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程向琛的话,江遇心里也有些赞同,更是有了底。
“舅舅,那我等你那边的消息,我这边还在找。”江遇说。
程向琛说:“行,别着急,退一万步来说,真就是楚睿干的了,他不敢对沅沅怎么样。”
江遇蹙着眉头说:“他对沅沅一直别有用心,要真疯起来,真不好说。”
程向琛沉默片刻,语气也变得凝重,“抓紧时间,找到沅沅。报警了吗?”
“报了。”江遇揉了揉眉心,“希望警方那边也能快点有消息吧。”
之后,挂了和程向琛的电话,江遇紧咬牙关,看着外面陌生的路,对乔沅夕担忧不已。
天色渐晚,到了晚饭时间,黑衣人一手拿着盒饭,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进来了。
“吃饭了。”
乔沅夕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对黑衣人说:“放这吧。”
之后又问:“晚上睡觉我也要在这吗?那麻烦你给我多拿几床被子,这里没床,我睡不惯沙发。”
黑衣人没说话,估计是还没得到领导指示,只是把饭和水放下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乔沅夕默默地吃着饭,脑子里已经不知道该要想什么了,在这一下午,她把该想的全都想了,想来想去,最后都会想到江遇身上去。
想到江遇,她突然鼻子发酸,眼眶微热,嗓子还哽咽了一下。
“江遇你现在在哪儿找我呢?怎么还没来呀?”她嘴里含着饭,含糊地自言自语。
她倒是没有绝望,只是觉得,他的动作有些慢了。不过,也从侧面反应出来,对方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
乔沅夕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被关在这书房里,始终是没有机会出去,她不想这样坐以待毙。
想到在影视剧里看到的桥段,或许自己装晕,是不是能引来监控后面的人呢?
她这样想完,没再犹豫,低下头,手捂在了额头处,几秒后,她的身子直挺挺的往旁边栽了过去。
“哐当”一声,连人带椅子,砸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乔沅夕在心里喊了一声“好疼!”等待着外面开门的声音。
监视器前,楚睿看她倒地,心猛地揪起,刚要语音操控轮椅,却又顿住了,随后继续看着监控。
黑衣人在外面听见倒地声,果然急忙的来开门了,看到乔沅夕倒在地上,也是惊了一下,立即过来查看。
乔沅夕故意掌握着呼吸,尽量小一点,身子还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看着真有几分犯了什么病的吓人。
“怎么回事儿?”黑衣人嘟囔了一句,然后伸出手给她掐人中。
男人手指有力的摁在她的人中上,令乔沅夕痛的“诶呀”了一声,下意识的推开了他。
“疼。”她嘤咛一声。
黑衣人看她“醒”过来了,问道:“你没事吧?”
乔沅夕虚弱地说:“有事,我心脏很难受。”
黑衣人虽然看着假的成分居多,但还是不敢耽搁,问道:“能起来吗?”
“你要干什么?”乔沅夕反问。
黑衣人说:“你要能起来,就去沙发上躺着,地上凉。”
“我请问,我心脏难受,难道不应该送我去医院吗?”乔沅夕喘着长气问。
“这个,我得请示一下,你得忍一下了。”黑衣人说,“来,我先扶你去沙发上躺着吧。”
乔沅夕被他搀扶着胳膊坐了起来,没好气地说:“人都要死了,你还要去请示?请示去吧,等我变成一具尸体,我看你怎么交差!”
黑衣人像是被她的样子给逗到了,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说:“放心,乔小姐,不会让你变成尸体的。”
楚睿看着监控里的俩人,怎么还笑上了,他酸溜溜地皱起眉头,操控着轮椅出了房间。
走到书房门口,他就听到下属的声音对乔沅夕说:“我现在去请示,你先躺一会儿吧。”
乔沅夕虚弱地说:“那你快一点好吗,我怕我坚持不住,心脏真的特别难受!”
黑衣人匆匆出来,一下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睿,他刚要开口汇报,就见楚睿扭了一下头,阻止道:“我都知道,你先下去吧。”
楚睿坐着轮椅进了书房,就见乔沅夕鬼鬼祟祟地坐起身,猫着腰朝门口看去,一副想要溜出去的架势。
乔沅夕没想到会和楚睿视线相对,被他抓个正着,吓了一跳,但又因为看到是他,知道了背后的人她猜对了,就更生气了!
“沅沅妹,偷偷摸摸的要干什么去?”楚睿来到近前,促狭地笑着问。
乔沅夕坐直身体,对他怒目而视,生气地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把我绑来是要干什么?”
楚睿笑着说:“沅妹,我要不这么做,我请你,你会来吗?”
“别这么恶心地叫我!”乔沅夕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楚睿说:“其实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想带你参观参观我的大房子。”
乔沅夕现在知道楚睿是什么人了,对他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奇怪了,只冷笑道:“谢了,我家也有大房子,我对你的不感兴趣。”
“就你和江遇住的那个?”楚睿嘴角露出嘲讽的笑,“说实话,那个在我眼里,还真算不得上什么大房子。都不是我笑话他,就简单的四层,还搞个密室,真有意思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乔沅夕冷声疑惑地问。
楚睿说:“我想知道什么,还能不知道吗?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乔沅夕对他翻了个白眼,“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你还挺光荣的,是吗?”
楚睿被讥讽,不甚在意,又很关心地问她:“你心脏哪里不舒服?家里有医生。不过,看你跟我说话横冲直撞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乔沅夕看他欠揍的样子,收敛了一下情绪,问:“你让我来,还是想和我谈上次在老宅合作的事,是吗?”
楚睿摇摇头,“不是了,此一时彼一时。”
“那是什么?”乔沅夕问。
楚睿脸色突地沉了下来,不悦地问:“你看不到吗?”
乔沅夕看着他打着石膏的双手,然后又看了看他身体其他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地脱口问道:“不就是手受伤了吗?还至于坐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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