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多是江杨说着,林苡慕听着。
江杨看似轻描淡写的诉说着最近这些时日的遭遇,但林苡慕知道,若不是遇上了翁仲文,江杨现在大概已经死了。
关于翁仲文的事除了身世,其他都说了,顺便美化了一下,已经快把他描述成大英雄了。
见天色已晚,江杨说道:“林姑娘,借你床睡一觉。”
“这...…我...…”
林以慕左右为难,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这一个多月,我都没有舒心的睡过觉,林姑娘,你在楼下候着吧。”
江杨笑着,起身上了木屋二层。
“偏不!”
林苡慕白了江杨一眼,跟着上了二层。
“你是准备侍寝?”
说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林苡慕瞪了眼江杨,并未打搅,坐在木屋二层观景台蒲团上修炼起来。
————
“乌长老,属下有事禀告!”
“说吧,有啥事?”乌云兴致不错,缓缓说道。
“今日一早,告示台值守之人过来通报,江杨的尸体昨夜被程牧带走。”
“该做的都做好了吧?”乌云一边逗着鸟,一边询问。
“前辈放心,都做好了。”岸桥稍作思量,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
乌云略作沉吟,“一具尸体而已,拿走就拿走,无关紧要。”
乌云目的已经达到,江杨已死,案件已结、且已公之于众,整个案件也已经在落幽谷传开。
一具尸体而已,确实已经无关大局。
“你的奖励我会和堂主说的,办事得力,再接再厉。”
岸桥听到后,信心满满,干劲十足,屁颠屁颠的出了院落。
————
次日,堂主院落。
“堂主!”乌云恭身说道。
“昨日,程牧到戒律堂见了几位戒律堂长老,顺便也拜访我,我俩畅谈了一番。但据了解,程牧此行目的是来了解案情的。”
“堂主,请放心。
牛二已死,已经死无对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翻不了案。”乌云有些得意的说道。
“洼儿山一案全全由你经手,可别出了岔子,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仑琨郑重的说道。
“谢堂主提醒,我会再仔细审查一遍的。”乌云故作姿态道。
“那就好,回吧。”仑琨点头。
乌云退出会客厅后,刚才所说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要审查案件。
————
望天峰,高耸入云,山顶一座气势辉宏的大殿,此殿名落幽殿。
“师妹,近来可好?”酒葫芦男子拱手一礼。
“自从当了这谷主,每日为宗门之事忙前忙后,哪有师兄快活。听说师兄最近又出去潇洒了?”红裙女子调侃道。
此红裙女子正是落幽谷谷主,解千愁。
“去去去,你可别胡说,我出去是为了办正事。”程牧笑着说道。
解千愁补刀,“你的正事不就是吃喝嫖赌嘛。”
略微一顿,又道,“师兄来找我定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今日来落幽殿只为与谷主叙旧,要不要来口酒?”程牧作势要将酒葫芦丢给红裙女子。
“你这酒,我可喝不来。你就别卖关子了,找我什么事?”解千愁询问。
“确实有些小事,谷主可有听说洼儿山杀人案?”程牧询问。
“知道些,据说凶手是一炼气期弟子。”解千愁随口说道。
“公示凶手是我清幽峰一外门弟子牛二,但他是被冤枉的。”
红裙女子微微一愣,被关入土牢的竟是闯入湖心岛那小子,死了有点可惜了。
“师兄来此,是为你清幽峰弟子讨说法的?”以她对程牧的了解,程牧不大可能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出头。
程牧哈哈一笑,灌下一大口酒,“此次不仅要讨说法,还要为那小子讨回公道。”
“师兄,你确定?”
红裙女子一脸惊讶,有点看不透程牧。
“那小子福大命大,在土牢呆了一个多月,活着出来了。”程牧哈哈笑道。
“这?!”
红裙女子一脸震惊。
土牢那种环境,一小小炼气期修士能待上一个多月不死,当为万里无一的存在。
“前些日,给牛二收尸之时,意外发现他没有死,于是将他救下。
询问情况后才知道,案件并非公示的那般。
牛二根本没有勾结外人、坑害同门,从未招供任何一字,至于什么郁郁而终更是扯淡。
戒律堂在动用了追影镜后,依然未查出真相,为了交差了事,胡乱糊弄。
直接将他丢进土牢,可谓可笑至极。
我今日来此是为翻案,特来求谷主定夺。”
程牧一脸愤懑,轻挥手,一面玉璧法器飞出,播放出江杨陈述案件的画面。
若是平常时期,一练气期弟子冤死也就冤死了。
可是今日,程牧亲自找上门来,言辞确凿,不翻案的话,确实说不过去。
戒律堂已经将案件结案,若是说翻案就翻案,那戒律堂的权威必将被动摇。
若是纵容戒律堂胡乱办案,与纵容戒律堂行凶没有区别。
长久以往,以后的戒律堂岂不是变成了屠宰场,这戒律堂确实该整顿一下了。
权衡利弊后,红裙女子果断道:“师兄,此事本谷主绝不姑息。”
“好!”程牧高兴的喝了一口酒。
“来人!”红裙女子大声喊道。
一白裙女子走进大殿,恭身行礼:“谷主!”
“百忧,去将戒律堂堂主仑琨请来,只说谷主有急事找他。”红裙女子声音变得凌厉异常。
“是,属下这就去。”忘百忧说着,走出大殿。
“师妹,那我先回了,有事传唤我即可。”程牧识趣的告辞道。
“不必,师兄就在偏殿待着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说着,程牧走进了偏殿。
不一会,仑琨来到落幽殿,恭身拱手道:“谷主!您有事找我。”
“坐吧,不必拘礼,近来戒律堂可好?”女子声音温和着说道。
“一切都挺好,自从被谷主提点过后,戒律堂全员严格要求自己,守住本心,尽心为宗门。”仑琨说起了漂亮话。
“你对宗门的诚心,本谷主很明白。最近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红裙女子提示道。
“嗯......有!‘洼儿山’杀人案一直挺棘手的,不过已经审查完结案了。”仑琨莫名其妙,把不着风,不知道谷主今天买的什么药。
“你亲自审的?”解千愁追问。
“那件案子一直是戒律堂乌云负责。”仑琨一脸疑惑,谷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案件细节了。
“那案子会不会有纰漏?”解千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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