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倒没有急着行动,直接给丁奎的账户上转了70万现金,他现在除了投入国际原油期货的钱,手上还有17亿多的现金,70万不过是毛毛雨。
丁奎需要60万,周哲给70万应急,既然借,周哲就没打算让丁奎再借亲戚的钱,反正自己不差钱。
这样做虽然丁奎会有心理压力,但也只是对自己了,亲戚那边他还是可以坦荡一些了。
……
转完钱,周哲给丁奎发去了消息:“钱到你账上了,赶紧办正事儿,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咱们是好哥们儿。”
丁奎那边久久无言,五分钟后周哲才收到了回信,是一张图片……
图片是丁奎的自拍照,他手上还拿着身份证和一张手写的借条,金额70万,承诺十年内还清本金加利息!
收拾行李的周哲见状一阵苦笑,自顾自吐槽道:“我都不怕你跑了,你这么正式干嘛?”
……
丁奎的老家在贵省西北部的赫县,赫县地处山区以农业为主,交通不太方便,也对应着经济有些落后。
周哲三人定了最近的飞机飞贵省,辗转几次交通,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9点到达了丁奎所处的赫县人民医院。
三人先去附近商店买了一些牛奶水果,这才前往丁奎父亲所在病房的楼层。
……
电梯口丁奎早就等着了,看着风尘仆仆满是疲倦的三位室友,丁奎心中满是感动,黝黑的脸上淌下了泪水:
“疯子、胖子、褶子(周哲绰号),你们……谢谢!”
李风立马拍了拍丁奎的肩膀,毫不在意道:“咱们哥几个没必要说这些,叔叔情况怎么样?”
“对啊!老四给你转了钱,手术费交了吗?什么时候手术?”龚举仁也有些担忧。
周哲却是制止了几人的谈话,指了指外面的窗户角落道:
“这里人多,咱们过去聊!”
……
周哲三人是风尘仆仆顶着黑眼圈,可丁奎的黑眼圈就更重了,显然这一个星期没怎么休息,头发油的一缕一缕,身上的汗味非常重。
“我爹是慢性肾衰竭,原本保守治疗可以维持病情不恶化,但他不想再拖累我娘,一周前的晚上吞服了不少安眠药……”
说到这里,丁奎眼眶通红,险些绷不住……
“好在值班护士发现及时,把他抢救回来了,可也因此病情极速恶化,需要立马换肾,不然活不过两周,所以……”
周哲捕捉到了关键,沉声问道:“那有合适的肾源吗?”
“有!其实早就有配比成功的肾源,但没钱动手术。当时还可以拖一拖,等筹到钱了再手术,可这次是拖不起了。”
说到这里,丁奎看向周哲三人的目光中露出强烈的感激之情。
李风问道:“现在钱也不是问题了,那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找了医生,今天下午就可以进行手术,定的15点。”
这下周哲三人才放心不少,那就问题不大了。
龚举仁松口气后,不满的瞪着丁奎,语气带着责怪:“你这家伙,明明叔叔早就可以动手术的,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他娘的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我……”丁奎有些愧疚和忐忑,不知道怎么辩解。
周哲赶忙拉住龚举仁,打着圆场:
“胖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二哥是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他是好心。只是咱们不想领情罢了,你少说几句!”
“对啊胖子!正常情况下咱们几个学生,哪里会有几十万?黑子没找我们开口也情有可原。”李风也是分析着,怕丁奎心里不舒服,他可不善言辞。
丁奎低着脑袋,真不知道说什么。有的就是对三人的感激和愧疚,自己的确一直在防备着,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让人看不起。
龚举仁见状也不忍心再说了,他就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语气软了下来:
“黑子,这次就不说什么了,以后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你他娘就直说,磨磨叽叽的藏着掖着,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丁奎闻言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看着三人重重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谢谢你们,好兄弟!”
李风、周哲、龚举仁三人相视一眼,都是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嘛!
“咱们去看看叔叔吧!下午就动手术,看看咱们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在周哲的提议下,兄弟四人直奔病房而去……
……
进到病房,就看到一名皮肤黝黑,头发斑驳半白的瘦弱中年人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裸露在外的眼睑、面部、脚踝等部位大面积水肿。即便插着呼吸机,胸腔还是起伏的厉害。
有些变形的面庞还是可以看出与丁奎有七八分相似,这就是丁奎的父亲丁铁。
病床旁满脸憔悴的中年妇人见到有人进到病房,立马起身相迎,勉强挤出微笑道:
“奎娃(丁奎),这几位就是你同学吗?你们好啊!”
丁奎立马点头介绍:“娘,这三位都是我一个宿舍的同学,在学校特别照顾我。这次也是特意过来探望爹的。”
“阿姨好!我是李风!”
“阿姨好!我是龚举仁,叫我胖子就行!”
“我是周哲,阿姨您好!”
说着周哲三人把带过来的水果牛奶和营养品放在了床头旁的地上,床头柜放不下……
丁奎母亲见状脸色变的严肃起来,但并非生气,只是把才放一半的东西往几人手里塞:
“你们几个孩子大老远过来看看就很有心了,怎么还能掂东西?这可使不得,赶紧拿回去退了,别浪费钱!”
龚举仁这胖子赶忙开口:“阿姨您别客气,这都是咱们几个的心意,而且是在燕京买回来的,您总不能让我们再带回燕京退吧?”
“这……”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应该挺重的,丁奎母亲只能无奈点头,但语气还是带着些许责怪。
“那下不为例,你们来这边就跟回家一样,只要不嫌弃咱家穷,想啥时候来都可以?”
周哲三人相视一眼连连赔笑,丁奎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那朴素真诚的聊天方式,很让人舒服。
“好的阿姨!”
“放心,我们不会见外的。”
“阿姨您忙自己的,不用管我们!”
……
丁奎母亲虽然有些心力交瘁,但对于儿子的同学还是很热情的,拿起周哲几人才拿来的水果,说道:
“行,那阿姨去给你们洗洗水果,一会儿让奎娃儿带你们出去吃饭!”
……
母亲离开后,望着病床上昏睡的丁铁,丁奎神色黯淡,他不愿意在母亲面前表现的悲观,但他也还只是个学生,哪里会不担心害怕呢!
周哲拍了拍丁奎的肩膀,小声道:“没事儿的,看叔叔的情况还算稳定,下午的手术肯定可以成功,这是好事儿,你要高兴起来!”
“嗯!我知道的!”丁奎挤出微笑,很感激的看着周哲三人。如果不是这几个室友,很快他的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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