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魏家老少早早收拾妥当,去往寿星家拜寿。
魏文涛,徐婉音和魏映禾一家三口乘一辆马车。
柳姨娘同女儿魏琳琳儿子魏绍乘一辆马车。
后面跟了两辆载着寿礼的马车。
一行人应该是最早来到将军府的了。
马车行至将军府门口,魏家管事呈上拜帖。
将军府门口负责通传的人大声通报起来。
“魏府贺寿礼纯金寿桃一对,玉如意一对,真丝布匹二十匹,黄金一百两……”
门口还没通报完,徐老将军就从堂屋大步流星的飞奔出来。
“我禾儿来咯,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传遍前厅,一点也听不出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
魏映禾今日穿了一件藕粉色襦裙,头上梳了精致的云髻,戴了一支流苏海棠发钗。
听到外公的喊声,魏映禾提起裙摆,也快步迈到前堂。
“外公,禾儿来看望您了……”
祖孙俩见面,真是十分温馨。
徐老将军双手扶着魏映禾的小手,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宠爱。
“我的禾儿,怎么又瘦了呢?!”
“哪有啊外公,明明吃胖了都……”
“给父亲请安!”徐婉音和魏文涛向徐老将军行了一礼。
“好好好……快进去……来来来……”
徐老将军乐得合不拢嘴。
整个将军府都布置的非常喜庆,前厅大堂正中挂着“寿比南山”四个大字。
宾客都络绎到达,院子里逐渐热闹起来。
“儿孙恭贺寿星生辰……”
管事吆喝一声,众人都往前厅而来。
第一个就是魏文涛夫妇。
“女儿(女婿)恭贺父亲(岳父)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第二个就是魏映禾了。
“恭祝外祖父松鹤长春,春秋不老松!”
徐老将军抚着长长的胡须大声道:“哈哈哈,禾儿又打趣外公了……”
“外公,禾儿还给你准备了贺礼呢!”
“哦?!快给外公看看!”
魏映禾向后摆了一下手,小兰将寿礼抱了上来,放在了大厅当中的桌子上。
“外公,禾儿亲手绣了一幅万寿图送给外公!”
小兰将万寿图上的红布揭下,一幅熠熠生辉的万寿图呈现在众人面前。
整幅图以金黄色为主色调,上面一个大大的“寿”字在当中。
“寿”字四周,以各色辅色绣着不同大小形状的“寿”字,围在大字的四周。
各色丝线相互交织,一看就是费了大功夫绣制而成。
“绣的真好啊,像是画出来一样啊!”
“是啊,真是精致啊,手艺比顶级的绣娘还要好啊!”
众人都在惊叹着魏映禾的手艺……
“外公,琳琳也绣了一幅万寿图给您贺寿呢!”
徐老将军本就对魏家这个庶女没有好印象,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得做做样子。
“好,好,也让外祖父看看。”
魏琳琳的万寿图显得更大一些,更华丽。
更难得的是用的丝线全是含着金线的,整幅图金光闪闪。
“魏家三小姐真是细致啊,用金线,这心意真是难得啊!”
“太华丽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华丽的修图呢!”
大家都在比较二位小姐的修图,议论纷纷……
魏琳琳听着不免暗暗得意,这次一定要把魏映禾比下去。
“六王爷驾到……”
听到通报,大家都往前门方向看去。
身着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已走到前厅门口,魏映禾也往这个方向看了看。
上一世她对六王爷没有很深的了解。
只记得这位王爷没有成亲,据说性情冷傲很难相处。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徐老将军也来到门口迎接,在场所有人也都随着一起行了礼。
“徐老将军快快请起,您是寿星,本王今天是来向您拜寿的,不必多礼!”
“这两幅万寿图真是精致啊。”
众人也都惊讶,堂堂六王爷怎么注意到了两幅修图。
“启禀王爷,这都是我两位外孙女为我绣制的,女儿家全当绣着玩的!”
徐许老将军连忙回了六王府。
“本王倒是瞧着这幅金线绣制的不免俗气!”
“这幅嘛……”六王爷假装不经意,把魏映禾的绣图另一边的红布也揭了下来。
“这是?!怎么反面也有图案!”
“太神奇了,正面是一幅图,反面还是一幅青松图,正面贺寿,反面更大气!”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修图啊,太神奇了!”
众人都在惊叹,魏映禾是怎么做到的,两幅图竟然出现在一张绣图上。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都在议论这幅双面绣图。
根本没人在意魏琳琳的金线图了。
徐老将军也凑近了反复观看了几遍,问道:“禾儿,这真是你绣的吗?”
魏映禾笑了笑:“外公,这只是女儿家的雕虫小技罢了。”
上辈子也是在宫中做贵妃的时候,见识过这种绣法。
当时非常震惊,魏映禾也是兴趣使然,学了这门手艺,没想到倒讨得了外公的开心。
魏琳琳此时一万个不解,怎么会呢?!
仔细回忆起来,当时去魏映禾房里看到绣图的时候,绣图是平放的。
可恶,她竟一直都防范着我!
魏琳琳握着的双手越掐越紧,双嘴紧闭,气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院里响起丝竹之乐,前来贺寿的众人也都纷纷落座。
寿席之间觥筹交错,无不热闹。
六王爷和徐老将军同坐一桌。
席间六王爷从袖子里的暗袋掏出一个信封:
“老蒋军,这是志庆和志贤两位将军从军中写的家书。”
魏映禾的两个舅舅子承父业,一直戍守在边疆。
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的魏映禾,扫视大厅一圈。
正对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是六王爷!
“他看着我做什么?!”
只是他眼光忽的转向了别处,魏映禾只当是看错了。
徐老将军伸出双手,嘴唇激动的有些颤抖:“多谢王爷!”
“徐家世代忠臣良将,是我大兴朝的福气!”
“为大兴效力是我徐家上下的光荣!”
……
“禾儿,你还没同娘说呢,你什么时候学会如此精妙的绣法?”
徐婉音又一次问魏映禾绣图的事。
“我不是说了嘛,娘亲,是我偶然间在绣坊里看到的……”
魏映禾实在是编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算了,鬼丫头,娘亲不问你了,哄你外公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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