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群文官的反对之声,李长歌本来很愤怒。
甚至,已经忍不住想要下场跟这群人对喷。
但,经过裴七夜这么一打岔,她顿时冷静下来。
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国师的告诫。
身为帝王,不能跟臣子相争,无论输赢都不会有好结果。
多亏,裴七夜及时出现,制止了自己。
嗯!
‘看来,朕没白疼他。’
如此想着,李长歌越看裴七夜,越觉得满意。
不过,一群文官却不满了!
太叔煜和谢令舟,上次就没从裴七夜身上讨得好。
若是不趁此机会找回面子,日后还怎么混。
再说,上一次是他们的人有错,但这次情况不同。
他们不信拿不下裴七夜。
“裴七夜,我等和陛下讨论正事,你无端插嘴,简直是不知礼数。”
谢令舟第一个发难。
“呦,这不是谢侍郎吗?”
“怎么,最近不去春满楼找姑娘谈伦理,改跑这来跟我谈礼数了?”
裴七夜似笑非笑看着对方,污蔑的话张嘴就来。
谢令舟气的全身发抖,伸出兰花指,怒道:“胡说,老夫何时去了春满楼。”
“哦,也对,春满楼已经被我查封了,大人你想去也去不了。”
“那敢问谢侍郎,最近都在哪消费?”
裴七夜继续往偏的话题上引导。
“老夫就没去过青楼,你不要诬陷我。”
谢令舟连忙说道。
“谢侍郎你急什么,我又没问你去哪家青楼消费,而是想问你去了哪家酒楼,有没有招教坊司的姑娘作陪?”
“还有,最近你有没有买宅子,把你外室安顿好,作为一名以礼法为准则的官员,向我们悬镜司报备一下,很合理吧!”
裴七夜摊摊手,笑容不改的说道。
“合理个屁!”
谢令舟实在没忍住。
自己怎么消费,凭什么告诉对方。
难道嫌把柄太多,非要让对方掌握吗?
“陛下,你看看,这就是礼部侍郎,说话多不文明,实在有辱斯文,不知礼数!”
好么!
这一记回旋镖,正中要害!
谢令舟闻言,捂住胸口,连退数步。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地嘎了!
“谢大人,你没事吧!”
“谢大人,莫要生气,快顺口气。”
“谢大人,你要保重啊!别中了裴七夜的奸计。”
……
旁边十几个文官,连忙出言劝道。
“裴七夜,你不要在此胡言乱语,我等与陛下讨论乃是国家要务……”
太叔煜连忙上前一步,想把话题纠正回来。
只是没等他说完,裴七夜已经抢话道:“干什么,你个满口仁义的伪君子,这是要逼宫吗?”
“胡说!”
太叔煜一听此话,顿时双眼圆睁。
上次,就是被对方说自己只懂满口仁义,却不干实事而气晕。
没想到,裴七夜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怒了!
但,并没卵用!
“陛下行事,自有分寸,用得着你在这唧唧歪歪。”
“别以为你扯些有的没有,就能掩盖你吃饭不付钱,还有调戏老太太,以及勾引谢侍郎老婆的事。”
“陛下英明神武,早已将这些调查的七七八八,你掩盖也没用。”
裴七夜一顿抢白,外加扭曲事实,彻底让太叔煜上头。
“你胡说,我何事勾引谢侍郎老婆了?”
太叔煜像一个多年的帕金森患者般,伸手指着裴七夜。
只是,他话没说完。
裴七夜就继续道:“其实,我们悬镜司早已盯上了你,还有你们……”
说着,他伸手指向一群文官。
闻言,这群文官全都身体一颤。
盯着我们干什么?
就连太叔煜也愣住,一时没了动静。
难道,陛下要对我们下手了?
女帝皱起眉。
盯着官员之事,她确实在做。
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啊!
裴七夜这是要干嘛?
“我盯着你们,就是看你们有没有跟武官勾结。”
“现在,你们这么着急为丁震洗清嫌疑,又插手陛下对私军的任免,难道你们跟丁震是同党?”
裴七夜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强烈反对。
“胡说,我等乃文官,怎会跟武官勾结。”
“没错,区区武夫,老夫连理都懒得理。”
“简直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
一群文官纷纷跳出来,反驳裴七夜的话。
“那你们凭什么插手悬镜司的事情,还七嘴八舌的威逼陛下,简直是欺君犯上!”
“来人,将这群目无君上之徒,全都抓起来,拉到午门斩首。”
裴七夜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双眼赤红说道。
?
在场所有人,全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看向他。
此处至少有几十个文官,而且大多在五品以上,拉去全砍了,整个大周都得震动。
“陛下恕罪,不好意思,臣实在是太生气,有些口不择言!”
不过,没等别人说什么,裴七夜立即跪下,对着女帝请罪。
“嗯,朕知道裴爱卿也是一时激动,朕恕你无罪。”
李长歌是懂配合的,马上给他打掩护。
“……”
全场寂静。
文官们是有话说不出。
现在如果反驳对方,万一再被扣上顶勾结武官的大帽子。
该如何解释?
至于郑忠诚更是不敢参与其中。
很明显,现在说什么,都会被女帝和裴七夜联合整治。
没看连文官都偃旗息鼓了嘛!
郑忠诚不想丢掉悬镜司司尊位置,干脆装起死狗。
但,总有些人不怕死。
“陛下,裴大人硬闯睿王府,就算其目的是为了查案,也有僭越之嫌。”
文官中,一名老臣站出来,拱手说道。
嗯?
裴七夜看向对方。
这谁啊?
见到我如此能喷,还敢站出来,实在有够勇。
好像看出裴七夜的疑惑,程器稍稍起身,小声道:“大人,那是大理寺卿向宗仁向大人。”
裴七夜斜眼看向他。
没想到,自己这个手下还是个万事通,连朝堂上的官员都认识。
李长歌听到向宗仁的话,将目光移向裴七夜:“裴七夜,你且说说,为何要硬闯睿王府?”
“启禀陛下,臣查到睿王府管家刘高明,正是春满楼背后主使,且他还指使亲弟弟刘三诱拐难民中的幼女。”
“此外,睿王世子行刺臣,并打砸了兰若楼,臣此来除了抓人,还想跟睿王讨论赔偿兰若楼之事。”
“谁知,来到王府后,却遭遇刘高明动用睿王侍卫诱杀。”
“至于硬闯一说,根本就是诬告!”
裴七夜仰着头,铿锵有力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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