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罪人游戏【无限流】 > 第8章 老太太穿红裙,吓死个人

“谁呀?在瞎子面前放东西,也太不礼貌了吧。”温礼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
  眼看两只小怪物陷入自己的小鸡变成片片的惨剧中久久无法回神,竟还真要让温礼平安逃走,关灵慌了,她不能一个人在这里,从这两只小怪物眼前过去她也不敢,谁知道他们被温礼气疯了能做出什么事来。
  不能让温礼离开!
  “你不能走。”少女的声音除了恐惧还夹杂着一丝狠厉,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想要死死拖拽着旁人,狠狠地将他从生路拉下来。
  我不能活,你也不能!
  然而她的手还未来得及抓住温礼,眼前的人就飞了出去。
  她的手和那人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关灵:“……”
  耳边响起不敢置信的暴呵,“关灵!我帮你!你竟然推我!”
  走廊上的声响一阵阵不间断,这么久都没有吵醒那个女人,他们的小心都是多余的,夜晚是属于怪物的世界,无论再大的声响,都不能吵醒她。
  关灵惊慌地看过去,只见温礼的身体径直往花坛上栽去,她心跳如擂鼓,还没从杀人的惊讶中回神,那个被杀的人自己从花坛里爬了起来。
  关灵:“……”
  “不陪我们玩,为什么要伤害我们的小鸡?”
  身后陡然出现阴冷的气息,瞬间让她腿软的不敢动弹。
  “不,不不不是我。”关灵颤抖着声音回头,身后的小男孩小女孩正站在她身后,不再愉悦兴奋,他们声音冰冷,齐声道:“陪我们玩游戏吧。”
  “啊啊啊啊啊啊!”
  ……
  温礼没有回头,胳膊好像脱臼了,动弹不得,他用另一边的手拿着自己的导盲棍在空中一收,长棍恢复成短棍,他收回衣服内的卡扣里。
  “哈,真有意思,好久没有跳楼了,竟然没有骨折。”温礼无法控制地低笑出声,笑得胸腔在震颤着疼,他才从愉悦中回神。
  他动作很快,腿上有擦伤和青紫,身上的疼痛让他脑子里神经直抽抽,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他计算好角度,如果这下面是真的绿植的话,他应该死不了。
  事实证明他的计算的不错,角度和力道都很准确,离场方式也很是有趣,确保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被背叛的可怜人。
  可以夸奖自己一下,真棒。
  这种愉快是不正常的,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个体,温礼思考了一下发现他还是有选择让自己开心方式的权力的,正常不正常又怎样?他可是精神病,医生说了,要保持心情愉快。
  温礼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
  转过前面两栋楼,确保自己的身形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视线中,他靠着墙不动了,眼睛闭上,呼吸音很重,跟下一刻他就要死去了一样。
  温礼笑得和缓,摸索着碰触另一条手臂,找准力道,掰扭按,“呃……啊……”
  “痛啊。”温礼脑袋在身后的墙面磕了磕,碰碰碰地闷响,额头瞬间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下落,浸湿黑色的发,他一遍遍地念叨,“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
  风很大,啪啪啪在他脸上呼了几巴掌,温礼低头揉揉脸,不大满意地哼了一声,神智清醒了一些。
  他辨别了一下方向,黑暗中的小区只有一栋栋间隔均匀的高楼,没有任何一户是开着灯的,每一处间隔,都像隐藏着巨兽,贪婪地等待愚蠢的过路者,好一口咬断那脆弱的脖颈。
  温礼感受着内心随着天亮而微弱下去的牵引感,毫不犹豫地踏入前方的黑暗中去。
  找到他,我要给他一个礼物。
  找到他,我想看看他的样子。
  找到他,我想跟他说一句话。
  找到他,我想……杀了他。
  我找不到。
  我找不到他。
  随着他向目的地靠近,脑中一个接一个的念头连续出现,这些念头非常熟稔,似是念叨千百来次,以至于再次出现,虽然没有任何记忆,他也觉得熟悉。
  我只是一个造物,怎么能大逆不道的杀害自己的主人呢?
  温礼不知道一闪而过的杀意从何而来,正想把这个过分嚣张的念头按下,身体本能地出现抗拒,牙酸得让他嘶了一声。
  想不起来,确实是忘记了,我跟他有仇吗?
  我一个被创造的血肉,生来被赐予唤醒主人的任务,只有这一个目标,是我生命的意义,我怎么会想杀掉我亲爱的主人呢?
  那是坏孩子才会干的,我不是。
  我是坏人。
  在黑暗的楼道里穿行,周围的风没一会就把脸上的汗给吹个没影,温礼抬手把头发往后捋,露出带着一股凌厉邪气的眉眼,他脸上有难以控制的兴奋,看着最后的目的地,七号楼。
  大门已经锁了,他左右看看,发现没有好心人帮他开门,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伸伸胳膊蹬蹬腿,刚刚没有断掉的骨头发出一声咔嚓响,温礼吓了一跳,来回摸摸发现胳膊腿都还在,放下心来。
  忘记带针线了,先不要受很严重的伤,理智一点啊温礼。

  叮嘱好自己,他往后退了一步,一个猛冲用力一跃,他抓住了楼道口在二层的平台,有点累,他喘了几口气,开始使劲,胳膊还没适应,有点疼,他一点点往上爬,小小一块地方,顺着裂开的水泥缝隙长着一溜小野草,温礼避开了没有拍死它们。
  没事不能找个马路牙子待着,还得让我爬楼去找……果然想杀人都是有原因的,我精神状态稳定的时候一般都挺讲逻辑性的。
  主人能让我杀一次吗?好麻烦,要讲道理,又要费一番功夫,他也不一定能够理解我,算了吧,那可是我生命的意义,要宽容。
  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裤腿上沾了点灰,他拍了拍,半弯腰站起身准备翻窗户往里进,刚刚看了一眼,小区看着宽敞亮堂,其实已经有了不少年头,一些设施已经老化,一层到二层中间的楼道玻璃大多不能用,破旧,或者损坏。
  能翻进去。
  他刚刚在楼下瞥了一眼,黑暗中一侧窗户没有合上,此刻应该顺利地进入,但温礼站着没动。
  余光里,窗后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就这个距离,那人抬手拿个刀都能在他身上戳个花。
  那人或者鬼没有这么做。
  温礼心里啧了一声,惊得他鸡皮疙瘩掉一地,他不怕鬼,但很怕这种鬼片常用吓人套路,设身处地地猛来一下,温礼想跑。
  他有些恼火地抬头,瞬间,瞳孔中对上了一张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那是一个老太太,身穿红色的连衣裙,黑暗中,她脸上的褶子一层摞一层,身上皮肉松垮,仿佛是披着面皮站在面前的骷髅,干瘦,带着枯败的老人气。
  真是,老太太穿红裙,吓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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