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麦麦的声音,宴父和宴母往村口的大树下看去,一头银发的老头正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
宴母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很刻板印象的村长爷爷。
只不过这个村长的头发稍微长了点儿嘛,可以理解。
然而等到他们走近之后,村长回过头,宴母就把之前的想法收了回去,可以理解个鬼啊!
宴父宴母都沉默了。
村长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抬手顺了顺太极服略长的衣袖,十分自来熟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才来啊。”语气里充满了怨气。
宴父宴母:“……”
宴父开口了:“那位……村长,我们认识?”
他这话说的犹豫极了,宴母以几十年枕边人的身份保证,宴父这会儿绝对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村长很快就给出了回答:“不认识啊,你自己认识不认识我,你心里还没数吗?”
宴父沉默了。
村长笑个不停:“哈哈哈哈,你可比你哥好忽悠多了啊。”
宴父宴母根本笑不出来,就听这话他们还听不出来吗,这次总算是找到正地方了!!!
“你们怎么不笑啊?”村长的笑容逐渐消失。
“好吧,”他耸耸肩,“我们确实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你爹。”
“来。”他没给宴父宴母提问的时间,转头就带着他们往里走。
麦麦眨眨眼:“村长爷爷,他们还没给我钱呢。”
宴母:“对对对,看我这脑子。”
主要还是太震惊了,这村长的脸看着比他们家老大还年轻啊!!!
当然了,她觉得她家老大有一部分原因是上班累的,天天板着脸,二十八岁看着像是三十二三岁的样子。
她从手包里抽出两百块钱,递给麦麦:“这是麦麦的报酬。”
麦麦还没接,就被村长抽走了:“爷爷先帮你保管着。”
麦麦乖乖的点了下头,看到胖墩还在啃手,她:“那可以先给我五毛钱嘛,我和胖墩想吃糖。”
村长同意了,他从不知道那里摸出了一个零钱袋子,样式有点像是古代的钱包,在里面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五毛钱递到她手上。
同时还不忘教育道:“别总叫他外号,他到时候真以为自己叫胖墩了怎么办。”
“诶?”胖墩原本乖乖的站着,等着麦麦姐姐带他去吃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歪着脑袋软乎乎的应了一声。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看起来,好像他真的已经开始以为自己叫胖墩了啊。
你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晚?宴父和宴母在心里这样吐槽道。
但他们都不会把这点儿想法写在脸上,宴母还摸了摸胖墩的头,问道:“那这孩子叫什么?”
村长随意的回答道:“胖胖。”
宴父宴母:“……”
这差别很大嘛????
一肚子的话和疑惑,宴父宴母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
宴父现在相信这人认识他爸了,这性子说是他爸有个双胞胎兄弟他都信。
“我跟你爸才不是双胞胎。”村长嫌弃的说。
宴父:“我说出来了?”
村长:“我看出来的。”
他打发麦麦带着胖墩去玩,带着他们来到了村里。
宴父宴母沿途观察了一下,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人口应该也不算多。
但跟他们最开始想象中的贫穷也不太一样。
房屋不是早时随便建的那么凌乱,反而十分整齐,看着就是有人专门规划过的。
跟着村长走了一圈,在比较中心的位置,他们才到村长家,和其他村民的小房子差别不算大,院中甚至和其他村民一样养了几只……
等会儿,鹤?
宴父表情复杂:“鹤,是保护动物。”
村长随意道:“哦,他们是来蹭饭的,等会儿吃完就飞走了。”
宴母:“……”
村长就像是看不出他们脸上的无语和压制不住的吐槽一样,坐到了矮桌边的蒲团上,并理直气壮的指挥宴父泡茶。
宴父能怎么办,还不是照做了。
毕竟对方看起来知道不少事,而且如果对方和他爸有关系的话,那还是他的长辈。
幸好这个村子还没落后到需要宴父自己去打水的程度,至少村长家是有矿泉水的。
一整套泡茶的流程下来,村长端起来抿了一口,随后把茶杯放下,叹了口气:“你这手艺可比你爹差远了。”
宴父:“……”
有的喝就不错了!
好在对方看起来只是随口感叹了一句:“想知道什么,问吧。”
宴父宴母:“……”
不是应该你主动告诉我们吗?这他们从何问起。
看出村长打定了他们不开口他就不开口的样子,宴母率先试探的问了一句:“敢问您和我爸是?”
“师兄弟,不用尊称,我们不讲究这个。”村长爽快的回答了。
宴父心情复杂的说:“看起来不太像。”
村长倒是很快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我娃娃脸。”宴父宴母同时在心里吐槽道:‘不,人家正经娃娃脸不长这样!’
宴父决定直接步入正题:“我爸是留了什么给我吗?”
村长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宴父:“……”
宴父:“我觉得我爸不太可能给我留活体遗产。”
村长摆摆手:“别这么说,我跟别的活体遗产不一样。”
宴父宴母竖起耳朵听,似乎要说到什么重点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村长说:“我快死了。”
宴父宴母瞳孔地震。
“那赶紧去医院啊!”这人是怎么一脸冷静说出这话的啊。
村长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果然没你哥聪明,我说我快死了,又不是我马上就死了,你急什么。”
被嫌弃了的宴父:“……对,我就没我哥聪明,怎么了吗!我爸都没意见!”
一旁的宴母:“……”
这种语气,你是宴先觉附体了吗?
她重新给村长添上茶,语气温和的开口:“您留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村长听到这句话,有些孩子气的哼了一声。
“还不是你家那玩意儿,临死了还要来跟我打赌。”
“赌注就是让我在这里等你们。”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嫌弃了:“十几年啊,我都当上村长了,你们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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