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惜并未注意到李俊宁的情绪,她拽着陈桑榆坐下,和她咬耳朵:“桑榆,我听人说青环死了,岑皓非要赖在你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提起这个陈桑榆就来气,她噘着嘴,嘴上都能挂油壶了:“那青环的的确确是没了,但我保证,和我真的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敢做敢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张锦惜也不相信这件事情会真的和陈桑榆有关,陈桑榆虽然被远山侯宠得娇纵了些,但绝不是草菅人命之辈,更何况青环还怀着身孕,陈桑榆是断断不会做出害她性命之事的。
陈桑榆叉起桌上的凉西瓜吃了一块,才继续讲道:“昨儿我和堇蕙一起去看青环了,听堇蕙说,青环是被毒死的,若不是她这样说,我还真以为青环是小产而死,那岑皓居然想将此事赖在我身上,多亏堇蕙派人去报了官,请了仵作,不然我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叫了堇蕙陪你怎的不叫我一起?”张锦惜急道,“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去,万一那岑皓发起疯来,伤到你们怎么办?”
“是啊,更何况还报了官?”李俊宁离得近,难免听到她们的对话,没忍住插了句嘴,“这如何能见官?郡主您是千金之体,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怕是对郡主的名声不利,虽说这件事郡主定是被诬陷的,但难保不会被有些小人以此攻讦。”
“我是郡主又如何?”陈桑榆没想那么多,反驳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自知光明磊落,何必怕那起子小人的污蔑?再说了,人活一世,总不能活在他人口中,若是做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怕这个说,怕那个说,那还有什么意思?”
李俊宁脸色有些难堪,他没想到自己说句话会被驳了这一大堆。
张锦惜虽然不是心思细腻之人,但她对李俊宁有情,李俊宁的神情变化,她也能感知到,于是开口打圆场:“桑榆,你不要和俊宁计较,他是端方君子,又想将来入仕,难免注重旁人的看法。”
“哎呀我怎么会和李公子计较?这可是你未来的夫婿。”陈桑榆压根没觉得有什么,摆了摆手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张锦惜余光瞥见李俊宁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暗自松了口气。
“锦惜姐姐,桑榆,你们两个倒是先凑在一起了,也不见去找找我。”这时,封堇蕙和钟离泽谦一起走了过来,见她们两个坐在一起,封堇蕙便笑着打趣道。
又看向一旁的李俊宁,问礼:“李公子好。”
李俊宁起身还礼:“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钟离泽谦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好啊你,”张锦惜佯怒,“你是这次宴席做东的,你不来找我和桑榆便也罢了,怎的如今还倒打一耙,怪起我们两个了?”
“我的好姐姐,天地良心,我和王爷一到可就先找你来了。”封堇蕙笑着,很自然地说起了自己和钟离泽谦。
一旁的钟离泽谦眉头微动,快速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张锦惜叉着腰:“嘴上说着可不成,我瞧这瓜不错,不若你再向王爷讨个来给我们,算作赔礼便是。”
“好好好,那我便厚着脸皮试试吧。”封堇蕙笑得开心。
钟离泽谦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舒坦。
“竹沥,去再取一份西瓜过来,要井里新起上来的。”钟离泽谦吩咐道。
张锦惜和陈桑榆笑作一团:“蕙儿妹妹,你快瞧瞧,不必你去向王爷讨,王爷便自己让人去拿了。”
封堇蕙即便是铁做的心,也被这两人的笑弄得不好意思了,钟离泽谦的视线落在了她发红的耳根上,不由笑了,但还顾及着她的面子,装作没有看见,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李俊宁:“李公子,便让她们三个在此处说体己话,你同本王到那边去吧。”
李俊宁自然是无有不应的,他平日里可接触不到这样的人,也知道,珩王之所以能拉上自己一起,是他借了张锦惜的光。
正是因为张锦惜是封堇蕙关系最亲近的朋友,珩王才愿意给张锦惜面子,而他又是张锦惜将来的夫婿,珩王便也愿意给他三分薄面。
是以李俊宁态度十分恭敬。
他们走了,张锦惜盯着李俊宁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陈桑榆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好了好了,李家公子一走,你的魂儿都要跟着飞走了。”
封堇蕙走到她们身旁坐下,闻言笑出了声:“桑榆说的是呢,瞧瞧锦惜姐姐,真是一刻也不愿分开,依我说呀,姐姐不必如此,八月份你们二人就要大婚了,到那时,姐姐恐怕日日瞧着李家公子,还要嫌烦呢。”
饶是张锦惜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被她们两个人打趣得面红耳赤:“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打趣我,小心我不理你们。”
“哎呀我的好姐姐,”封堇蕙挽上她的手,“我和桑榆知道错了,再也不说了。”
张锦惜这才作罢。
三个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都没再提昨日岑皓污蔑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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