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满城市,骡子悠哉游哉地踏入张总的别墅区。
门口的保安见他,不仅没有阻拦,反而热情地打招呼:“骡子,早啊!”
骡子回以微笑,回应道:“早,熊哥,熊总呢?”
“刚才看他好像给楚总送早餐去了。”
“哦,楚总起床了?”
“嘿,楚总你还不了解,每天早上七点必定起床,风雨无阻!”
“也是……那好,你忙你的,我找楚总有事!”
“去吧!”
骡子步入别墅,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主动和他打招呼,打扫卫生的佣人也恭敬地向他行礼。
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一般。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前院,走进后院张楚的卧室。
推门而入,只见张楚穿着休闲的白色衬衫,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披肩,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看见骡子,张楚也微笑着挥手:“来得正好,今天家里做了包子,待会儿尝几个!”
“好嘞!”
骡子应声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嗯,好茶!”
“你这品味不错!”
张楚笑道:“这是张猛从江南带来的陈年普洱,一斤价值不菲呢。”
“哈哈。”
骡子笑了:“您这就谦虚了,我哪里懂茶,只是想来能入您口的,品质肯定错不了!”
张楚失笑:“小聪明!”
骡子嬉皮笑脸地放下茶杯,低声说:“楚总,事情办妥了!”
“哦?”
张楚眼神微动,轻声问:“没把百胜道人真的带回来吧?”
骡子:“属下知道分寸!”
“那就好!”
张楚点点头,继续品茶。
不一会儿,大熊一手提着满满一篮包子,一手端着一大碗稀粥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骡子来了啊。”
“熊哥,幼娘!”
听到后面的称呼,张楚挑了挑眉毛,放下茶杯看向大熊身后。
只见李幼娘身穿漂亮的粉红色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明亮的黄色小马甲,跟着大熊进来,手里端着装有碗筷和几碟小菜的托盘。
“幼娘,不是说过没事别往我房间跑吗?你是女孩,老往男生房间跑,传出去,将来怎么嫁人?”
“哼!”
李幼娘白了张楚一眼,把托盘“啪”地放到桌上,叉着腰凶巴巴地说:“是干娘让我来的,你有本事找干娘算账去!”
张楚回了个白眼,继续喝茶。
见张楚不理她,李幼娘也不好意思继续赖在他的房间,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了出去。
等她离开,张楚嗅了嗅鼻子,郁闷地说:“果然是兄妹俩,性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熊嘿嘿笑着。
骡子小心翼翼地问:“楚总,你说这小姑娘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别人看不出来,他们这些常跟着张楚出入别墅的亲信能看不出来?
这个时代,普通人结婚都比较早,十三四岁结婚的不在少数,很多人自己还是孩子,就已经有了孩子。
李幼娘今年十三岁,如果出生在贫穷家庭,父母可能已经开始张罗着找媒婆了。
张楚瞪了骡子一眼,抓起一个包子塞到他手里:“吃你的吧,这么大的包子堵不上你的嘴!”
开玩笑!
三年起步,最高可是六年啊兄弟!
他又不是萝莉控!
再说,就算是一对A,他也承受不起。
大熊忍住笑,给他盛了一碗送到面前。
张楚拿起勺子吃了两口,似乎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大熊,吃完后派个人去找余二,让他去找那些买粮食的商家,让他们去衙门报案,就说他们的粮食被偷了。”
大熊点头答应。
骡子咽下嘴里的包子,认真地低声说:“楚总,这样做,不会让官府查到我们头上吧?”
勾结匪徒,可不是小罪。
“出了事,官府肯定会查粮食的来源,我们不主动报案,他们才可能查到我们头上!”
张楚赞赏地看了骡子一眼。
他手下的这些人里,只有骡子会动脑筋,其他人都是他吩咐什么就做什么,从不思考他为何这样吩咐。
“报了案,他们向上级有了交代,就会罢手……对了,你们两个提醒那些知道百花道人的人,让他们嘴巴紧一点,别到处乱说。”
两人同时点头,他们知道轻重。
……
锦天府城外十几公里的马路上。
官兵已经溃不成军,狼狈逃窜回锦天府。
但以百胜道人带领的九狼山强盗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悍不畏死,但他们总共不过四十来人,而追赶的官兵近一百人。
短短一刻钟,他们就丢下十几具尸体,活着的人也个个带伤。
自称靠智谋不流血的百胜道人脸如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狂跳。
现在他已经猜到是哪个环节泄露了消息。
早不泄露,晚不泄露,偏偏等他们出了锦天府才泄露。
而且还掐准了他们的人数,量身定做。
在锦天府接触的人中,除了张楚,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种手段和能量。
“好!”
“好一个‘仇不隔夜’的张血虎!”
他气得浑身颤抖,心中也有被人智商碾压一百遍的耻辱感。
他算计了张楚。
顾雄交给他两本刀谱。
一本无后顾之忧的普通货色。
一本天刀门的天霜刀。
给张楚的那一本,由他自己决定。
他恼怒于张楚做事滴水不漏,他找不到把柄,还不愿见他,所以把天霜刀给了张楚!
但他没想到,张楚居然反手给他一击!
毫不
雪落在城市高楼之间尚未消融。
熊大与李晓两人赤裸着上身,在健身中心的训练台上练习武术。
张楚身着修身的黑色西装,站在积雪覆盖的广场上,笔直如枪,手中握着一把定制的钢刀,闭目沉思。
待心绪沉淀,他缓缓分开双腿,开始施展《寒霜刀法》。
只见他身形灵动,时而前进,时而后退。
刀随人动,横削、竖斩、斜劈、上挑,招式变换自如,疾缓之间透露出凌厉与优雅。
“寒霜长河!”
五招过后,他轻喝一声,身体一侧翻滚,手中的钢刀如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落下。
刀锋切进雪层。
两秒钟后,刀锋前方一尺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平整的雪地瞬间炸出一个拳大的凹陷。
“寒霜长河”,是《寒霜刀法》六大绝招之首,讲求“长远”,力透刀身,仿佛刀身延长数寸。
看似平凡,实则杀机暗藏。
不知此招者,若试图以武器抵挡,立时会被穿透刀身的劲力所伤!
张楚收刀,走到那个凹陷前仔细审视,不禁皱起了眉。
想了想,他唤来一名助手:“去厨房拿一根柴火过来!”
助手领命,快步进入厨房,片刻后捧着一捆柴火回来。
张楚挑出一根手臂粗的圆木,放在雪地,再次挥刀演练《寒霜刀法》。
“寒霜长河!”
他腾空跃起,对准圆木,刀锋贴着木头数寸的位置斩下。
这几寸的控制,是刀客基本功的体现。
“啪。”
圆木弹起数寸,向旁边倾斜。
张楚捡起圆木细看,只见底部有刀痕,但很浅,不足一寸深!
这种力度打在人身上,顶多造成轻伤。
他脸色阴沉地将圆木放回雪地,继续操练《寒霜刀法》。
“寒霜长河!”
“寒霜长河!!”
“寒霜长河!!!”
“我靠,寒霜长河,给我破!!!!”
圆木完好无损地飞出,像是在嘲笑张楚。
一旁的助手见状,急忙跑过去捡回圆木,重新摆在原地。
张楚的脸色更沉了!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
转眼间,除夕已至。
这一天,张楚忙碌得不可开交。
在黑虎堂,他举办了团拜会,发放年终奖,准备年货礼品,尽管经济拮据,但他一个环节也没落下。
他还私下包了红包,送给那些手下的已婚兄弟,以示关心。
在黑虎堂外,他精心挑选了礼物,派保镖送给总舵的首领侯君棠、副首领柳乾坤、四大长老,还有师父梁无锋,以及秦振纲、郑屠夫等人。
该有的礼数,他都做得无微不至。
除夕之夜,张楚在家门口的长街设宴,邀请堂内所有兄弟共度佳节。
宴席开了三十五桌,共有近四百人出席。
请来了百味楼的大厨掌勺,蒸、炸、炒、煮,美食琳琅满目。
郑屠夫送来的两头整猪,一顿就被一扫而空。
至于酒,是青花街的老陈记烧刀,张楚一次拉了百坛,浓郁的酒香弥漫整个梧桐小区。
张楚自然成为这场宴会的焦点。
即使明知他酒量惊人,黑虎堂的成员仍然争相敬酒。
张楚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从中午就开始留着肚子,到了晚上,有多少酒他喝多少。
据参加宴会的余二等人统计,一百坛烧刀,张楚一人就喝了十分之一。
然而,他依然面不改色,甚至很少去洗手间。
许多帮众感到惊讶,纷纷打量他,暗自纳闷这么多酒,堂主是如何承受的?
宴会在天黑前开始。
天黑后,他们举着火把继续畅饮。
直至月挂中天,三四百名黑虎堂成员酒足饭饱,三三两两地散去。
这一夜,张楚罕见地没有练功。
他与母亲围坐在碳火盆旁,聊天至天明。
其间,母亲重提婚事,这次显然有所准备,直接点到了某家某户的大小姐。
张楚才知道,原来母亲暗中为自己安排相亲的事一直没有停止。
她一口气为张楚介绍了七八个黄花大闺女,张楚只见过其中一位。
那是牛羊肉市场的刘屠夫的女儿,据说还是郑屠夫的妻子帮忙安排的。
听到母亲谈论诸如“屁股大,好生育”的话题,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位肌肉强壮、体重至少一百五十斤的硬汉,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母亲啊,您的视力还没那么差吧?
……
在碳火盆的余烬中,大离启明十四年画上了句号。
张楚度过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除夕夜。
……
大离启明十五年,春节第一天。
立春,晴朗。
家家户户出门,贴春联、祭灶神、走亲访友。
张楚吃完早餐,在血衣队的护送下匆匆出门。
马车直驶总舵。
一下车,一群总舵的直属成员围上来,嬉笑着向他行礼:“张堂主,新年大发利市!”
“张堂主,新年一帆风顺!”
“张堂主……”
“你们这些小鬼,连这点油水都要刮啊?”
张楚笑着责骂,向一旁的大熊伸出一只手。
大熊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包塞进张楚手中。
每个红包里,都装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角,可以兑换五十个大钱。
不算多,也不算少,作为红包来说已足够大气。
张楚将红包分发给周围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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