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没询问什么,只低声说道:“臣妾先告退了。”
说完头也没抬,带着阿月就往回走去。
她的举动实际不符合礼数,但在此时的齐祯眼里,阿鸢可是难过至极,心疼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在意这点小小的不妥。
阿鸢转身离去的瞬间,齐祯甚至想抬手拉住她。
不过就是一顿家宴,本就是赏赐,况且他是皇帝,别说带一个,就是带十个,谁又敢多说什么。
只不过理智最终还是压过了冲动。
齐祯最后再看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收回眼神,面无表情道,“走吧,莫误了时辰。”
王充媛此时正因为方才齐祯对阿鸢的态度感到高兴,她看不出来齐祯心绪的波动,只觉得他面上没做任何表情,心中对阿鸢定也是不喜的。
看着齐祯已经抬脚离去,她赶紧追了上去,手还想挽上齐祯的胳膊,却被男人不着痕迹的避开。
王充媛也没多想,之前也是如此,哪怕是她最受宠的时期,在外面对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因此她也没在意,仍旧紧跟在齐祯身边,挑着一些趣事边走边说。
身后原本紧跟着的王德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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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带着阿月往回走,一路沉默着。
她只是觉得站了许久,此时身体反应过来有些累了,又是走着出来的没带轿辇,也渐渐感受到了冷意,因此累的没有心情再说话,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想再管理,嘴唇自然的抿着,不像往日那般时刻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看向前方。
可她这般,却让阿月也误会了。
误会她因为方才的事难受了,因而一路上都在想待会回宫怎么安慰她。
主仆二人就这样沉默的走了一路。
回到宓岚阁,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阿鸢舒了口气,解下有些微润的斗篷递给阿月,坐回软榻上。
梓烟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姜茶端了上来,阿鸢捧起茶碗,喝了好大一口,顿时一股暖流在身体中肆窜。
“鞋袜好像也有些湿了................”
身体暖了过来,阿鸢动了动小脚,带着流苏的绣鞋随着她的晃动一甩一甩的,绣鞋上还绣着几颗月白的珍珠,精巧至极,只不过此时鞋面上的色差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湿了水。
寒从脚入,梓烟就是不懂医术也知道这个道理,生怕她会生病,连忙拿了干净的鞋袜来给阿鸢更换。
“主子,您出门前让准备的花瓶,奴婢已经选好了,这会要拿给您看吗?”
梓烟边服侍着阿鸢,边轻声问道。
阿鸢摇了摇头,将口中的姜茶咽了下去后说道:“不必了,原本是想要折几只梅花回来的,但本宫瞧着梅花似乎站在风雪中方能显示出她的高洁,便不忍心下手了。既然什么都没摘,那让你准备的花瓶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梓烟低声应是,没多嘴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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