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滨悦府小区门口对面的马路上停了辆破旧的面板车。
车上坐着两个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瞄向四周,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他们是叶明手下的几个小弟,当天晚上到了临天市,他们先是去二手市场花了一万淘了辆破旧面包车,想要带人回去,没有车可不行。
破面包车没上牌照,没办理过户手续,用的是二手市场代办的十五年临时牌照。
反正不值几个钱,干完这摊差事,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车离了。
他们这次来临天市六个人,两个人在车上等,两个人守在单元楼出口,另外两个人守在地下室电梯口。
他们要先观察两天,先了解清楚目标的每天行动轨迹,然后再确定哪里下手。
从凌晨起来盯梢盯到现在,一上午了,没有发现目标。他们也没想到一天就能发现目标,今天只是来探探路,熟悉熟悉环境,接下来是打听目标的具体情况。
其中一个明显着这一伙的头,招呼了一声,我们撤。
守在单元楼和地下室的几个人呼啦全出来,上了面包车,一溜烟走了。
不一会儿,几个人找了个饭店,住在包厢吃饭。
“辉哥”,吃完饭,一个小弟递过一根烟,早上没有发现那小子,你说他会不会是没出门?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今天我们就是熟悉下环境,等下大家分别去打听他们家里的情况,主要拿到那小子位置和路线,我们在临天市,人生地不熟,政府里也没人,只能靠我们自己”,辉哥接过烟,小弟凑上把烟点上,吞云吐雾道。
这事还真有点棘手,跟在澳岛本地不同,澳岛那是他们的主场,各个政府机构都能找到人,拿点信息轻而易举,在这里空有力气,却派不上用场,只能用最基本的笨办法,就是派人盯着。
辉哥接着说道,阿亮,你和啊华两人继续盯着那小子住的单元楼,黄政,你和王如晦两人找他们的邻居打听情况,我和老陈周边探查一下离开路线。
“行,辉哥”,小弟迎合道,“包在我们身上。”
几个人又唠嗑了两句,按照辉哥交代的,赶忙出去做事了。
这事儿老大看得紧,尤其是赌资,晚一点,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把赌资花光呢,那可是笔巨款,自己几人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
叶家对下面做事的马仔非常大方,通常会把他们找回来赌资的千分之十作为奖金,奖励给他们。
一般需要他们出动的事情,动不动都是成千上万的赌资。他们几个人分,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钱,像这一次,几千万的赌资,就有将近上百万的奖金。
……
湖海省省会天海市新城开发区的一个生物产业园,艾太生物制药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董事长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对办公室的董事长位置。
他对坐在董事长位置上,一位头发两鬓略有白发,整个人精神健硕、外表看起来像五十岁的男子,开口说道。
男子神情憔悴,语气颓然。
他叫凌然,面前的中年人就是他父亲,也是这家生物公司的老板凌道城,快六十岁了,只不过保养的比较好,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
“爸,财务已经把上个季度的财报发过来了,上个季度预计亏损两千万”,凌然说话停顿了一下,“我们连续亏损一个亿了。账面资金和预计回款最多还能坚持一两个月,马上还有一笔银行借贷到期,如果还没有进项的话,就没法还上这笔贷款,到时银行就会起诉我们,我们就只能申请破产了。”
公司面临现有的困境,因为原公司副总程先开的背刺,最主要就是支撑公司业务的几个渠道大客户都都被一股脑儿卷走了。
程先开是原公司副总,在公司几十年了,一直跟在老爷子后面,兢兢业业。
老爷子见他为人实在,比较靠谱,就慢慢把他提拔上来,还把自己手里的大客户都交给他维系了,还让他分管销售部和市场部。
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只有表面看起来老实,实际上,程先开早就在外面成立了公司,几年来一直都在慢慢地把公司的核心业务切到他自己的公司里。
这两年更是明目张胆,不仅把公司的大客户带走了,还把销售部的人员都一把挖走了,部门里里剩下有一些没走的,那也都是他看不上的,一个个不是歪瓜裂枣,就是成天浑水是摸鱼,完成的业绩还不够部门的销售费用和人工成本,入不敷出。
凌然都有些怀疑程先开招他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垮自己的公司。
他内心郁闷不已,本来自己富二代做的好好的。出国留学回来后,在自家老爸公司里挂职,美其名曰锻炼,实际上就是等着接班。大事有老头子顶着,他就做些日常管理工作,白天上班嚯嚯公司里的小姑娘老阿姨,晚上跟狐朋狗友混迹酒吧会所夜店,小日子过得有滋有润。
这还没舒服两年,公司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动,害得自己好日子也到头了,每天都要回公司处理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
“我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什么好抱怨的。你先把公司的日常事务处理好,我这段时间去拜访我那些老客户,还有取消跟我们合作的渠道,再争取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合作机会。同时销售部再重新找点人,拓展一下新渠道”,凌志杰处事不惊道,多年的商场沉浮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另外,我找找老朋友谈一下融资的事情,有几个朋友看中了我们公司的发展前景,一直想入点股份。他们应该愿意出点钱买我们手里的股份。”
“爸……”,听完这些话,凌然已经听懂他爸的意思,说的好听点叫入股,其实就是把公司卖了,
以前公司业务蓬勃发展的时候,人家还想着入股,不就是想跟着公司赚钱么,现在公司都难以维系了,别人还愿不愿意看得上,估计那点入股的心思也早就没了。
“实在不行,我们裁员吧。”
“裁员?”凌道城瞬间暴走,“裁员是饮鸩止渴,自绝其路。现在公司里还在坚守的这些人都是跟了我们多年的老人,从公司起步到现在,也有他们的付出,就算公司破产也不能裁员。”
“没事,你不用说了。现在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么,我们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会有转机,哪一天就柳暗花明了。
“哼,那个程先开,真是一身反骨,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一想到公司原副总,凌然就咬牙切齿,要不是他,自己小日子不知道有多惬意,何至于变成如今这样,跟猴一样上蹿下跳。
“每个人都有私心,识人不明,怪不得别人”,凌道城叹息一声,“你在外面也别跟人提,防止有心人把公司的负面消息散播出去,造成人心恐慌,影响我们融资计划。”
“爸,我知道了”,凌然站起身去处理公司事务。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关门声音响起。
凌道城沉默了一会儿,抽完两根烟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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