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东汉不三国 > 第470章 大开城门 招摇过市

军帐之中,这两日李儒显得颇为悠然自在,他正安然地坐在案几之后,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目光在书页间缓缓游走,仿佛帐外那震天的喊杀声、那关乎生死存亡的攻城战事,皆与他毫无干系,他的心思全然沉浸在这书籍的奇妙世界之中。而一旁的彻里吉与庞德,自得了李儒那周全的计划,仿若吃下了定心丸一般,原本高涨的攻城热情也渐渐冷却,不再像起初那般不顾一切地全力猛攻。

此刻消息传来,二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仍在主位上安然看书的李儒,只见他坐姿沉稳,神情淡定,书页在他的翻动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无法打破他内心的平静。二将心中对他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纷纷出言赞叹。庞德率先抱拳行礼,恭敬地开口说道:“先生真乃神人也,神机妙算,这汉中君臣的心思在先生的眼中就如同那掌上观纹一般,清晰明了,毫无隐秘之处。”言罢,他微微一顿,似乎觉得言语仍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敬仰,接着又满脸谄媚地说道,“先生洞察人心的卓越本事,实乃超凡脱俗,莫说那汉中的区区君臣,便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其智慧与谋略相较于先生而言,也不及先生的万分之一啊。”

李儒听闻二将的夸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古籍,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颌下那一缕长须,那动作显得优雅而又从容。随后,他的目光从书中移开,眼神中透着几分深邃与睿智,缓缓看向站在下方的二将,带着几分矜持,又隐隐有几分骄傲地说道:“此皆在我预料之中,我早已算定他们定会前来求和,故而此刻并不值得惊讶。你们且去安排一番,让他们径直来这军帐之中,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他们究竟能开出怎样的条件。”

二将得令,齐声应诺,转身快步走出军帐去安排相关事宜。李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轻声说道:“不必大张旗鼓地布置那些什么油锅、刀山之类的恐吓刑具,也无需摆出那枪林戟立、如临大敌的紧张阵仗,一切都但求随意自然。只消让他们过来,也好让他们深切感受到我们对他们此番前来议和之事的漫不经心与从容淡定。”说罢,他又重新拾起那本古籍,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仿佛即将到来的和谈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

在得到李儒首肯之后,双方的战火暂时停歇。

此刻,杨松为彰显己方的信心满满,竟然下令将一直处于封堵状态的武威城城门打开。在西凉大军的惊愕注视下,杨松率领着十几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走出城门。他们仿若全然忘却了对面乃是近些时日让整个汉中都深陷噩梦的西凉劲旅。

难道杨松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这般公然欺人?实则不然。他自认为手中握有马超这张王牌,即便行事再张狂些又有何妨?哪怕西凉军趁此混乱攻占了武都城,最终也得乖乖归还。况且有这等奇货在握,姿态自然要摆得高一些。

他这般令人费解的举动,让从庞德到普通将士都看得一头雾水。正常来讲,两军对垒之际的和谈,双方都会严阵以待,极为谨慎地放一两个使节过来,进行简短交流。哪曾见过像这般大开城门,十几二十人就如同闲庭信步般走出的场景。

一路上,杨松等人全然不顾西凉大军带来的威压,径直来到西凉军阵前。这时,西凉军中的一名校官上前问道:“你是汉中的使节?且停下脚步,你是何人?前来和谈,又想谈些什么?”

杨松将头高高昂起,满脸不屑地冷哼道:“哼,你不过是军中一名小小校尉,竟敢来质问我。你根本没有资格与我对话,且退回去,让你家主将出来答话。”其嚣张的态度令在场众人都惊愕不已,这哪里像是前来和谈的弱势一方,分明像是高高在上的祖宗驾临,架子极大。

庞德于远处观望,心中满是疑窦。只见那汉中城门大开,杨松率领区区十几人竟如入无人之境般施施然而来,此等场景前所未见,庞德直觉事有蹊跷。此时,校尉匆匆赶来,神色愤懑,急声禀报:“将军,那汉中使节简直目中无人,嚣张至极!全然不把咱们西凉大军放在眼里。依末将之见,不如安排油锅伺候,令军士列阵以待,长枪短剑伺候着,让他知晓咱们的厉害,看他还能不能如此张狂。”

庞德浓眉紧锁,暗自思忖,己方兵强马壮,向来威震四方,今日怎会被这弱小一方的使者如此轻视?但他深知此事不可莽撞,沉声道:“且慢,此中定有隐情,我且去禀报文优先生,问明究竟,再做定夺。”说罢,庞德大步流星迈向营帐。

入得营帐,见李儒安然坐于案前,手不释卷,庞德放缓脚步,轻声说道:“先生,那杨松作为使节,态度傲慢无礼,仿若胜券在握,实乃怪异。他们大摇大摆地率十几人出城,直逼我军阵前,还口出狂言,指名要我这主将前去答话。”李儒闻之,微微一怔,旋即搁下书卷,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此等行事,倒是罕见。汉中难道当真有恃无恐,如此骄矜自大?庞德,你且过来,坐上主将之位,今日我便在旁,且看这杨松究竟耍何花样。无需动用那些威慑使节的手段,他既敢这般猖狂,必有所依凭,我倒要好好瞧瞧他的底气何在。”语毕,李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容里透着洞察一切的自信与从容,仿佛世间诸事皆在其掌控之中。

庞德见李儒这般神情,心中敬畏更甚,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原本挺直的身躯竟有些僵硬,下意识地站得笔直,如临大敌。李儒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你坐,便坐,何故如此拘谨?你身为一方主将,当有大将风范,怎可这般局促不安?”庞德忙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缓缓落座,然腰背依旧挺直,双手规规矩矩地置于膝上。李儒看着庞德这般模样,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统御三军,需沉稳淡定,莫要失了气度。”庞德额上微微沁出冷汗,他心中清楚,自己对李儒的这份敬畏,早已深入骨髓。李儒之智,犹如夜空中高悬的星辰,璀璨而神秘,令人仰止,又因其行事果决、手段狠辣,庞德在敬重之余,更多了几分畏惧,生怕行差踏错,惹来这位“智囊”的不满。

虽说庞德未曾亲自出营相迎,那校尉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喝令己方将士整齐有序地向道路两侧分开,刹那间,一条笔直宽阔的通道出现在眼前,其间他未吐露半句威胁恐吓之言,尽显西凉军的军纪严明与待客之礼。校尉上前数步,身姿挺拔,高声说道:“汉中使节,有请随我前去面见我家主将。”

杨松仿若未闻那严肃的军令之声,依旧神态自若,慢悠悠地抬手整理起自己的衣袂,那动作不紧不慢,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整理完毕,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校尉极为轻蔑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道:“头前带路。”言罢,他身姿笔挺地骑在高头大马上,缰绳在手中轻轻一勒,那马便顺从地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前踱步而行。

再看他身后那十几名随从,情形却与杨松截然不同。他们虽同样骑于马背之上,可双腿却如同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怎么也止不住。只因他们皆是在汉中城中娇生惯养、尽享荣华的世家子弟,平日里过惯了吟诗作画、宴饮游乐的闲适生活,何曾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这沙场之上扑面而来的凛冽肃杀之气?那股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他们的心底,让他们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此次他们随杨松前来,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顺便效仿杨松,在这议和之事中轻松捞取些功名,好为家族增光添彩。却不想刚一靠近西凉大军,便被这令人胆寒的军威吓得失了分寸。

杨松似是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般在随从们身上一一扫过,见他们那副战战兢兢的窘态,顿时怒目圆睁,高声呵斥道:“怕什么怕?咱们手中握着马超这张王牌,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现今若敢对咱们有半分不敬,待日后,定让他们加倍偿还。”这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四周,随从们听闻,胆气仿若被注入一股暖流,稍稍回升了些许。他们咬了咬牙,努力挺直了脊梁,强作镇定地昂首挺胸,紧紧跟随在杨松身后,一步一步,故作从容地向着中军大帐前行,只是那略显僵硬的动作和苍白的脸色,仍难以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

杨松一行人缓缓来到中军大帐之前,只见左右两排西凉军中的中高层将领整齐伫立,他们身披厚重战甲,手持寒光凛凛的兵器,身姿犹如苍松翠柏般挺立,那股威风凛凛的气势仿若实质,扑面而来。而西羌王彻里吉就站在门口,虽未发一言,但其身形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地审视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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