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环一抬头,发现岑皓找来伺候自己的那个丫鬟正看着自己,当即抹了把泪,厉声道:“你看什么?还不快去将大夫开的安胎药煎了端来?”
小丫鬟赶紧拿了药出去了。
青环咬着牙,强忍着不再落泪,心中恨极了封堇蕙,若不是她,今日陈桑榆那个脑子就被糊弄过去了,阿皓又怎么会这样对她?她眼中迸发出恨意,想着若是封堇蕙没被赐婚,照着她所想的嫁给岑皓,那如今哪里还有这样的烦心事?
不过她的愿望注定是实现不了了。
而且不仅封堇蕙不会再嫁岑皓,如今连陈桑榆都不愿再和岑皓有什么关系了。
远山侯听到女儿突然说不要岑皓了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前两日还偷偷跑出去找岑皓那个外室呢,今日突然说不要了,远山侯难免要问上两句。
陈桑榆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和远山侯讲了一遍,远山侯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女儿一定给她找个更好的,让她放心,等哄走了女儿后,叫来了身边的亲信:“吩咐下去,岑皓此人,不可重用,旁人怎么样我不在乎,但我们陈家的人记得这一点就好。”
......
一场大雨,将这两日的暑热压下一些,刮过的风都凉了些,大雨不停,出行也不便,封堇蕙在凉亭里抱着猫儿,看着大雨,猫儿在她怀里也很是乖巧,偶尔叫两声,懒洋洋地窝在封堇蕙怀里,前爪还抱着封堇蕙的一只手。
红絮和冬葵站在封堇蕙身边,对视一眼,红絮开口:“小姐,咱们还是回屋吧,这样大的雨,小姐别再受凉了,到时就不好了。”
“如今下着雨,外头的风也凉快了,你们知道我是最怕热的,好容易天儿凉快些了,你们还要催着我回屋里去。”封堇蕙无奈,“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但如今这天,没那么容易受凉了。”
红絮和冬葵劝不动,也实在是没办法。
“过两日邱芜梦是不是就要入太子府了?”封堇蕙问道。
红絮点了点头,她是知道日子的:“是,两日后太子侧妃入府,小姐怎么问起这个了?”
封堇蕙看着远处的地上的水坑,道:“送件贺礼去吧,将我那鸳鸯雕花嵌玉铜镜和那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送去吧,便当作是我的一番心意。”
红絮应了一声:“那奴婢等会儿就去将贺礼备好,后日送去太子府便是了。”
“我这几日总觉得头疼,等雨停了,红絮你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封堇蕙捏了捏眉心,这两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时不时总觉得头疼。
红絮很是紧张:“小姐,您瞧瞧,奴婢劝您回屋去,您还不愿意,这头疼着怎么还能在外头待着呢?”
封堇蕙无奈,只好起身回屋,冬葵赶紧撑开伞,红絮伸手接过封堇蕙怀里的猫儿,主仆三个带着猫儿回了屋里。
猫儿进了屋也不怕人,很自然地跳上了桌子,趴在那里不动了。
封堇蕙坐下,红絮站在她身后,给她按着头:“小姐,奴婢先给您按按,看能不能舒服些。”
正说着,屋外一个小丫鬟端着药来了,一进屋便先请罪:“小姐罚奴婢吧,奴婢今日送药迟了,耽误了小姐吃补药的时辰,还请小姐责罚。”
小丫鬟身上衣裳都淋湿了,手里木盘上放着的汤药却连一滴也没有撒。
封堇蕙见了,又怎么会怪罪?她赶紧道:“快将汤药放下,回屋去换件衣裳,瞧你衣裳都湿了,别再着了风寒。”
小丫鬟放下汤药,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冬葵盯着那汤药看了好半天,才轻声道:“小姐,这药的颜色怎么不太对啊,奴婢记得这药的颜色没那么浅啊。”
现在天热了,药端上来放凉的时候,怕有小虫子飞进去,冬葵每次都会盯着那个药看,所以她对汤药的颜色变化很是敏感。
听她这么一说,红絮也注意到了:“是啊小姐,这汤药的颜色怎么不太对啊。”
封堇蕙一瞬间警觉起来,她上一世就是被人毒害死的,所以对这些很是敏感,再加上这两日她突然头疼,不免就怀疑起来。
红絮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她道:“小姐,奴婢现在就去请大夫来,正好看看这汤药有没有问题!”
说完,不等封堇蕙开口拦她,红絮便拿起伞跑了出去。
封堇蕙只得让冬葵去追:“快去和你红絮姐姐一起,让车夫备了马车,你们坐马车去,正好大夫来也方便些。”
冬葵“哎”了一声,也拔腿跑了出去,追红絮去了。
封堇蕙心中不免担心起来,她上一世毕竟就是被人下毒致死的,这一世遇到类似的事情,说不慌都是假的。
但眼下也只能等大夫来了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堇蕙希望是她和红絮冬葵想多了。
好在没多大会儿,红絮和冬葵就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一来,就先给封堇蕙把了脉,又好一番检查,得出结论:“小姐这头疼确实是中毒之兆,不像是普通的受寒而头疼。”
封堇蕙瞳孔微微一缩,真的是中毒?!
红絮立马指着那碗汤药:“还请大夫查看一下这碗汤药有没有问题。”
大夫又查看了那碗汤药,看了好半天,抚着胡子摇了摇头:“这碗汤药并无什么大问题,只是药效会差一些罢了,不必担心。”
红絮急道:“那会是什么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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