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欢呼声中,冰系异能在竞技池内大放光彩,这是斗兽场的热门人物。
在这些喧嚣中,棕色头发的白衬衫青年把玩着手里的银色面具,看着屏幕上的负伤却顽强的小女孩轻轻摇了摇头,轻薄的唇抿成一条缝,嘴角微微上扬。
包豆豆只觉得视野里的他每个动作就像是被放大数倍,放慢了数倍,他就好像在评估一个自己手里的商品价值:“还是差的远了些。”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解读,不自觉地手摸着心脏的位置,为什么感觉心里闷闷的。
祁煜的感知很敏锐,微微侧过身,捕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好半晌的视线,是个外形出众的矜贵青年,戴着猫咪的面具,面具下有一双琥珀色眸子。
两人目光触之即离,这个矜贵的青年瞧着个头不矮,一身搞定,想来也是不知道哪个基地的有钱人。
祁煜冷淡地收回了目光,将面具戴回了脸上,这个人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琥珀色眼眸,就让人有些讨厌了。
如同琥珀般的眼眸纯净灵动,只有她才配得上,别人?哼,定然是不及她的。
“嘭”得一声巨响拉回了他的目光,巨蜥蜴被一支冰箭狠狠穿透了喉咙,砸在了防御罩上,最终缓缓落在地上。
竞技池里的白雪有些疲惫地喘着气,镜头里依稀能看出她满头的汗,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几乎快要耗尽异能了,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上前用冰化作的利刃
有人欢呼,有人怒骂。
这一场对赌的可不只是谁活下来,而是赌得一方死亡的时间。
她站起来,尽管他们只见过一面,可她不可能认错,王全见她将猫又放到位子上,以为她又要去洗手间,连忙让开,下一秒却见她朝着第一排的位置走去。
她要干嘛?
就在她准备下去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手里摇着一柄扇子,头戴黑色薄纱礼帽,鼻梁上是一个黑色狐狸的面具,靠近祁煜的时候恨不得身子都贴上去:“祁医生,瞧瞧我今日这身可好看?”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红唇饱满透着水润的光泽,面具下的眼睛波光流转,轻笑声妖娆娇媚。
“不好看。”祁煜面不改色地拉开距离,却见那带着猫面具的青年脚步停在三米开外的台阶上,微微蹙眉,觉得晦气。
来人是林悠雅,被接连的拒绝,她的耐心终是告捷:“既然祁医生这般不给面子,那我也就不给面子了,听说祁医生因为白雪给你绘画而对她多有优待?”
祁煜抬了抬眼皮:“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呢?你可是我看上的人,那小丫头和你靠的太近,我不喜欢,不如就废了她的双手,让她再也拿不起笔怎么样?”林悠雅用扇子掩唇轻笑,语气是满是高高在上的威胁。
祁煜歪了歪头,丝毫不受她的威胁:“你试试?”
林悠雅的笑有些僵住,眸色幽深透着怨气:“不过是个奴隶罢了,你当真以为我没有权利处置?”
他没有理会,转身就走,徒留下林悠雅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跺脚。
包豆豆见他转身离开,紧跟着和林悠雅擦肩而过的瞬间在她身上留下了迷踪蝶的粉末。
祁煜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眸光暗了暗,转身进了男洗手间。
包豆豆没有半点犹豫跟了进去,刚踏进洗手间,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下一秒眼前的画面一转,整个人重重地被砸在墙上,手也被扭在身后。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被迫侧过了身体,那耳饰曝露在了他的面前,祁煜说话的语气骤冷,如同深渊的寒潭:“这个耳饰哪来的!”
手臂被抓住的位置越发紧,骨头生疼,包豆豆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呼痛。
“说!”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包豆豆的犟脾气也上来了,脚往后狠狠一踹,身后人一躲,趁着他手劲微松,她用尽将他扣着自己的手甩开,脚紧跟着朝他踹去。
祁煜的眼神也锐利起来,矫健地躲开,他的反应很快,近战交手几个回合,包豆豆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从他手上占到便宜。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厉害。
颈脖被扣住,背部再次撞在了墙壁上,闷哼一声,她咬紧的牙让面具下的脸也有了几分狰狞。
包豆豆抓住他的手腕,靠着她兽化异能者的优势勉强的掰开他的手,就在这时,她觉得面上一轻,面具被摘下来了。
琥珀色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透着控诉和难过,熟悉的五官线条每一寸都是刻在他内心深处,勾勒出他思念着无数个日夜的容貌。
祁煜的手陡然一松,包豆豆也松开了他的手,捂住自己脖子咳嗽着,面色有些难看。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固,包豆豆缓了缓,慢慢站直了身体,抬起眼皮见到的却是垂着眼一直盯着自己,神色复杂的目光:“想杀我么?”
属于少女软乎乎的嗓音透着些难过,一下击中了祁煜的心脏,他一时不知所措地想要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喉头上下一动,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龙腾基地后不来找我?”她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在嘴里转了转,最后连自己都察觉不到带上一丝委屈和控诉。
祁煜看向面前的青年,明明有着和包豆豆一样的面容,可身材不对,心头的疑虑在看到她手腕上空荡荡的瞬间又达到了顶峰。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略过自己的手腕,来自动物天生的警觉性陡然冒出:“手链我让我的人拿着做信物去找你了,手链上是和你眼睛一样的铅灰色的宝石。”
危险的气息陡然一缓,包豆豆憋着一股气,明明是他先不来找自己的,自己以为他被人囚禁,眼巴巴地跑来了,费劲扒拉地闯进这里,结果人家在这穿着打扮干干净净,又有女人围着转,怕是早就把她忘了吧。
“我这身装扮是一个特殊道具,一次性的,我暂时不能解除。”她解释了一句,顿了顿,又看向他,似又几分赌气,“你爱信不信,反正你从龙腾基地出来后也不曾来找我,倒是在这日子过得逍遥,也是,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但……好歹也是交换过……”
忽然间,她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未说完的话被淹没在了他压抑且缱绻的轻叹中。
“原来,我真的可以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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