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摇头,“确实不知,小的只是在宗门学了皮毛,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没有继续修习,大人的剑术小的只能知道是同门,但没见过。”
雨雯又稳了几息,才道“好吧,当个明白鬼,下辈子装样子也装全乎咯”
众人汗颜,你还怕受骗的少啊……
雨雯举起一只手“第一,你随从的剑,我估计你在剑宗并没有亲眼见过几个高阶宗人,不然不应该不知道,真正的高阶,平时出门时不佩佩剑的,只有重要场合或是准备比试才会佩剑。
第二,你Y冒充的是柳世杰,我想了半天,宗门里那么多人,为何你要冒充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这张脸,”
众人看过去,已经被鲜血铺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花来。
倒是冒牌货一震,有点欣然地点点头,证明雨雯说对了。
“在宗门时就有人说我长得像少宗主,虽然没见过,但说的人多了,我自然信了”冒牌货说道。
又看向雨雯“大人是认识的”
雨雯点点头,“你修的初阶,我修的高阶,你说我能不认识吗?”
冒牌货一听,身子软榻下去,“大人小小年纪,就修的高阶,确实是能人”
“不过,你这些骗骗一般人还将就,有点脑子的,即使没见过,也骗不了。”雨雯又说。
见冒牌货不解。
“你这张脸是长相俊美,身材也挺好,其实不去骗人,实在混不下去了当个清倌其实也能糊口,上京有大把好男色的,只要你委屈自己,总比吃牢饭强吧,”说着说着这话题就偏了,肖子墨赶紧打断他,“说什么呢,打住”
“哦,好,”雨雯尴尬的又言归正传。
想了想“说到哪儿啦?”
“哦,相貌,你只知柳世杰相貌堂堂,身高八尺有余,年纪二十有三,对吧,但是你看看你这张脸,俊秀是俊秀,但怎么看都是三十有二,这不是年龄诈骗嘛”
郭泰没忍住,拳着手支唇笑咳了一声。
“大人第一日就识破小的了,为何不揭穿?”冒牌货还很委屈。
说起这个就来气,雨雯从凳子上跳起来,站在他面前。
“你Y还好意思说,那一夜,左屋摇了右屋摇,小爷一晚上耳朵都在吃苍蝇,恶心死了。
简直是噩梦,当我得知就你俩死Y住左右,当时就想撕了你。
柳世杰虽然脾气傲点,但洁身自好二十几年,被你个骗子在外乱搞,败坏了名声,还得了,你应该庆幸栽小爷我手上,要是被他抓住,你Y的蛋子、棒子都得割下来塞你嘴里,再游街示众。”
突然间就冒出来的愤怒情绪,恐怕和原身慕容雨雯还是脱不了关系。
毕竟柳世杰和慕容雨雯算得上真真正正的青梅竹马。
几人同时震了震身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肖子墨伸手将激动的雨雯扯过来,她还在激动的想跳起来踹两脚,肖子墨大手一挥,困在自己怀里。
“好了,再说下去,你们就得尸骨无存了,带下去关着,等我们商量出结果再说”肖子墨冷眼看着地上的人,跟早上赶来山庄的封烈吩咐道。
等雨雯没那么激动了,才反应过来,假笑着脱离肖子墨。
怀里突然失去了重量,肖子墨随意的抖抖外袍掩饰他那一丢丢的失落。
“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祸?”
过了好一会儿,雨雯看向越闲。
越闲其实想了一夜,他也不笨,把事情理清之后,不用看口供都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段时间他花在冒牌货身上的钱,简直够他挥霍一年了,但是他想得比较浅,觉得就是个骗钱的。
“这个骗子骗了我的信任和我的钱,我是受害者,怎是闯祸?”越闲不明白,还在重申自己是受害者。
雨雯无语,这脑子里装的是豆渣。
又看向郭泰,“你来分析分析”郭泰想要独立成长,第一步,要学会审时度势。
郭泰看看雨雯,又看看肖子墨。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骗子打的七皇子的旗号招摇撞骗,受害人除了被骗的人,最无辜的是七皇子,”见雨雯的眼神友善,肖子墨也露出肯定的目光。
他又继续道“说浅了是骗钱,说深了是造反……”说到造反,他突然停顿了,很不可思议的看向肖子墨“如果真是有人预谋,那这就是结党营私,私养佣兵,意图谋反,哪一条,都是死罪,祸及九族……”说完脸色煞白。
“最主要是:七王子无辜躺枪,你觉得让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是想雅妃为了她那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儿想上位,而拉扯七皇子,还是平民无知而为,跟你没关系。”
雨雯补充道,眼神压根儿没瞧越闲,那个蠢货。
越闲已经吓傻了,从凳上滑到地上,脸色煞白,激动的不行,嘴里直嘀咕“我没有!我没有!”
雨雯又看着肖子墨,“你看这口供有用吗?”
肖子墨沉沉的看了雨雯一眼“有用”有些欲言又止。
“处理了吧”雨雯将口供折好,递给郭泰,“不要将我们几人牵扯进去,做干净点”
郭泰有些懵,
肖子墨吩咐封烈。
“将他们三个手筋挑尽,拔去舌头,扔到京兆尹府去,自有人追踪这个案子。”
郭泰这才明白过来,这个功他们谁都要不起,如果背后有指使的人,那么肯定是七皇子的对立,知道了是他们几人干的好事,那暗中整死他们不是不可以。
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幸好跟着两个大神,嗯,这个大腿得抱的紧紧的。
其实一直到最后,几个犯人死翘翘,都没能查出什么人来,毕竟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皇位只有一个,皇子却有很多,哪方都不敢得罪,又没有报案人催案情,所以犯人在关押期间因为伤势过重,挨个儿死掉,也没人追究什么。只是这事儿也算在衙门里备了案,过了明目,以后真有类似这样的案子,也就拉扯不了七王子去。
肖子墨又看向越闲,“越公子最好将此事吞进肚子里,从此烂死也不要说出一个字,毕竟因你而起,你有指使,帮衬之嫌,这个罪,恐怕你宫里的娘娘只会跟你断清关系,而帮不了分毫”
越闲早已冷汗湿了背,连连点头,觉得肖子墨救了他全家。
要不是自己虚荣心作祟,又怎会在知道救命恩人是江湖少宗主就义无反顾的各种帮衬,言听计从,觉得身边跟着少宗主是多么有面子的一件事。
越闲坐上自己的马车,大致以后不会有交集了,雨雯也懒得搭理他。
封烈护卫着肖子墨他们的马车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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