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鸿云回答不出星曦的问题,从古至今都是如此,无人探究过原因,只觉得存在即是合理。
他只能道:“你想做什么去做就行,其实不用让我配合今日这场戏,我也会支持你。”
沈星曦握住他的手:“可是我更想你在理解我的基础上支持我。
云云,女子学院还有半个月时间开课,这次的课我可能会像今日一样,不再审时度势,想让女子为自己而活,到时候你定会面临朝堂上的压力,我不想你怨我。”
墨鸿云勾了勾唇,“你放心,我有空耳技能,还是你教我的。
只是我们在一起处理朝政那么久,你也知道那奏折两个人批阅都得半日时间,我一个人批阅都没时间陪你了,你要不要心疼心疼我?”
“丞相要知道你说这句话,该说教你了,我已经算干政了,奏折就算了。”沈星曦才懒得再打工,她在朝堂又不是没人,想知道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墨鸿云弯腰用头蹭沈星曦脖颈,“求求姐姐了。”
沈星曦揪起他的耳朵,把头从脖颈上移开。
“我才不信你不会忌惮我干政,不必用这种方法试探我。”
墨鸿云苦笑:“我没有试探,是我觉得我的思维好像被禁锢了。
我想过我为何偏要当这个皇上,结论是想活着和为百姓谋福祉,所以只要是利于江山社稷,与你平分天下又如何?”
“明年五月份,女子学院、经商学院会彻底步入正轨,到时候我会考虑。”
沈星曦还是推拒了,说得好听是平分天下,实则永远低人一等。
她宁愿握住手里的东西,去拼一把,也不敢赌永远不变的感情。
墨鸿云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却没再强求。
他抱着沈星曦,把脸重新埋入她的颈间,叹了口气,“姐姐,我好累。”
沈星曦眸光复杂,单手揽上他的腰,一只手轻揉着他的头,“那等会带你去玩儿怎么样?”
“好。”墨鸿云紧紧了抱着她的胳膊,控诉:“姐姐,你都一个月没亲我了。”
“不是你要守孝,才没来我寝殿?”
“难道我晚上爬窗户你感觉不到吗?”墨鸿云轻哼,“你总装睡。”
沈星曦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垂,“没装睡,是跟你睡习惯了,降低了警惕心。”
“你这样说那我就信了吧。”墨鸿云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那现在可以吗?”
沈星曦将手移至他的脖颈,轻轻握住,吻上他的唇。
这吻起初是轻柔舒适的,唇瓣不断粘合和摩挲,而后辗转剧烈,卷入了唇舌的追逐纠缠。
“客官,你们的菜……”店小二推开雅间门,看到屋内景象猛然间止住脚步,迅速转身,丢下一句,“小的等会儿再上。”
“不用,现在就上来吧。”沈星曦松开他的唇,见墨鸿云因羞涩闪躲的小眼神,低笑一声。
墨鸿云瞪了星曦一眼,见小二离开,这才提醒,“我们现在都是女子装扮,断袖虽不被接受,但并奇怪,可磨镜之好……”
沈星曦指尖抵在他的唇上,止住他下面的话。
指腹摩挲着唇瓣,她低声问:“你怕人言吗?”
墨鸿云愣了愣,张开唇瓣含住她的指尖,舌尖搅动。
沈星曦呼吸瞬间凌乱,眸色渐深,
墨鸿云用腿踢开坐着的椅子,跪在地上,用力吸吮她的指尖。
沈星曦感觉自己的头脑发胀,心脏狂跳。
几乎用所有理智才抽出指尖,声音低哑:“你这是在干什么?”
墨鸿云就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搂住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腿上,声音有几分忧伤,“只是想证明我会听话。”
那瞬间,沈星曦也不得不承认,心乱如麻,有些动容。
墨鸿云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野心?
从她纠结让当初的太子还是云王坐上皇位开始,已经暴露了野心。
可她的仰仗从来不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是财力、权力和实力。
墨鸿云愿意在她面前听话,何尝不是没有别的方式让江山和她兼得?
可墨鸿云的一生虽然坎坷,但是每当绝境时,总会出现一位帮助他的人。
小时候是他母妃,长大是丞相。
他手中的牌好到,只要按部就班,皇位唾手可得。
但也因此,他有着只要努力就能得到想要东西的天真。
可沈星曦的天真早就随着前世的死亡消散了,哪怕动容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她按照他愿意看到的反应表演,眼里蒙了一层水雾,突然捂住他的双眼,俯身吻上他的唇。
她吻得极其用力,好似要把他刻入骨髓,融进血液中。
良久,沈星曦笑看他红肿的唇,“这下子不用涂口脂也红得滴血。”
墨鸿云不理她的调侃,自顾自拿起筷子,可唇角不受控制上扬。
刚刚星曦是被他感动了吧?
果然面子在感情中就是累赘,有志者事竟成!
吃完饭,沈星曦重新易容成男子,二人一起到了湖边,租了艘船,一人垂钓,一人抚琴。
墨鸿云唇角就没放下过,多么郎情妾意的景象啊!
却没想到沈星曦回眸,对他道:“你弹琴声小点,把我鱼都吓跑了。”
指尖一顿,他咬着后槽牙,换上了一首激昂的歌曲。
沈星曦笑得无奈,不就是让琴声小点吗?怎么还长了反骨。
她也起了兴致,放下鱼竿,走到墨鸿云面前,在心里道:【系统,召唤掉了扣子的衣服给墨鸿云。】
衣扣掉在琴弦上,沈星曦自身后抱着他,调侃:“怎么衣扣掉了?你故意用胸肌崩开的?”
墨鸿云:“……”
船在此时停了下来,船夫按照雇主的交代,坐在船尾,不打扰雇主二人的相处。
小船晃晃悠悠,宛在水中央。
哪怕四周无其余船只,岸边看不清船上的景色,墨鸿云仍然觉得有些羞涩。
他低声问:“能进船舱里吗?”
“进去干什么?”沈星曦把唇放在他耳边,热气撒在他的耳廓上。
“你不觉得在这里比茅房更刺激吗?岸边可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们的方向,船夫虽在船尾坐着,但是随时可能站起身。”
墨鸿云睨了她一眼,“说得像是我们在茅房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沈星曦把手往下伸,“但是在这里发生也来得及。”
“你……你认真的?”墨鸿云夹紧了双腿。
低低地笑声缠绕在他的耳畔,沈星曦声音带着蛊惑,“要不要试试?”
“那……随你。”墨鸿云根本坚持不住底线。
毕竟他与星曦最亲密的一次,也仅仅碰了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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