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四千名杀手,玉九儿留一千人在小方村看守俘虏,其余三千和羽林军的四千一起到沿海军营助她一臂之力。
隔天,天刚蒙蒙亮,百姓跟着士兵一起操练,不过士兵练的是真功夫,而百姓练的是嗓子。
只见百姓都精神奕奕地端坐在地上,一脸严肃认真,领兵的喊什么,他们也跟着喊什么!
看到他们如此认真,玉九儿一颗心猛地揪紧,直想落泪。
她想起在现代初中的军训,当时,同学们练习口号,没喊几声大家都笑弯了腰,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而此刻,她面前的百姓为亲人,为家,为国喊口号,每个人都一脸严肃认真,就连端坐的姿势都不曾动,只顾伸长脖子嘶吼,即便喊得满面通红也没有人降低音量。
玉九儿昨夜跟他们说过,嗓音大,说明士兵体魄和内力好,西域兵会根据听到的声音判断军营里士兵的身体情况,所以他们都不敢懈怠!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杀!”
“杀”
......
各种喊声从百姓们口中嘶吼而出,就算是假的,也足以以假乱真。
他们已经喊了两炷香,玉九儿见有人身子一直紧绷,开始出现僵硬,便开口让他们起身跟着士兵一起跑步:“大家都起来,一边跑一边喊才显得更为真实,还可以锻炼身体!慢跑就行!”
百姓这才陆续站起来跟着慢跑。
羽林军的小将军见他们喊得嗓子都冒烟,气势依然不减,心下也是一阵感动:“接下来不用一起上,分两批人,大家轮流休息,别把嗓子喊破了明日喊不出声!”
接着,士兵跑步,百姓也跟在后面跑,边跑边跟着喊,煞有介事!
一场晨练下来,百姓们个个浑身虚脱。
二叔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感慨道:“别看当兵威风,可真不容易啊!”
成安和县里十几个衙役累得直接半仰在地上。
成安傻笑着道:“我们现在总算明白,以前跟着九姑娘在县衙里混,是一件多么轻松闲散的事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回来也没空管管你,这几年武功退步了没有?这可是保命的本事!”玉九儿过来朝他踢去一脚。
成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能退步啊?天天跟苗疆公主比试,想退步都不行啊!”
“看来你这段姻缘还真结对了!”玉九儿唇角逸出一抹淡笑,要是让苗疆琪乐公主知道,她在苗疆曾拿她威胁苗疆王,不知道会不会跟她这个县令翻脸?
太阳落山时,还有一场队列演练,这场,百姓们要跟着彩旗的舞动齐声喊口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家一直喊到夜幕降临才收队。
玉九儿宽慰他们道:“第一次总是比较难,往后熟练也就没那么难了!”
“对!熟能生巧,明日我们再接再厉!比起那些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士们,我们算是幸福的!”二叔趁机鼓励大家。
牛茫摇头道:“这有何难?比起以前我们伺候西域人,被西域人非打即骂,还侮辱,这训练算不得什么辛苦!”
其他奴隶都跟着点头附和:“是啊!如今我们能为亲人,为家乡做点事,心里甭提多高兴!”
阴山百姓纷纷倒出以前被贬为奴的苦楚,都表示,今日这番训练是上天赐予他们表现的机会。
“我还有办法让西域兵不敢靠岸,大家白日没事多休息,晚上听我指挥,咱们晚上还有活儿!”玉九儿打算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大家一听玉九儿这语气就知道她又有点子对付西域人,眼睛都跟着发亮。
晚上,玉九儿带大家在码头悄悄挖起地道来,她的目的是要让整个码头都遍布炸药,而西域人还看不出来。
“这叫学以致用!我们也让西域人尝尝地道炸药的滋味!”孝天全边挖边叨叨。
挖地道是一项大工程,又不能点灯,大家摸黑干,还不能发出太大的响声,很需要耐性和体力。
可是所有人都挖得特别起劲,没有一个人喊累,一干几乎就是一宿,玉九儿不断催促他们回去休息,他们才放下工具回去。
可刚躺下不久,又得起来喊口号假装操练,以至于每次操练完,好些百姓躺在地上都能直接呼呼大睡。
玉九儿看了一阵心疼,次日,她更改计划,让大家轮流去挖地道,白日也轮流休息。
在玉九儿精明的安排下,沿海军营顺利瞒天过海,这几日,西域人果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八日后,西域沿海往南那边的军队总算传来大获全胜的消息,也就是说,岸上的西域兵已经清理干净!
而五王子到目前为止还未派兵来救援。
这让玉九儿松了一口气,在这个节骨眼上,五王子恐怕也自顾不暇,这也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
百姓们收到这个好消息都高兴坏了。
牛茫和他们奴隶地下组织的人哭得泣不成声:“今日的胜利来之不易啊!往后,这里不再是西域沿海,而是我们的西北沿海!”
老胡头向南边磕了几个响头,嚎啕大哭:“儿子,你的仇终于得报,西北沿海终于不再有西域人,我们胜利了!”
“往后,我们在阴山县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生怕西域兵突然袭击我们阴山县了,老天开眼啊!”百姓们不约而同跟着老胡头下跪,给老天爷磕头。
玉九儿嘴角抽了抽:“今日的胜利都是将士们努力拼杀的结果,你们该感谢的是前线奋战的将士们!”
百姓们这才恍然回神,纷纷扭头给将士们磕头。
搞得将士们都不好意思,个个跳得远远的。
还有士兵嚷嚷道:“别拜我,我还没入土呢!别给我整折寿了!不就打跑侵略者吗?小意思!”
刘参将急忙招呼大家起身:“是啊!大家别拜了,没死在西域兵手上却死在你们的膝盖下,多冤啊!”
“噗嗤!”玉九儿忍俊不禁。
“往后你们来我家,随便吃喝,我拿你们当儿子养!”才二十四岁的牛小强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大放厥词。
士兵中立即有人应他:“爹!”
“你都三十了,怎么好意思叫人家爹?”
“这跟‘有奶就是娘’异曲同工,懂不懂?”
“哈哈哈......”
百姓们又哭又笑,压在他们头上三十五年的大山终于倒塌,他们盼了这么多年,总算实现!怎能不兴奋呢?
牛茫突然冒出一句:“可是,我们这边已经打了十八九日的仗,为何鬼面人还没有带西域那边的奴隶逃回来呢?”
“是啊!为什么呢?他不是说西域兵过去后,奴隶运动爆发,他就想办法弄一条船将那边的奴隶都解救回来吗?”玉九儿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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