借口要去上洗手间。
那个法国人没有强留她,只耸耸肩膀,很可惜地说了句法语,
“没关系,你去吧。”
纪栀只是不想再面对,那个法国人越来越偏的话,但又不好在他的眼皮底下撒谎,干脆真的去了洗手间。
她去洗手间,只洗了把手,再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她找个由头,借机走掉。
反正这种场合,只要她来过,表明她没有拂了面子,就够了。
走出洗手间,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这声音,熟悉地让她不觉顿住了脚步。
是厉寒凛。
今晚没有在晚宴上看到他,原来是因为他在这里来了。
她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他一身西装笔挺,一手插兜,一手举着手机,似乎在和谁视频。
“粑粑,偶想你啦~你啥么时候hí来?”
四下环境很安静,厉斯之糯声糯气的声音,自然传进了纪栀的耳中。
她心下一动,这么看来,他是在跟儿子打电话了。
听到厉斯之的声音,她内心一软,一时也不想着走了,便忍不住,走近了声音来源。
“厉斯之,我说过很多次,我很忙,你要听话。”
厉寒凛对儿子,好像冷冰冰的。
这不禁让她怀疑,厉斯之说想他,是真的吗?
即便纪栀走路的声响再小,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之下,还是引起了厉寒凛的警觉。
他回过身,见是她,那充满警惕的眼,瞬间就转变为惊诧,以及,一丝欣喜。
又发现她这轻手轻脚的模样,他在心中发笑。
不过,还在和儿子视频,他得先应付这个小家伙。
他又用严厉的语气,对着厉斯之叮嘱一番,才挂断了电话。
被他瞧见,纪栀也放开步子,走向他。
厉寒凛低眸凝视了她一会儿,想起她刚才的行为,唇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想看儿子,就大大方方的,我会给你看。”
又被他戳破心思,纪栀有几秒窘。
随后,她还是试探着问,
“他很乖吧?”
厉寒凛挑了挑眉,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他想了想,除了有时候厉斯之很粘他,其余时间,也算乖,他便给出了一个适中的答案,
“还好。”
闻言,纪栀也不自觉勾起嘴角,眼底更是一片柔和。
她的宝宝,应该一直都很乖的,在她肚子里时,就特别乖。
厉寒凛注意到了,触及到她的笑容,他的眸色,渐渐加深。
她,很爱他们的儿子,也很在意。
但是,又想到,她应该很快就会和萧译时结完婚,去英国了,这份在意,也好像没多大用处。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还是厉寒凛再次出声,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说这话时,他在极力忍住自己,忍住由心而发的闷痛和窒息。
纪栀收起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转而淡定告诉他,
“下周办婚礼。”
厉寒凛了然点头,
“祝你幸福。”
这四个字,他曾经以为,他怎么都无法说出口的,可如今,竟被他这样无可奈何地说了出来。
“多谢。”
说完,纪栀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剩一直注视着她背影的厉寒凛。
今晚的她,一身黑色晚礼服,端庄优雅,又清冷迷人,实在是,过分得好看。
只可惜,这样的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她的这份美丽,也不再,只有他能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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