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柠知晓这两人一直不对付,于是低声嚅喏着道:“我不想见他。”
说着,对着门外的王大姐吩咐:“让沈大人走吧,就说我没空。
”
沈大姐答应着,正要抽身离去,只见屋门被从里头骤然打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冷冰冰的气场骇得王大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王,王爷——”
不待她支支吾吾的把话说完整,陆戟已经冷声开口:“去将那姓沈的叫进来。”
男人虽不是妇人的正经主子,但身居高位者一旦发号施令,总让人不敢违逆似的。
王大姐便是再迟钝此刻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妥,她急得立马红了脸,踮着脚看向屋子里的秦晓柠讨示下。
“不必让他进来了。”秦晓柠出了屋子:“我去跟他说个明白。”
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特意看向陆戟,那意思很明显,她是清白的。
陆戟没再言语,任由秦晓柠出了内院。
沈清书已经听守门的李大哥说了情由,得知是陆戟寻了过来,他正急得在大门外搓着手团团转。
见秦晓柠出来,沈清书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阿柠,是陆戟来了,是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秦晓柠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立住:“你快走吧,往后别再来寻我了。”
“是不是陆戟又为难你了?”沈清书紧着步子上前,急着道:“阿柠,你别怕,便是他再是有权有势,也不能不讲理不是。”
“沈大人,别来无恙啊。”
二人闻声回过身来,只见陆戟立在大门口,冷冷的目光盯在沈清书身上,好像要杀人一样。
上次陆戟来舒望,可是被沈清书给骗了一次。
这家伙最是记仇,秦晓柠真怕他一怒之下打死沈清书。
“你快走吧。”秦晓柠催着沈清书。
沈清书却是毫无畏惧,他越过秦晓柠朝着陆戟走了几步:“王爷到底是寻来了?”
陆戟乐了:“我早就来这里寻过阿柠,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与阿柠早就团聚了。”
沈清书也乐了:“若是阿柠想与你团聚,她也不会煞费苦心的离开你,既然她已经决意离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若是个男人,就该洒脱的放手,而不是这样苦苦纠缠。”
这话说得已经很难听了,秦晓柠忙上前喝止沈清书:“你别说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
陆戟信步走了过来,抬手将秦晓柠拉在身后,遂对着沈清书半笑不笑的嘲讽道:“姓沈的,你难道没听明白吗?阿柠便是再不喜我,也是拿我当他亲人的,在她心里,你这个外人永远没有资格参与我们之间的事。”
陆戟这话刺痛了沈清书。
的确,每次二人剑拔弩张,秦晓柠都是向着陆戟。
她口口声声的将她与陆戟称为“我们”
听着多么亲密。
沈清书不由得蹙了蹙眉,随即看向秦晓柠,随着沈清书的目光,陆戟也转身看向秦晓柠。
秦晓柠被两个大男人看得好生的不自在。
她抬眸瞥了二人一眼,遂对着沈清书道:“他说得不错,我们便是成不了夫妻,他也是我的亲人。”
果真又是向着陆戟。
沈清书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不待秦晓柠说完,他打断她道:“那咱们呢,难道不是你亲口答应要拜为异姓兄妹的吗?”
当初答应沈清书这个请求,全是因为不想让他对自己生出非分之想。
知晓二人同在舒望不可避免的要有接触,所以秦晓柠才答应他。
陆戟听了这话,眼底泛起了恼怒:“阿柠,这是何时的事?我从前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意唤别人‘哥哥’。”
他重重的哼了声,训人的语气:“才离开我视线两个月,就在外头乱认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为兄长了?看来,我从前是白教你了。”
见他絮絮的训个没完,秦晓柠抬眸白了陆戟一眼,冷声回怼道:“你给我闭嘴。”
轻音虽轻,但却极有气势。
才两个月不见,小东西脾气见长,敢教训他了。
陆戟被噎得一愣,但瞥着秦晓柠奶凶的眼神儿,最终还是听话的闭上了嘴。
见陆戟吃瘪,沈清书脸色稍微有所缓和。
他幸灾乐祸的看了陆戟一眼,遂对着秦晓柠道:“阿柠,你莫要怕,你是自由身,任是谁,也不能强迫你。”
秦晓柠用方才教训陆戟的语气对着沈清书重复了句:“你也给我闭嘴。”
沈清书:“......”
陆戟立马“哈哈”的笑出了声。
直到秦晓柠朝他递来一记眼刀子,陆戟才停下那略显浮夸的笑声。
“阿柠——”
沈清书委屈开口,不待他再言语,秦晓柠摆手打断了他:“沈大人,你莫要再说了,我来乾州,承蒙你帮了不少的忙,对于这些,我感激不尽,但至于男女之情,我早跟你说得明白,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人的了。”
沈清书听了这话,他急得涨红了脸:“这么说,你是要跟他回去了吗?”
他抬手指了指陆戟:“你还想过那种给人做小伏低的日子吗?”
那自然是不想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狠心离开。
秦晓柠蹙了蹙眉,冷声道:“你走吧,往后真的别再来了。”
末了,又补充道:“这异姓兄妹,咱们也别再做了。”
说罢,她转身回了院子,见陆戟依旧立在原地,秦晓柠有些不耐烦的朝他唤道:“还不回来?”
陆戟回了句:“你先进去,我一会就回。”
知晓这男人是个硬脾气,但方才自己已经明显的向着他了,秦晓柠也相信陆戟不会做得太过。
至少,不会一怒之下致沈清书于死地。
左右都是皮糙肉厚的大男人,只要不出人命,秦晓柠也懒得再多管,随他们闹去吧,她便抛下二人,自顾回了院子。
待秦晓柠走后,陆戟幸灾乐祸的看向沈清书:“怎么?还不死心?”
沈清书冷笑着回怼道:“你不过是以恩相挟,阿柠这才屈服,算什么本事。”
陆戟乐了,故意怄人:“不管我用什么法子,只要我这个人还在,阿柠就不会喜欢别人,便是我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喜欢上你。”
他顿了顿,微微挑了挑眉,接着道:“方才阿柠说得明明白白,你自己心里该是清楚的。”
“便是我不来,她不是也没接受你的示好吗?更何况如今我们破镜重圆,你还能有什么机会。”
沈清书一脸的颓丧:“阿柠可没说要原谅你。”
陆戟乐了:“我自有法子让她回心转意。”
说着,又讽刺沈清书:“我早跟你说过,阿柠是我的,你虽苦恋她,但奈何她心里只有我,你这辈子,也只有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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