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然人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
裴七夜一句话,直接把白秋风整不会了!
不,你在说些什么玩意?
“翻译啊!愣着干什么,我还有话没说完了!”
见白秋风一脸错愕,手中纸扇也停止摇动,裴七夜不由催促道。
“翻,翻译啥?”
白秋风一脸懵逼。
“就我说的这句……”
裴七夜说着,还不停用手势示意。
拔列史那也看出来,他是要白秋风翻译所言,于是看向后者,用朵然语问:“他说了什么?”
“他,他说咱们……”
白秋风想了稍许,这才重新把扇子插回腰间,双手伸出两个手指,放在脑袋两侧:“兔子!”
?
拔列史那一脸懵逼。
兔子?
大家在这议论国家大事,说什么兔子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白秋风又撅起了屁股,用手在后面摆动,当做尾巴:“尾巴!”
拔列史那伸头,看看白秋风,又看看他屁股,满脸的问号,都快实质化了!
兔子尾巴?
这,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难道对方知道,我们是用草原雄鹰来比喻自己,于是说我们是兔子,用来羞辱我朵然勇士?
但,为什么又要说尾巴啊?
“短!”
拔列史那正想着,就见白秋风伸出两根手指,一边说,一边比划。
“哈哈哈,这位副使,翻译的还真是惟妙惟肖,我都听懂了!”
“厉害,厉害,既形象又逼真,就是不知道拔列史那理不理解?”
“他能理解就出鬼了,没看他的脸都发青了嘛!”
……
群臣都让白秋风的翻译整笑了,同时不忘开口嘲讽。
白秋风弄了个大红脸。
你说他背弃祖宗,投靠外邦,他不以为然。
但,说他专业水平差,不会搞翻译,那真忍不了了!
想到这,白秋风狠狠瞪着裴七夜,全都是这家伙惹的祸。
你倒说正事啊!
弄出一句俗语干啥?
“白翻译……不,白副使,看来拔列史那阁下,已充分理解了我说的意思,那咱们继续。”
“朵然人就是那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裴七夜随后又抛出一句,并连连做出“请翻译”的手势。
这让拔列史那再次看向白秋风。
白秋风:“……”
他有种要跟裴七夜拼命的冲动。
但在拔列史那威逼的眼神下,他又不得不进行新一轮反应。
“蚂蚱!”
白秋风稍微想了想,伸手在两侧装作大腿跳跃。
?
拔列史那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上次是兔子,这次怎么又变成蚂蚱了?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接着,他就看到白秋风嘴歪眼邪,还把舌头伸了出来:“不能跳了!”
“白副使,别停,还有呢!”
“朵然人就是那尿坑里的泥鳅,掀不起多大浪来了!”
“还是耗子尾巴上的疙瘩,没多大脓水!”
没等白秋风喘口气,裴七夜又连着说了两句俗语。
白秋风:“……”
这特么怎么翻译?
你还能不能做个人啊?
“翻译啊?”
裴七夜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做手势。
拔列史那也没打算放过他,也催促道。
“主人,他就是在耍咱们,根本没说有用的,全是侮辱我朵然的话,小的没法翻译了!”
白秋风终于是反应过来,立即用朵然语告状道。
“混蛋!”
拔列史那闻言,瞪着裴七夜。
“啪!”
裴七夜是一点没客气,挥手就是一巴掌。
拔列史那原地转了三圈,“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给你脸了是吧?”
裴七夜瞬间变脸,反手对着白秋风抽去。
“啪!”
白秋风和他的主人一样,也转了三圈跌倒在地。
这两个大巴掌完事。
李长歌爽了!
满朝文武也爽了!
对嘛!
早应该这么干了!
哪来的小垃圾,也敢在大周朝堂蹦跶。
“来,把这两个玩意押下去,等咱们陛下亲率大军踏平朵然后,到时我再找这个货翻译翻译,什么特么的叫惊喜!”
裴七夜一边说,一边从袖子中抽出一条擦手布。
擦了擦刚才打人的手,然后嫌弃的将布丢在白秋风身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早已迫不及待的御前司金甲卫冲上来,将两人押了下去。
“诸位臣公,朵然欺人太甚,朕决定三日后御驾亲征,先去延庆府解决朵然一万骑兵,而后转战西北北部。”
“朕出征这段时间,由内阁掌政事,各衙门要积极配合。”
“另外,户部要尽快凑集辎重粮草,送往前线。”
趁着群臣都在气头上,李长歌将此前跟裴七夜商定好的事情宣布出来。
当然,表面上裴七夜会随她一起出征延庆府。
实际上,裴七夜会在出了京城后,直奔西北北部地区。
“遵旨!”
此时,群臣难得同心同力,都想打赢这场战争。
关键,朵然太欺负人了,竟让女帝嫁娶朵然部落。
这是骑在大周头上拉屎啊!
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三天时间里,整个大周朝廷全力运转起来,筹备女帝出征事宜。
还好,女帝此次出征,只携带两万御前司兵马,人数并不算多。
且朝廷一直没停过,往延庆府运送粮草。
因此,所要准备的事务不多,唯一让朝廷发愁的就是军粮问题。
御前司两万人,加上延庆府三万人,合计足有五万大军。
每天人吃马喂,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此前,朝廷并没有打仗的计划,所以临时调用粮草,让所有大臣忙的焦头烂额。
好在严默、卢松等人还算是能臣,总算是能保证粮草不出大问题。
三日后,等聂正、宋晨、韩方、张大牛等人,率一千明镜军,从宣府撤回来后。
女帝李长歌当即率两万多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延庆府出发。
只是出了京城不久……
“陛下,臣该走了!”
裴七夜找到女帝,对她抱拳辞行。
“爱卿,此去一路保重,若见事不可为,万不能逞强。”
李长歌满脸担忧的道:“记住,定要活着回来见朕,大周需要你,朕更需要你!”
“陛下放心!”
裴七夜拱拱手,而后蒙上披风上的兜帽,对着身后几人招手,策马而去。
此去西北,足有数千里之遥,裴七夜自然不能一人独行。
至少,他需要熟悉路的向导引路。
“陛下,延庆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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