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拜天地!”
杨侑主动伸手,伸到新娘子宽宽的袖子里去寻她的手。
冰冰凉凉。
但是柔若无骨,细腻若丝绸,嫩嫩的让人握住有些上瘾。
他开始有些期待今夜的洞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么拜了三次,二人就算真正结成了夫妻,以后就要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主持婚礼的,正是整个青城最德高望重的儒道修士。
岑有道岑夫子!
他望着两位新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按照大云礼法有序地主持婚礼。
直到最后那句——
“送入洞房!”
成国府不小,从正堂到新房要七八分钟。
杨侑刚刚推开门,将新娘子送了进去,刚要抬脚却听得一声急促的娇呼。
“不到时辰姑爷还不能进去呢!”
云裳身着可爱的粉色叠领棉袄,张开双手拦道。
杨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嬷嬷。
老嬷嬷笑道:“新郎官不必着急,先去堂外陪客人,新娘就在这里,又不会跑的。”
杨侑张了一下嘴,想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凤冠霞帔的新娘,吐了口气,道:“好吧!”
他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回了待客的正堂。
云裳乐开了花,捂着小嘴儿笑个不停。
......
此时成国府正堂。
来人有青城德高望重的长者,更有成国军中颇有地位的将领。
江湖上的人也有来的,人数最多的,自然要算玄灵宗。
他们提前来了几个月且不说,更是主动为世子爷准备了聘礼。
至今传为佳谈!
大喜之日,酒宴备足。
成国公杨震山更是意气风发亲自敬酒,对待嘉宾那叫一个客客气气、和蔼可亲。
“国公客气,公子大喜之日,我等腆着脸来沾沾喜气,还望国公不要嫌弃啊!”
“哎哟哎哟,国公镇守边疆劳苦功高,如今贵公子终于成亲,成国府后继有人了啊!”
“贵公子跟李府千金可谓是郎才女貌,喜结连理,是真的天作之合,绝对能相爱百年,子孙满堂!”
亲家公李景就在一侧,听了呵呵一笑道:“杨震山啊杨震山,你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真不错!”
杨震山挺起胸膛,骄傲道:“那是!”
李景豪气万丈,干了一杯酒,摇头啧啧道:“可惜啊,以后也要叫我爹了!”
杨震山:“???”
......
玄灵宗圣子庄玄当然也在宴会上。
可是他刚刚进来,就感受到了成国府里处处藏着高手,马上就缩着头放弃了爆杀世子的打算,独自在角落喝着闷酒。
这酒越喝越苦涩,猛男竟然也落下了两行热泪!
......
这种宴席上总是不乏阿谀奉承之辈。
可说两句好话,就有机会换来大人物的提拔,平步青云,那可就太值得了!
因此杨侑刚刚出现,马上就有一堆世家子围了上来,争相敬酒。
其中就有白衣郎君吕无归。
“世子爷,什么都不说了,我吕无归是最忠心耿耿的,今天您结婚,我先干,你随意!”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杨侑翻了个白眼,这些客套话听了没有一点点营养。
可是新婚大喜的日子,你总不能赶人家走吧?
于是他呵呵笑着,举起杯子。
一边回敬,
一边想着:你们能不能早点滚蛋,老子想早点洞房啊!
正在此时。
一位儒袍书生出现在他的身前。
杨侑眼前一亮,可不就是丹丘元氏后裔,儒道宗师岑夫子的真传大弟子——元良山吗!
“在下元良山,上次青湖诗会见过世子殿下。”
更是因杨侑写的那首将近酒,修为大增,直接升了一境!
元良山矜持,大恩不言谢,但是记在心中。
杨侑猛地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道:“良山,你似乎还没有入仕吧?”
岑夫子算得上是大才,他的大弟子自然弱不到哪儿去。
上次在青湖诗会。
所有文人才子都在玄灵宗圣子庄玄的嘲讽面前屁都不敢放。
唯独元良山站了出来,扞卫儒道,扞卫文坛,为天下书生正名。
杨侑就是看中他这种有血性有骨气的性格。
而且元良山还年轻,多给点机会,总能够发光发热!
以后自己掌管了成国,总是要人来辅佐自己不是吗?
元良山愣了一下。
在场的二代们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
天哪!
时隔三年,又有哪家年轻人要得到世子爷的青睐了?
吕无归酸涩无比,竭尽全力靠近世子爷,谁知道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
白衣郎君委屈巴巴道:“世子爷,你看看我啊,我懂事,我听话,我什么都可以干啊!”
杨侑:“你...你先多读书。”
吕无归争辩道:“我读了很多书啊,四书五经,还有...你相信我,我绝对是个人才!”
“那是你误会自己了。”
杨侑别过脸,满脸诚恳地望着元良山。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
岑夫子马上道:“良山,还不快谢过公子,他是要给你入仕的机会呢!”
“啊啊?”元良山喜上眉梢。
他们元氏遭到朝廷打压,元氏后裔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再来一次灭顶之灾。
因此,元良山满腹学问却是无处施展。
年轻人都快学抑郁了!
如今杨侑抛出橄榄枝,泼天的富贵就摆在面前。
元良山再也不迟疑,弓腰拱手施了一礼道:“良山,甘愿辅佐公子!”
“我准备将我的工造坊升格为工造司,以后你任工造司侍郎,不会觉得屈才吧?”
杨侑微笑道。
元良山马上道:“我将不辱使命!”
......
杨侑自认酒量不错,喝翻了一轮又一轮的人,送走最后一位贵客。
他终于可以回新房,跟自己的宝贝新娘洞房花烛。
粉色叠领棉袄的丫鬟蹲在门边的花池边边上,一朵一朵摘着花瓣。
“诶!云裳你来我家,是来祸害我家花池的吧?”
杨侑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见云裳,她就在扯花瓣玩儿,也不知道春云雪宫哪儿来那么多花,天天让她霍霍。
云裳听见杨侑的声音,屁股一扭,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双手藏在后面尴尬一笑。
“嘿嘿,姑爷家的花没有春云雪宫的花好,我刚刚悄悄跟花仙子说了呢,要是开不出好花,我来一次摘一次!”
杨侑无语道:“花仙子...你当我傻?算了,你就在外面摘你的花,不能进来房间打扰我跟你小姐嗷!”
“知道啦!”
云裳抱着手娇哼道:“我有那么坏,稀罕趴在床边听你们动静吗?我可是白白净净,可可爱爱,纯洁无瑕的云裳,才没有姑爷那么好涩呢!”
“你最好是。”
杨侑说罢,推门进去。
红烛照映着红红的纱帐,柔软的榻上坐着端庄的新娘。
他仍然记得初次见到李寒雪的惊艳,也记得那整个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悸动感。
那清冷高洁的美,如九天玄女下了凡尘,令人恨不得捧在手心慢慢融化。
如今,总算是要洞房花烛了!
“等一下!二小姐说姑爷要写两首诗才能进洞...”
云裳突然想到自己忘了事儿,跑了两步刚到门边。
砰!
杨侑直接给她狠狠关外面。
留下一句。
“写毛线,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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