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吗?打师弟要趁早,说不定哪天就打不过了。”
忘百忧纵身一跃,轻抬腿,追身而至,又是一脚。
江杨不敢怠慢,全力运转烟波浩渺步,再次成功躲过。
“师姐,你这样跟你的声音可不匹配。如果你温柔点,我兴许可以将就一下。
“啊......”
“嘭……”
江杨整个人陷进了墙壁内。
“师弟,分心胡思乱想,可是会挨揍的。”忘百忧双手叉腰,一脸气定神闲。
“师姐,不带你这样的,你是真不懂怜香惜玉。”
江杨双手一撑,从墙壁内挤了出来。
忘百忧微笑道:“怜香惜玉?你想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江杨拒绝。
"说吧,找我有何事?”
“特意来看看你!”
“人已经见了,走吧!”忘百忧毫不迟疑,转身朝着屋内行去。
"师姐,让我咬一口,如何?”
“你就不怕崩着牙?”忘百忧撸起袖子,将手伸向江杨。
直接咬,他还真不敢,忘百忧一运功,他牙齿就得崩。
“不是这样咬。”
“你想怎么咬?”忘百忧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异色,轻抬手朝着江杨拍来。
“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江杨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些。
“你说!”忘百忧收起手。
江杨双手掐诀,从眉心分出一黑皮化形,解释道:“你打开眉心,让我这神魂化形进入到你的识海,让这小家伙咬你识海小人一口。”
“不行!”忘百忧拒绝,不容商量。
“为何?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江杨想再争取一下。
“你是故意的,还是装的?又想讨打是不?”
“讨打?”
“看来你是真傻!给你个提示,你认真看看你的神海小人就知道了。”
“啊?”江杨不明所以。
“还有没有事?没事赶紧走,不想理你。”忘百忧说完,返回屋内。
“这!”
看识海小人?江杨内观识海,认真查看起识海小人。
“没有问题啊,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
……
“哦……识海小人没穿衣服!”江杨明白了过来。
这……
江杨摇了摇头,骑着阿毛折返。
……
入夜!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司禾来了?”
门一打开,站在门外的并非司禾,而是今天上擂台比斗的那位。
此刻他面色煞白,嘴唇泛白,眼眸下垂,无精打采。
“是你?!”
“可以让我进去聊会吗?此地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
江杨略做沉吟,点头答应。
“喝茶还是喝酒?”
“不喝。”
宋浮立摆了摆手,找了个蒲团靠着墙角坐下,一副无法支撑的模样。
“今天擂台你败了?”
宋浮立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比斗场其实是我赢了,毕竟他被我打的抱头鼠窜,满场乱跑。”
“那你为何这副模样?”
男子一声轻笑道:“是我大意了,中了他一掌。
那一掌看着很轻,其实大有来头,我现在筋脉开始溃烂,丹田灵力无法运转,不出一个月,丹田枯竭干涸,筋脉尽断。
到那个时候,我就成了一块废材,正常人都不如。”
“何必这么消极,说不定有救呢?”
“已经有元婴前辈看过了,说是已经没救了。”
宋浮立话语中充斥着悲伤,眼神落寞,欲哭无泪。
“那人竟然有如此邪异的功法,那岂不是横着走了?”
“他那功法确实厉害,但依我看,他此次为了伤我,已经透支。
若敢再用,修为大概也会难以寸进。
他也是被逼上绝路才用的,没个三年五载的,不会再用。”
“宋浮立道友,你不是来跟我聊家常的吧。”
“我不想苟活下去,临死前,找个人说说话,不可以吗?”宋浮立情绪异常激动。
“可以,麻烦快点,一会我有事。”
见宋浮立这般模样,又有如此遭遇,江杨也不好出言伤他。
“重铸圣教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宋浮立突然说道。
这……魔教中人。
江杨内心出现些许波澜,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
“圣教圣子选拔,我是第二,排在我前面的只有一人,就是你,吴君尧。”
“同名同姓之人比比皆是!”
江杨不置可否。
宋浮立嘴角一撇,一声轻笑,继续道:“今天挑战我的那位,也是圣教的人,他杀我无非就是为了圣子的位置而已。
你排名第一,是所有圣子候选人的眼中钉!在此之前,我是日夜盼望着见到你,只要将你一除,我就是第一候选。
可是,我却先倒下了。”
宋浮立话语中满是遗憾、愤恨。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终于肯面对了?圣教的那些人,口号喊得响亮,却是各怀鬼胎,一个个全都勾心斗角。
圣子选拔一结束,我被四长老召见,他说要当我后盾,实际却是想将我培养成棋子。
你的样貌、姓名就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宋浮立一心赴死,不打算隐瞒什么。
“那天晚上你一路跟踪我,就是为了杀我?”
“原来你知道我跟踪你!看来你并非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宋浮立神色一惊,而后笑了笑道:“我可不会贸然出手,那天只是碰巧遇上罢了。”
“好!”
“好!”
“好!”
“……”江杨无语极了。
“今晚我是来对地方了,我眼光不错,没有看走眼。”宋浮立兴奋溢于言表。
“说吧,你找我干嘛?”
江杨并不想得罪这个废人,万一他要是疯了,直接在他房间内自我了断或者是将他是无涯魔教成员一事上报,那就亏大了。
“帮我报仇!杀了今天伤我的那人?”
见江杨犹豫,他立刻说道:“我的全部家当都归你,如何?”
“你可以直接挑明身份,将那人是举报了。”
“举报?口说无凭,谁信呢?”宋浮立摇头。
就在这时,门又响了。
“要不,你先回避回避?我等会过去找你。”敲门的应该是司禾,司禾的事很重要,没有不见的道理。
“不行,我若是出了这个门,能不能活过今晚都难说,此事了,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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