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逸疑惑,“那你是来找谁的?”
《艳杀》这个剧组里面有哪位值得司少这么兴师动众的。
司珩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聚起的笑意无端生出暧昧和邪气,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林南烟,“当然是她咯。”
霍君逸看了过去,看见了坐在咖啡馆里面的林南烟,就算只是一个背影也令人魂牵梦萦的,沉默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的?”
周弥生拒绝相亲拒绝别的女人,好歹是因为偏爱沈依蔓。
至于眼前这位……
不仅拒绝了任何女人,甚至身边连个雌性的动物都没有,一水的全是男人。
以至于在京城里面还有不少的传言。
说他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当然这些流言蜚语万万是不敢吹到司珩年的耳朵里面的。
男人的语调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边优雅的单手划着手机,一边开口,“这不是还没勾搭上,准备去勾搭啊。”
霍君逸,“……”
他第一次从司珩年的口中说出“勾搭”两个字,还真是新鲜,挺好奇的,
“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有兴趣了?”
男人笑了笑,示意霍君逸看向不远处的停车的一辆黑色的轿车,“不仅是我,还有别人也对她有兴趣的很。”
霍君逸眯了眯眼睛,“那位……好像是沈依蔓,你可别告诉我她和你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林南烟而来?”
司珩年一副你说对了的样子。
霍君逸顿了一下,“她除了美貌之外,有什么值得你们研究的?”
这两位一起来找林南烟,怎么想都不正常。
司珩年微笑了一下,“难道没人和你说过最近的传闻吗?”
“知道。”霍君逸点了点头,“你是说周弥生对刘孟义下手的事情?”
司珩年说得挺意味深长的,“据说那天在包厢里面有人看见刘孟义想要强了林南烟,可是在关键时刻被周弥生救了下来。”
霍君逸看他,“你怀疑这是周弥生故意做的局?”
“当然,有了这一茬,他都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就可以直接对拓达下手,他这玩的真是一手漂亮的阳谋。”
霍君逸转了个身,斜靠在车上,脚上漫不经心地踢着小石头,“这件事情就不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周弥生真的一怒为红颜而已。”
司珩年冷笑了一声,“谁知道……毕竟周弥生一直以来偏爱的人是沈依蔓,突然间就为了别的女人对拓达下手,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要说周弥生对林南烟有点兴趣,那他信。
但是不惜为了林南烟而得罪了尚恒,亲自对拓达下手,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依照他看,林南烟只是一把出现的恰到好处的刀。
虽说霍家站的人是司家,但是司珩年和周弥生之间的战争,他一贯是不怎么想管的。
当初他来娱乐圈拍戏,一来是因为他妈的逼迫,二来也是让他逃避的一种方式。
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和周弥生之间都在争拓达最新的通信技术,都想要吞掉尚恒,谁能吞掉尚恒,基本上谁就能坐稳第一的位置,你们之间的战争我不会去管,但是我还想希望你对她手下留情,她是无辜的。”
司珩年嘲讽地开口,“大情圣对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怜惜啊。”
霍君逸没说话。
他不想把司珩年给惹毛了。
司珩年多多少少有点心里上的毛病,如果说周弥生是个冷漠而又厌世的人,这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子。
做事情不计后果要是真把他给惹毛了,他能让整个京城给陪葬。
司珩年从车里面摸出烟,点燃后淡淡抽着,男人之间的战争无非就是为了金钱、权利、地位,还有女人。
如果他和周弥生只争尚恒的话,那未免太无聊了一点。
既然周弥生拉了林南烟下水,那就加点码好了。
他微微垂下眼眸,反正他也对林南烟好奇很久了,眼镜下面藏着的全部都是疯狂和无畏。
……………………
林南烟喝完咖啡回剧组,看见导演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两个人在说着话,看上去很相熟的样子,估计还要再说很长一会儿,本想就这么走开,导演像是看见了她便把她给叫住了。
“林小姐,等一下。”
她顿住脚步,回眸看着江远,“江导。”
江远乐呵呵地把林南烟拉过去,指着沈依蔓介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剧组的服装设计师沈依蔓小姐,你在剧组里面穿的所有衣服都是她设计的。”
“你好。”
出于礼貌,她伸出了右手,本想握个手,却没想到沈依蔓连手都没抬,只是就这么上下打量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真是一张绝世无双的脸,难怪男主角会对你动心,不过在电影里面你是主角,在现实生活里面就未必了。”
林南烟,“???”
沈依蔓在看林南烟的时候,几乎是连个正眼都没有。
她只简单和江远打了一声招呼,“江导,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便离开了。
林南烟一脸的莫名其妙。
“江导,她……”
江远劝她,“她可金贵着呢,一般人碰不得,你就别和她计较了,她能来剧组做剧组的服装设计师完全是屈尊降贵了。”
林南烟,“……”
身份尊贵的大小姐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位大小姐,如果不是她的错觉的话,她感觉沈依蔓的眼睛里面看她的眼神充满着不屑以及淡淡的厌恶。
冷不然的她想起了某个人,这两个人简直是有了同款眼神了。
只是周弥生那股厌恶感藏的更深更隐晦,一般人察觉不到。
周弥生这会儿和谢敬南在和围棋室下棋。
室内茶香袅袅,坐着不动的男人在这袅袅的烟雾下映衬下,莫名有种像是古画隽永流动起来的错觉。
他和谢敬南下棋下到一半,沈依蔓推门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个人下棋的思路。
周弥生执的是黑棋。
谢敬南执的是白棋。
沈依蔓看了一眼,柔声开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谢敬南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声,“怎么会。”随后主动放下棋子,站起身来,对周弥生声说,“弥生,我先走了。”
周弥生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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