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冲天而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天上,湖面。
这一刹那开满火树银花,壮观华丽,又匆匆凋谢,仅有她的笑容在他脑海永存。
“人生有长短,有人空活百岁无滋无味,有人体验了青春便匆匆离开。秋儿的人生过得有滋有味,已经圆满,再没什么遗......”
李寒秋似在宽慰姐姐、姐夫,实则是在宽慰自己,脸上的落寞却是掩藏不住。
“那你就错了!”
杨侑眉目闪了闪,旋即坚定道:“世事繁华,约好带你去看,我便不会失言!我定会为你寻来药材,在那之前,你只需要好好活下去!”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寒雪的身上。
堂堂雪仙子,如今却是他的妻子,隐藏在李府的深宅大院。
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她许是不能出手,但是自己可以啊!
再者说了,娘子说好修改一下不死冥典,就能让自己修炼的。
杨侑没有什么可犹豫的,言辞恳切道:“娘子!请你教我功法,让我修炼,若是我能在武魁大比胜出,就能拿到天山雪莲!”
“嗯......”
李寒雪点头起身,双手叠在腰间,抬头望月,“明天这个时候,老君山上,在你经常修炼的地方等我。”
“明晚?!”
杨侑皱着眉头,“事不宜迟,今晚就开始,我准备好了!”
“不用着急,早不如巧,时机未到便百事不顺。”
李寒雪现在是道心崩裂,境界坠跌,但是那部道经却是为自己的修炼指出一条路。
看似无情最有情......
她的道心崩碎,兴许并非一件坏事。
正所谓不破不立,破了原有的,便能在重新塑造出一枚新的。
“今晚来春云雪宫......你还有哪些道经,一并道来。”
“哦哦,好!”
......
次日清晨。
奔袭一夜,张狂策马入了长宁郡的地界,日出气温回升的缘故,两侧堆积的冰雪开始融化,快马踏过湿润的官道,溅起飞泥。
张家有个规矩,那就是奉行武道,强者为尊。
元宵过后就是风风火火的家族大比,有那么一条家规,规定张家子嗣能够打趴在场所有不服之人的,便能夺走家主之位。
因而主家、旁系都会在这段时间汇集在长宁郡的治所宁州,但是碍于家里还有位大宗师境界的老者,多年来尚未有人敢于这么做,便也渐渐淡出了人们视线。
宁州城的繁华热闹同外界的水深火热形成刺目的对比。
换成没有灾荒的年间,此刻应当是有许多百姓前来观望,但是今年雪灾,长宁嘉宁二郡百姓流离失所,为了讨口饭吃的,都被征集去修筑官道、水利、新城了。
因而还在宁州城的便仅仅剩下些大户人家,家里有些余粮,凭此熬过了严冬。
张家在宽阔的街头搭起盛大的会场,有些名望的士族坐在尊位,乡绅次之,最低等的就是城内的一些小家族。
张晋坐在高高的台上,望着下头,皱了下眉头,“怎么严家的人没有一个来?”
某片坐席是特地留给严家的,这原本是莫大的殊荣,但是张晋又怎么会知道,那严家覆灭就在朝夕,甚至连张家安排的探子都在锦衣夜行的反制下,尚未传出消息就身首异处。
“不......不知道啊......”
“我要你有何用?”
张晋翻了个白眼,痛骂一句,暗暗记恨上了严家,可是转念一想,探子一夜没有消息,怕是那世子爷察觉了什么。
“不会吧。”
他们长宁张家盘踞此地已有百来年之久,深深扎根,除非彻底灭族,否则要面对的就是不死不休地缠斗。
哪怕张晋被贬官,却是没人敢小瞧他,毕竟掌握整个张家的主子,能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世子爷贬了我的官还不够,莫非还要对我张家出手!那这可就坏了,我必须要将计划提前了!”
张晋回过头去,眼神阴狠,望了一眼端坐身侧的师爷。
“越国人怎么说?”
“他们撺掇先是居兰吸引成军火力,再联合羌人,加上吴楚越三国残部精锐,准备趁着成军不备夺回西南六郡之地,杀尽六郡大族......我们作为内应,到时候就是六郡士族之首!”
“杨震山大军陷在居兰,短时间应该抽不回来。而那世子就是个没打过仗的毛头小子,定守不住六郡之地。天赐良机,断不能放过。”
“若能活捉世子、公主,便是有了跟皇帝、成国公谈判的资本!”
眼前这些什么小士族,什么乡绅。
呵呵,早都已经是死人罢了。
张晋满意地喝了口小酒,已经想到了未来的大好生活。
“我早听说剑川李氏的夫人,还有两个女儿都润得很呐!真不知道等我攻破青城,收了李大人的家眷,他会是如何的表情?”
师爷没有丝毫犹豫,奸邪一笑,“三国精锐准备就绪,便是再等三天就能悉数进入长宁境内。咱们张家死士八百,随时能动!”
“那就行!今天就先办好家族大比,暗地里备好兵马粮草,让那可爱的世子以为无事发生!”张晋最终吩咐完,便不再看台下的动静,搂着身侧的美人儿逗乐。
师爷上前去,瞧了一眼准备好的两个张家后生,没有感情地吆喝:“开始比武,生死自负!”
而那幕后刚刚准备抱着果盘进来的张琼芝却是吓了个机灵。
什么?造反?张晋要带着张家造反?
这岂不是疯了!
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世家大族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永远站在赢家那边,你胜负未定就着急站队,风险已经大到不能承担。
杨震山岂是好惹的?当今圣上又是好惹的?
当初屠城灭族的事儿做得少吗!
张琼芝噤声默默退下,头脑风暴,这事儿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还是全族共同的决定?
不对不对,我都不知道,定然没有同族人商量过!
而且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所以这指定是少数人的决定。
张晋!你要让我们全族陪葬吗?
张琼芝深吸一口气,她断然不能让张家香火断绝在此!
......
“比武者张野!”
“比武者张洛!”
两个年轻人抱拳行了一礼,旋即拉开架势,一人使枪,一人使刀,师爷声音落下的刹那便是交战在一起。
说是家族大比生死自负,可是多年下来的潜规则,谁会没事杀同胞来的?在台上各自展现武艺,表演一番,仅仅分个胜负便也就罢了!
张家的观众席上。
张琼芝眼神闪闪,口水流了遍地,这届晚辈未免太棒了吧!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喂,你是什么人?没有邀请不得入内!”
“滚。”
“站住!”
家族大比门口吵成一片,就在下一刻,两个张家护院径直飞出,重重倒在家族大比的擂台上。
尘沙飞扬。
那道衣衫褴褛、背扛阔刀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目光之下。
张晋目光收缩了一下,他怎么没死?探子怎么没报?
张家族人见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么回来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老五!”
张琼芝闪烁着眼眸,仿佛看到了希望,低声对身侧丫鬟吩咐了两句话,后者应声便悄无声息地跑了下去。
“台下何人,胆敢闯我家族大比?”
张狂冷笑一声,仰头道:“张家庶子,来夺家主大位,来杀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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