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展臂将人给揽在怀里,睨着怀里乖巧温顺的小人儿,温声道;“往后这种场合,你可以去,想去就去,没事的。”
知道他心疼自己,但秦晓柠是个有脑子的,身在公府,她绝不会做出没分寸的事。
她不想让陆戟因为这个难受,小女人朝着男人笑了笑,一脸的天真模样:“我也不是顾忌别的,就是天冷了,不爱动弹。”
见她这样懂事,陆戟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这阵子忙,不能常陪你,明日不是十五嘛,母亲和二婶她们定然又要带着女眷们去家庙进香,你明日跟着一起去,散散心。”
末了,又贴心道:“我明早命人去告知六妹妹,让她带着你。”
秦晓柠点头答应,又嗔着陆戟道:“你不用总是跟六姑娘絮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得着别人照料着?”
小女人窝在男人温暖坚实的怀里,温柔道:“你尽管忙正经事就是了,我自会照料好自己,你不必总是为我分心。”
陆戟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下:“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你说三奶奶有孕,我是不是该送件礼物?”
秦晓柠是陆戟的妾室,按理来说,公府该是她夫家,但她自幼长在陆府,心里更是将公府当做娘家一样,打小被陆家一粥一饭的养大,她对公府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
三奶奶有孕,这对陆府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自家有喜,秦晓柠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因为心里挂着这喜事,小女人没说几句,又将话题绕到了这上头来:“你说我送三奶奶什么才好?”
陆戟一个大男人,对此事倒是不大上心,信口道:“小库房里有的是金银珠宝,随便选些女人家喜欢的就是了。”
秦晓柠闻言蹙起了柳眉:“那些东西,怎能表达出心意。”
她寻思了一阵子,询问陆戟道:“不如我亲手绣些小孩子用的贴身之物如何?”
说着,又喜滋滋的自顾念叨着道:“我娘教过我双面绣,会这东西的人极少,我虽学得不精,但可以去跟苏师傅讨教,我觉得这花心思准备的礼物,才能表达心意。”
小女人在这里自顾自的说着,见陆戟始终淡淡的模样,她抬手推着他,语气带着不满:“这可是陆家这一辈的长孙,你怎的就不上心?”
陆戟看着她,回道:“别人的孩子,我作甚要上心?”
说着,凑到她耳畔道:“若是你给我生孩子,倒是值得本世子喜出望外。”
秦晓柠的避子药,每月才服一次,回回都是嬷嬷按时给她送来,这事,秦晓柠从未跟陆戟透露过。
依他的性子,若是知晓了,定然又要心疼她。
只是这避子药,她却不能不喝。
陆戟还未娶妻,若是她真的怀上,公府这样的清白人家,可决不能允庶长子生在前头,到时候,不仅让陆戟为难,她也没脸面对陆家众人。
她被陆家养大,恩重如山,难道她要恩将仇报的毁了阖府清誉吗?
秦晓柠听了陆戟的话,心里微微一酸,面上却故作娇嗔:“谁要给你生孩子?都说女人产子,那可是在鬼门关里打转儿,我才不要。”
陆戟睨着她:“你属老鼠的吗?但凡有一点儿的不妥就要缩回去,哼!你就不能为我做出一点儿牺牲?”
“人家还小嘛,生什么孩子。”小女人插科打诨,娇嗔着往他怀里钻。
陆戟推开她,蹙着眉:“那何时才能算长大?”
小女人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说着,语气渐渐低了下去:“等你娶妻,阿柠也就长大了吧。”
那时,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没了他的庇护,她自然就长大了。
“那我若是永远不娶妻呢?”他问她:“你要让我断子绝孙不成?”
秦晓柠道:“你可是公府世子,身上多大的担子呢?你怎能不娶妻。”
说着,她抬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玩笑的语气:“世子爷这样出身高贵,又有本事的男人,后院里若是没个三妻四妾,我都觉得您屈得慌。”
“嗬!这么贤惠?”
陆戟哂笑了下,遂抬眸看向枕边的她,薄唇微启,语气里带着一丝顽劣:“我这三妻四妾里,可包括你吗?”
小女人笑了笑,没做声,像只小猫一样复又钻进他怀里。
男人的大手随即覆了上来,他抚住她的小腰,真是太细了,软得没骨头一样,他一只大手就能完全把控住。
这样细软,若真是生孩子,怕是也艰难。
太弱了些。
壁炉里,伴随着银丝碳偶尔发出的“噼啪”声,炉火燃烧得越来越旺。
蓬松柔软的被窝里,小女人细白的肌肤贴在男人火热坚实的身子上,没一会儿功夫,她就觉得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想什么呢?”
她声音娇软,说话间,软软的小手伸进了他的寝衣。
经历了男人大半年的历练,小女人食髓知味,眼下,倒是时常能主动求欢了。
陆戟很满意。
他大手箍住她的细腰,一把将人抱到了身上。
他教过她好多次了,她也会些。
只是到底还是太娇弱,没颠几下,就撑不住了,柔软的身子像是狂风暴雨中的柳叶儿,颤抖得不成样子。
男人复又将人压在身下。
屋子里虽温暖如春,但到底是冬日,担心她着凉,他忍着燥热,将被衾附在身上,一下一下的贪婪索求起来。
外头的北风吹得窗棂莎莎作响,壁炉里的火苗跳跃着燃烧,轻纱软帐内,有情人交颈着缠绵在一起。
刚柔相济,水乳交融。
冬日门窗关得紧闭,小女人也没了顾忌,再不担心声音传到外头去,咿咿呀呀的哼个没完。
旖旎的笙歌,直到半夜才驻。
大冬天里,两人酣畅淋漓,都出了一身的汗,陆戟担心她一凉一热的身子受不住,自打入了冬,就再不允她事后去沐浴。他照例拿来热巾帛,先亲手为她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才自顾去冲洗。
这男人在外头素来是清冷又不近人情,可私下里对她,一贯是这样的温柔小意,他的的确确是将她挂在心尖儿上宠着,捧在手心里护着的。
秦晓柠也被他呵护惯了,任由男人温热的大手帮她擦拭,她只管懒洋洋的伏在枕上阖眼歇着。
脑海里复又想起二人事前的玩笑话。
她苦笑,伏在枕上想着:便是往后他真的三妻四妾,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男人这般屈尊的待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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