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与一名实力相当的人浪费时间。”李元看出对方并没有打斗的心思,而且实力亦是不俗,李元抱胸,望着天边,淡然说道,
“既然你也是世界之外的力量,那么就应该知道你我并无冲突。”
女子双手出剑,回头默默看了一眼震惊的达达利亚,静静站了一会,将长剑收起,这人,与过往的才能之人异处相左右,难见。
“敬畏神明,斯诸生之共与也;而望至高,亦万众之瞩目也。
既为天命,理当雄傲于世,不因巅而惧,爱徒之所过,已明失易,今之行,一是观天人之姿而礼感,其次便是明悉,
世之外,虚汝而同?”女子找了块石头,随意将长剑插入地面上,望着长剑而道。
“于我所观,弟子之不与,殆与师共,然已相告,乃与其失。”李元明白对于这种生灵而言,学习一种外语并非难事。
“却其时然,而未与出手相助,斯何也?”
“必未将时,诸类之认可,直呼于命运,此何尝不类其一?”达达利亚也好奇看向,投去殷切的目光,只闻如此。
李元静默,命运使然,无理不可推测,这样吗,必须要发生吗?
没意义的事情也是这样吗?
“小哥,你真厉害,和师傅打连一只手她都不愿意。”达达利亚看着俩人陷入静默,小声说道。
命运,依旧是命运的轨迹,一直如此,李元深思着。
明明应该很爽的过程,为什么要知道这是命运的安排,低等界的主角尚且能够安心的使用无处而来的外力,不去担心,活得无念无想,自由自在。
而高等界的天骄知晓一切解释命运的安排,即便是再高也只能自保其身,界限愈高,知晓愈多。
“他为天命之人?”李元看着达达利亚,抬了抬眼眸,将面板扫向女子。
“当然,若是能够被这个世界一些人轻易察觉,那也是身处危难之中。”丝柯克轻别秀发,扭了扭头,李元始终静默,望着地面,目光不变的失去色彩。
丝柯克并无差异,从一开始,李元便是如此。
“看来,你并不知晓因果命途之内涉及的事情。”
命途行者,行走大道之上未尝能够通晓因果之事,
达到知晓的层次,已然与命途融为一体,命途破灭,道体毁灭,不走这条路,无法保全自我。
这种命途的不可分离,在三十阶已经成为常识,
从一开始,走需要的路,不就行了吗?谁能够自己选呢?
所以,低等、中等界的无知类天命之子才是天命,能够在被伪装成世外桃源的笼子里面生存一辈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一辈子的伪君子,何尝不是君子。
一辈子的天命,无需面对什么,以为神,就在自以为的这个层次,知道太多,想象愈加复杂,思维紊乱,
清晰的思路,往往还会带来主动的死亡。
他们走在一条路上,怎会没有知道自己的拘束,限制。
“知道又如何,知道自己未来会死就放弃自己的生活吗?既定的命运就不能去享受吗?
世界一直按照轨迹运行,一层又一层,无限延伸到未来的领域,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丝柯克平淡说道,流星飞驰,光彩黯淡。
“总有人妄图追求无限的更高。”李元说道,不知为何,此时的心情格外无力,虽然一直知道,可能是被拿出来说事的原因。
“这很难探索,无限的世界多种多样,说不定现在的我们处在的就是最低级的世界,
在你看来,生存,难道是为了追求至高,因为窥视就失去存在是意义吗?提瓦特一样的世界无数,你们的参与独一而不独特。
要知道,也许他们那个层次,更加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心中的绝望,或许并不会低于你此刻的内心。”
“只是绝望罢了,命途行者,一直如此。”
“减少谈及命途的限制,你的眼线太过遥远,规则一直不属于谁,走在其中,未必不能重新再来,
你的天赋异禀,为什么不好好地,在我看来,异人的普通比起你们的顶端还自在。”
“如果这种天赋来自无上的给予,你会考虑意义吗?会想自己为什么被给予吗?会按照给予生物的命途行走吗?”
“……这样吗,不会
我不会考虑。”
“……,好。”
李元回身,闭眸轻叹一声。
丝柯克目视对方消失在原地,极其高级的空间能力,仿佛有一条丝线死死牵着他们,带动行走。
对于这样的命途崇拜者,说再多都没有用,他们骨子里都是命途,讲不清的。
只是他能够清楚看到自己身上的丝线罢了。
如果身为旅行者,名字不被人记住,旅途不被人歌颂,这趟旅途的意义还在吗?
故事被遗忘,可能是他想的太远,那几乎不是正常生灵的思维,但试想,如果知道自己是实验室的小白鼠,世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人,感情,物质,一切都是虚构的,
明明是那么真实的父母,那么触动内心的爱情,感动心灵的友情和温暖的陌生人的关切,生活的一丝一缕,记忆的点点滴滴,深刻在脑海之中,
现在说你可以醒来了,这一切都是做梦,假的,虚构的。
他就算是走了这么远,哪怕提瓦特远远不及,对于他而言应该也不算什么,行走遥远,明确,
这就是别人计划好的计划,走了一点发现这个问题,他继续行走这么远,接近星球层次,现在迷茫一会,不代表失去动力。
迷茫吧罢了,多的是生物,没有石碑会永远记住他们,但存在石碑记录现时代的所有友人。
远处高崖之上,雅斯默默转身,金色的铠甲一闪而过,气流消逝,片刻不存,只是浑厚的铠甲下传来不断回荡的声音,
“蓝星人族驱赶了人类的罪人,隐匿的【历史】留藏在他们心中,同伴的称誉映入内心,再无波澜,亦是孤单。
“界域之外的未来,与无数的外星文明友人交流,繁华宫殿,田野篝火,攀比往昔的传奇事迹,也永远不会遗忘起源的他们。”
“无论走得多远,他们的命途永存,蓝星本源不灭,异人永世不死,无论处在何处界域,命途道友不尽,侣伴无穷,神话传入万界之中,永垂不息。”
……
“雅斯,我感觉你在咒他们。”一边的人笑道。
雅斯回头,金色铠甲眼眶一闪,“——总要有来来往往的侣伴,没有人可以陪伴到最终。”
雅斯看向天边,暮光落下,星月升起,璀璨夜空在虚假之中蕴含无数真实。
“他们担心的无法永远,是建立在星球甚至宇宙级别的以亿年为单位的无法永远,亿年,久远到你我根本没有接触过,
说不定到时候我们都厌恶生存了,他们也许经历美好和悲剧,更换了周围的无数侣伴,才有更多趣味。”
“有时候,他们需要的不是那些侣伴,而是他们共同的,难忘的故事。”
雅斯说完,化为金光闪过,再无踪迹。
陌路原地沉默,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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