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雯的脸和手被风吹日晒的,变得有点粗糙和黝黑,但是脖颈的皮肤是相当的白净和嫩柔,肖子墨指尖轻轻拂去贴在雨雯脖颈皮肤上的碎发,能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
下意识的想用帕子帮她擦拭锁骨,肩头,就在他拨弄雨雯领口的时候,雨雯突然醒来,一把抓住肖子墨示意乱动的手,眼神凌厉“干什么!”
肖子墨一愣“帮你擦擦身子”
雨雯挺腰准备起身,抓住胸口,才发现纽扣被解开,意味不明的看着肖子墨。
肖子墨却用手将她压住,躺好,“好好好,不擦,自己擦,我就是顺手,没有别得意思,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一天到晚的怕别人看,好像我没有一样”。
雨雯挑眉,腹诽道“咱俩还真不一样。”
见她警惕的看着自己,肖子墨只能继续清洗工作。
又道:“好好养伤,再过半个月,我要进京谢恩。你也一起回去吧,看看家里,说说近况,当了副将了也要让母亲高兴高兴啊,”
雨雯再次无语“你确定,我回了京还能出得来?”
不是挑衅,是大实话。
肖子墨手一顿,严肃的道“那是圣旨,不得违抗”
雨雯语噎。
心里却想“那还真不一定”
舒舒服服的洗了头,柔顺清爽的触感雨雯很满意,自己金鸡独立式的擦拭了身子,又换了干净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管他能不能回来呢,免路费回京,不香吗……
肖子墨按着雨雯的恢复情况处理军务,务必让她全好了才启辰回京。
只是令他极其不爽的是,郭泰也要进京去谢恩和任职,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走。
他还记得郭泰再次看到雨雯时那个激动啊,一把熊抱不说,还撑着手举着雨雯转了好几圈,肖子墨都怕他站不稳,摔着雨雯,急忙制止。
肖子墨想想也能理解,郭泰没上过战场,以前就是练过一些,不爽的时候跟人干过架,在豫州除了越闲,也没谁敢惹他,这次独自面对战争,还跟着上了好几次实战,雨雯又屡次出手相救,他把雨雯当作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可是看他热情的举动,还是很不爽,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着。
雨雯和郭泰都是腿骨断裂,虽然养了两个月了,但还是不能瞎折腾。
雨雯嫌马车太闷,太颠,要骑马,骑马又说太晒了,受不了。
吃的不好吃,住的不舒服,这一路上又把那好吃懒做,娇生惯养的姿态摆出来了。
搞的郭泰都默默的问过肖子墨,“这雯大夫,不,现在的雯副将该不是有个一模一样的兄弟吧。一个文一个武?”
肖子墨只能回答他“你太不了解雯副将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雨雯一路上把一行人折腾的够呛。
还没进京,雨雯又摸出一张半皮面具,铁质的,只能包住少半张脸,说是熟人太多,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肖子墨知道他曾经被刺杀,所以也就默许了。
并且又再次提及军职,“等你以后建功立业,官职大了,就不用怕了,”这是又在提醒他军职的重要性,就差说,一定要跟我回军营去。
一队人浩浩荡荡进了京,雨雯起初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马车里,可真的太热,她便骑上了马。
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回头率是有的,但都是好奇她的面具的,渐渐的,也就安心不少。
肖子墨非要雨雯跟他去侯府住,雨雯不愿,说自己回家去,有事再来找他,进宫谢恩她还不够格,所以自在的等着回营便是了,肖子墨怕她跑了,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
雨雯只能保证,每日到侯府“请安”
才放了她自由。
雨雯知道肖子墨肯定会派人跟着她,所以也没回府,直接按照原主的记忆去了庄子上的雨家,吓得雨老娘语无伦次的,赶紧找人去通知顾国公。
隐卫看着雨雯进了庄子,知道这是她家,又见雨夫人激动的将孩子迎进去,就回去复命了。
“你这丫头!”顾国公进门第一句话,都不知道说啥,看着埋头吃饭的小孙女,瘦了,黑了,长高了。
也是激动到不行,拉着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跑哪儿野去了?还知道回来,回来也不知道回家去,你知道你母亲有多想你吗?”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雨雯擦擦嘴,看着眼前又熟悉又陌生的老头,一脸得意地说,“当然是环游世界去了,去了好多地方,可好玩了,”
顾国公知道她吃不了亏,跟她闲扯了一晚上,看她累极了才说“不想回家,那去国公府吧,在这歇着算什么”
雨雯又道“就待一晚,明日就搬去天源楼,”
天源楼是上京数一数二的客栈,是国公府的生意,所以她白住。
问及为什么跑庄子上来时,她的理由很牵强,也能说得过去,怕七皇子的眼线寻着,先来打探打探消息。
既然没消息,就可以去天源楼了。
她知道留京最多数日,不可能太久,所以让外公帮她去把包子接来给她,再跟她母亲说一声,结果第二日,她还没来得及搬去天源楼,母亲大人就把她堵在了庄子里。
“你想往哪儿跑,你是长大了吗?到处跑,你不知道娘亲会担心吗?”母亲一把抱住女儿,眼泪鼻涕一起流。
雨雯抬眼,严肃的父亲也在眼前。
“好好想,好好说”慕容易从来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雨雯无奈,只能将遇刺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除了她入了军营,只说自己跟着卖茶的马帮四处奔波,相当于环游世界,马帮里很多妇女,所以父母的脸色才没那么的难看,又着重将不回家的问题往七王子身上引,她不想当什么王妃,不想父亲和外公被迫站队。
慕容易也很清醒,女儿没事,思想很清晰,从七王子遇刺就能看清大局,现在确实不是和七王子太亲近也不好太疏远,保持中立才能明泽保身。
雨雯说的对,七王子一旦知道雨雯在家,那就是违抗圣旨也要回京来找她的,说不定还会冒险请旨赐婚。
那样慕容家就太招摇了,想想都危险。
让她在外呆着说不定也是上策,见识长短也是一个女子的修养,就是有些辛苦,好在雨雯表示一点都不辛苦,好玩着呢。
无奈之举,父母,外祖父都同意了雨雯的建议,暂时在外游历,书信必须常发,母亲大寿必回,及芨后就相看人家,嫁作他人妇了,七皇子也就不用肖想了。
出门前母亲塞给她一大叠银票,晃花了雨雯的眼,可她只是抽了两张,说外公给了不少了,母亲替她收着,买铺面,以后她回京要自己做生意的。
母亲觉得她长大了,又是泪流不止。
其实雨雯是不大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些陌生又熟悉的亲人,她在现代是孤儿,说实话对于亲情又渴望又莫离,而当她真真感受到来自原主亲人的关爱后,是有些慌乱的,所以在还没调整过来之前,还是不要和原主的亲人太过亲近才好。
雨雯告别父母,牵着包子来到天源楼,外公早就打点好,她顺利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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