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握着高级定制的手杖,静静地坐在豪华轿车内,闭目养神。
突然,车速缓了下来,他的眼角微动,大熊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楚总,刘家小区快到了,血影安保已经提前勘查,一切正常。”
张楚摩挲着手杖的精致雕饰,平静地说:“通知血影安保,先找安全的驻地。”
“让兄弟们收起武器,低调进入小区。”
“是!”
大熊应声,疾驰而去传达命令。
张楚轻轻抬起手杖,露出镶嵌钻石的尖端,目光如炬,充满威慑力!
……
黄昏的余晖下,一支疲倦的车队缓缓驶入山谷环绕的刘家小区。刘家小区,顾名思义,是刘姓家族的聚居地。方圆十里,大多数居民姓刘,就算素未谋面,往上数三代,总能扯上些亲戚关系。
小区位于锦天府和金田区之间,平日里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是个交通枢纽,不像那些偏远小镇那样排外。
然而,由黑虎安保公司护送的近十辆豪华商务车,还是引起了居民们的注意。他们见过各种商队,但如此规模,连司机都身穿名牌的队伍,还是头一回见。
小镇各处,人们低声议论纷纷。
有人说,车内坐着的是锦天府知名银行的少董,车上装载的是成箱的现金。
有人说,那是锦天府退休高官,车上运的是他一生搜刮的民脂民膏。
还有人说,车里是锦天府豪门的千金,车内装满了金饰和价值连城的丝绸……
先一步到达的骡子,拿着大块银锭预付了小区最好的酒店,却把老板和店员赶出门,又从车上搬出一整套精美的餐具,这种豪门派头无疑验证了大家的猜测。
谣言传了一百遍就成了真相。尽管很多人并不知道谣言的源头。
……
张楚安顿好张氏,返回自己的套房。李狗子、大熊、骡子早已在房间里等候多时。
他们见张楚开门进来,齐齐行礼:“楚总!”
张楚摆手示意,轻声道:“都坐下吧。”
四人落座,大熊用高级瓷器泡了一壶茶,端到张楚面前。张楚端起茶杯,淡然问道:“消息散布出去了吗?”
骡子忙回答:“回楚总,已经散出去了!”
“很好!”
张楚微微点头,继续说:“今晚血影安保的兄弟辛苦一下,分散守住小区入口到这里,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汇报。明天出发后,再补个觉。”
骡子点头:“属下会安排。”
张楚转向大熊和李狗子:“血衣队、血刀队,吃过晚餐后,立刻休息!”
“血衣队穿好防弹衣,不离身!”
“血刀队同样,服装不离身,武器不离手!”
“以红色臂章为标志。”
“接到血影安保通知,血衣队立刻派出十人,守护我妈和知秋、夏桃、幼娘她们的房间!”
“其他人随我行动!”
李狗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小事一桩!”
大熊也点头:“属下会妥善安排。”
张楚沉声道:“告诉兄弟们,今晚以保护自身安全为主,攻击为次……过年期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伤亡,切勿掉以轻心。”
大熊严肃地应声:“属下明白!”
李狗子再次点头,好奇地问:“楚总,您就这么肯定黑云山贼一定会来?”
张楚揭开茶杯盖,慢慢吹拂漂浮的茶叶:“我不知道。”
李狗子欲言又止,大熊悄悄拉了他一把。张楚装作没看见他们的举动:“我只是碰碰运气,他们来,我们欢迎,不来,也只是血影安保的兄弟们多费点精力……总比我们主动攻打山贼要好吧?”
李狗子听出他话里无论如何都要消灭这批山贼的意思,疑惑地问:“楚总,这帮山贼怎么得罪您了?您为什么这么坚决要对付他们?”
大熊和骡子也好奇地看着张楚。他们一向是张楚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从不问原因。但这次张楚罕见的坚定,不惜牺牲也要算计山贼,让他们也好奇。
张楚抿一口茶,淡淡地说:“他们没怎么惹我,只是三年前,我们老张家路过他们的地盘,他们杀了我父亲和大哥。”
他心中充满杀意,但并无愤怒。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应该这么做,与个人情感无关。
“妈的!”
李狗子一拍桌子站起,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愤怒地说:“您放心,今晚他们如果不来,我反而担心。只要他们敢来,逃了一个,我就拿脑袋给您凑数!”
大熊和骡子虽未出声,但眼神中的杀气不言而喻。张楚摆手,轻声道:“不必激动,今晚以减少伤亡为首要任务,放走一些也没关系,人可以逃,但窝点跑不掉!”
李狗子不听,咬牙切齿地大步走出门去:“您别管,我这就去安排!”
张楚还没来得及阻止,大熊和骡子已起身,向他行礼后,大步跟上李狗子离开。
张楚也没说什么,随手拿起靠在茶几旁的高级手杖放在桌子上,望向窗外的天空。
一轮皎洁的新月,如同害羞的新娘,羞涩地露出半个脸庞。
无云无风,是个适合行动的好日子!
……
夜幕降临。
两个猥琐的身影偷偷摸摸打开小区大门,溜出刘家小区,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幕,被蹲在附近暗巷的骡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冷笑,心想果真让楚总猜中了,这刘家小区确实与黑云山贼有牵连!
“去,报告堂主,诱饵已经放出!”
“是,山哥!”
刘家镇的大门豁然敞开,一名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如健身教练的男子,手持一柄砍刀,骑着马冲入繁华的街头,身后紧随数十个手持器械、衣衫破旧的混混。
“哈哈,肥羊在哪?快给老子指路!”络腮胡大汉嚣张地大笑道。
“二哥,小的知道肥羊的位置,这就给您带路!”一名头发凌乱的镇民匆忙冲出自家店面,跪倒在路边,用近乎激动的语气高喊,卑微的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络腮胡大汉却连看都不看他,笑里藏刀地纵马从他面前掠过,挥刀一甩,一颗脏污的头颅滚落地面。
鲜血如柱,从无头躯体中喷涌而出,洒在一群混混的脸上,他们愈发疯狂。
“肥羊在哪?快给老子指路!”络腮胡大汉再次狂笑高呼。
“哈哈,二哥张,许久不见,风采依旧!”一个身着高级休闲装的高大青年在几个保镖簇拥下策马赶到,远远地就向络腮胡拱手笑道,笑容得体,仿佛平等待友。
络腮胡大汉看见青年,也笑着回礼:“刘兄弟,等你好久了,快带老哥去抓肥羊,回山喝酒玩乐!”
“哈哈,二哥不必着急,小弟早让人封锁了整个街区,肥羊插翅难飞!”
“刘兄弟办事,老哥自然放心,不过大当家还在山头等回音,我们速战速决!”
“不能让谢大哥久等,二哥,走吧!”
“哈哈,走吧!”
两人并驾齐驱,数十混混紧随其后,生怕慢了抢不到功劳。原本混乱的队伍拉成一条长线,七八十人竟拉出五六十米的距离。
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火龙在刘家镇中穿梭,不知情者还以为是镇民们举着火把在寻找什么。
进入镇中心,宽阔的街道逐渐变得狭窄,只能容一匹马通过的小巷错综复杂。但络腮胡大汉和休闲装青年并未减速,仍不断鞭打着马匹狂奔,仿佛这里就是他们的主场。
然而,两人都没注意到地上那根手臂粗的绳索。
“驾!”
“驾驾!”
两人催马向前,突然绳索绷直,抬高两尺。两匹骏马毫无防备地撞上,马腿一绊,瞬间倒地。
络腮胡大汉从马背上摔落,恰好滚到绳索旁,伸手一摸,心中顿时一沉。他抓起砍刀跃起,大声呼喊:“情况不妙,一起上啊……”
话音未落,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刺眼的刀光一闪,他顿时头皮发麻。
他惊怒交加地大喝一声,左手压住刀柄,右手举起刀尖,意图施展“新月掩门”挡住攻击。然而刀还未举,就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力量压下,低头一看,一只厚底黑缎面长靴踩在他的刀格上。
“脚都踩到我的刀上了,人呢?”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他抬头,只见一道清冷如月光的刀光闪过,下一刻,天旋地转...咦,那无头尸体的衣服好熟悉。
栽大了啊...
...
张楚一脚踢飞无头尸体,避开纷飞的鲜血。回头一看,潜伏在各个小巷的血刀队、血衣队已蜂拥而出。
“杀!”
在热血沸腾的怒吼声中,战斗开始了!
李狗子抛下身边的小弟,像一头孤狼般,逆着汹涌而来的山贼潮冲去。他手中的大刀如同一台大风车,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断肢人头横飞,就像一台人形绞肉机。
他手下的血刀队兄弟也都跟他一样,嗷嗷叫着跟随李狗子向前杀去,面对强敌,宁可自己挨一刀也要杀死敌人,残忍得让人毛骨悚然。
张楚轻轻一跃,登高眺望全局。他看到在火光中大杀四方的李狗子,心想这家伙现在的战斗力或许不及当初持板凳血战街头的赵昌辉,但他的气势更胜一筹,更加凶猛、狂放!
那时的赵昌辉,刚完成总部的晋升,威风凛凛,行动间凶狠如狮虎。
李狗子不同,他是真正的勇者!
另一边,身穿鱼鳞甲的大熊带领二十名血衣队成员紧密配合,稳扎稳打,步步推进,所过之处,火把散落,无人站立。
如果说李狗子是一匹孤狼,那大熊就是领头羊!
他个人的表现虽不及李狗子那么惊人,但在他的带领下,血衣队阵型紧密,进退有序,如同一部高效运作的机器,总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
二人的风格截然不同,带出来的手下也各有特色。
当然,现在他们的风格还未完全展现,无论是群体战术还是协同战术,都有许多漏洞。
但他们就像两颗刚刚破土的幼苗。
只要不断地给予养分,提供成长空间,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两棵参天大树,支撑张楚攀登更高的巅峰!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厮杀!
这是一场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黑云寨的山贼群龙无首,四散奔逃。
并非无人反抗,只是有李狗子这样的麻烦制造者在,他们的反抗只能各自为战。
不久,黑云寨的山贼彻底溃败,纷纷丢下火把和武器,像受惊的兔子般疯狂逃窜,钻进每一条小巷。
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血衣队和血刀队早已封锁了这片区域,就算能逃出这里,又有何用?
镇口的血影卫们磨刀霍霍,只待猎物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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