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就像是在观赏美丽的艺术品一般。
包豆豆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让这个傻逼死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垂下的眼睑敛去眸中阴郁的杀意。
“不如先试试这条鞭子?”
王全手中的鞭子甩在地上,发出些许爆鸣声。
他似乎很满意这鞭子的声响,发出愉快的笑声。
真是令人作呕。
包豆豆惊恐地大叫着,脚下不断蹬着:“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王全猖狂地大笑着:“你越叫我越兴奋。”
“哦?是吗?”
她猛地抬眸,手上的麻绳瞬间消失,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王全的身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在他跪地的一瞬间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拿着鞭子的手腕,下一秒异能控制器凭空出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瞬间,猎物和猎手的位置转换了。
带着强烈的磨牙声:“刺激吗?王大傻逼!”
王全直觉的浑身的异能都被抽离,颈脖处指甲潜入肌肤的同感和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剥离了他意识。
“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少女的嗓音清甜可人,此时却落在他耳中犹如恶魔的低语,令他血液凝固。
今晚,是个不眠夜。
此时另一头地下斗兽场的走廊,白雪今日不过受了点轻伤,在医务室画完画,擦了药就被人带着往自己的休息室走。
斗兽场的兽也分等级,比如白雪这样的常胜将军能够获得一定的奖金,还会有独立的休息室和定时的三餐,但大部分都像是猪狗被囚禁在各自的囚室,想要出头还有一种便是斗蛊,将一群人放在一起,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王,这样的人就会得到独立的囚室。
不过,独立囚室又如何……终究都是那些有钱人眼里的玩物罢了。
白雪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异能抑制器,异能抑制器是能被后台控制的,但控制中心她始终不知在哪。
前方来了三个人手里持枪的押送队,被围在中间的是个白发高挑的青年,一双黝黑的眼眸对上她眼眸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他脸上略过一丝惊愕,下一秒就被推进了打开的一扇门中。
能独立获得一间囚室的,除了蛊王、常胜的兽外,还有一种那就是至少异能等级二级或是以上。
那个白毛……至少二级?
长得倒是不赖,只是跟那个变态比起来差一丢丢,诶,也就一丢丢。
进了这里,怕是世界上又要少一个帅哥,不过……关我屁事?
等我长大,这些也都老了……
白雪叹气:也不知道我又没有离开这里的这一天,我还没长大,还没有等到结束末日那一天呢!
贺兰舟看着被关上的门,微微蹙起眉头,起身趴到门边,门上有一小块的玻璃能看到走廊,可惜,他只能勉强地看到一个背影离开了视线。
“像……又不像,年纪对不上。”
只是仓促一瞥,兴许只是长得像?但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要想办法去确认一下。
这会儿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被困在这间房间内,手上又被抑制器压制了异能,有些麻烦了。
贺兰舟蹙着眉头,打量了周围一圈,屋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条薄毯,还有脏兮兮的厕所,散发着些许恶臭。
看着这环境,贺兰舟满脸嫌恶,深深捂脸:自己已经被小祖宗养娇了?前世尸堆都能睡,如今这简陋的囚室竟是连坐都不想坐下了?
他扫视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个摄像头,他冷冷地盯着好一会儿,进了厕所,厕所里没有摄像头,这也方便了他联系其他人。
通讯器内建立了个组群,是出发前建立的。
<疯狂动物园>
贺兰舟:我被关在了一个囚室里,目前看情况是安全的。
东方朔:我们已经接到楼老离开基地。
尚驰:我们都在陶桃的镜子里,挂在小三花的脖子上。
尚驰:嘿,别说,这小三花还挺厉害,一路跟着进来居然也没被发现。
贺兰舟:囚室有监控,无法长期保持联系,想办法让青城来找我,其他人待命。
将定位发到群内共享,贺兰舟就走到摄像头底下靠墙,拉过毯子随意地盖在身上,闭上眼,准备调息,先前为了配合包豆豆演戏,整个人受力撞在墙壁上,砸了老大一个坑,也不是真半点伤没有。
包豆豆除了在群里发过一个定位,看着还在秋山基地的范围中,按照秋山基地的分区应该是在三区的富人区。
比起自己,包豆豆身上所拥有的特殊能力远超过异能,他有些担心,但更相信她不会有事。
只是在她发定位前,对她位置的感应断开了,若非她在群里发了定位,怕是自己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
应当是那耳饰被人摘下了。
贺兰舟垂着头,心头有些憋屈,还是自己太弱了,不够!远远不够。
只有他变得更强,才能不用她自己亲身去涉身险境。
想到这里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头顶的摄像头,不知道何时,他们才会有动静。
此时监控前的人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带着几分玩味:“这个就是王全送来的人?倒是个大胆的主,这外貌身形会符合我们财主们的胃口的,让人把消息传出去,明晚就让我们这位小白毛上场好好给财主们表演一番。”
“是,老板。”
被唤作老板的人穿着一身白色典雅的西装衬着他的手指修长骨感,指缝间的玻璃杯里酒液摇晃着,挂壁后慢慢又落回,鲜艳如血。
酒杯置于唇边,浅尝,似又想起了什么,问:“我们那位小招财树如何了?”
“安分了许多,只是与医务室那位来往的紧密一些。”手下回道。
白西装低垂着眼眸看着杯中红酒,眼皮也不曾抬起半分:“哦?和我们的祁医生这般投缘?可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似乎是画画,祁医生让白雪画了很多画。”
“画的什么内容?”
“我们不曾见过具体画的内容,但从他们不避讳的交谈中,似乎画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
白西装轻蔑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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