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听完周勇的话,她叹口气:“妈知道你们工作难干,可这是你大哥第一次求妈嘛,妈咋好意思说拒绝的话……”
她没拒绝自己侄子的请求,可也没答应自己侄子什么,是怕做不了李保田思想工作,最后事办不成,亲戚之间闹的在不愉快。
周勇内心千回百折,他默默吃着饭,听着自己丈母娘的话,觉得自家未来会因为槐西村麻烦不断。
此时槐西村的状况在周勇看来,就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在张桂芳絮叨中,大家吃完一顿饭,三个孩子在院中玩耍,李彩云收拾利索洗洗手回了西屋。
周勇在烧炉子,可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李彩云来到炉子跟前:“你在想什么呢?”
周勇让李彩云坐下:“你对砖厂分配名额一事怎么看?”
李彩云微微蹙眉,思索着开口:“名额不管怎么分配,终究会有人对分配结果不满。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顾及那么多,你想咋分配就分配呗!”
周勇思考着自己小媳妇的话:“可是如此一来,不就得罪很多人吗?”
若是因为自身利益得罪了谁,周勇完全不在乎。
可身为村干部,做事要顾及大局,不能按照自己喜好行事。
李彩云抬起手扶了扶鬓角,她看了一眼周勇:“实在不行只能抓阄,除了这个办法,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五百多户人家抓阄,名额怎么分配?
李彩云深思起这个问题,好一会她说道:“要不这样呢?凡是符合条件的人,都把名字写上,余下交给老天爷来决定……”
周勇眯了眯眼睛,这个办法他想到了,之所以没说,是觉得事情有些行不通。
有些人家劳力七八人,甚至十多人,若都写上名字,假设某一家抓阄抓到七八个名额,事后会不会引起众人不满?
周勇的话让李彩云笑了笑:“抓阄靠运气,不是我们谁能决定的事情。假设某家真的抓到那么多名额,只能说人家运气好……”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问你,若这个某家变成李家呢?村里人会怎么看待此事?”
周勇一句话让李彩云脸上笑容凝固。
“村里人定会认为我们做了手脚,若不然一家即便凭运气,也不抓那么多名额。”
周勇轻轻点头,表示赞同:“你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担忧的。”
李彩云惆怅叹口气:“那咋办?”
周勇笑着抬起手捏捏自己小媳妇脸蛋:“别说这件事情了,说说你工作上的事情。”
李彩云一听来了精神,坐直身体:“这个月能出栏十头猪。猪崽新增三十头,羊羔新增二十只,牛犊子新增七头,小马驹新增六匹……”
南山被夷为平地之后,周勇把槐西村要散摊子的养殖场整合,成立了一个妇女养殖场,给女性提供就业机会。
养殖场成立不过半年,业绩不容小视。
目前李彩云是养殖场一把手,她手底下有三十多人。
周勇听完李彩云汇报的工作情况,望着她问道:“今年工作计划是什么?”
李彩云眨眨眼:“好好搞养殖呀?”
周勇微微皱眉:“在搞养殖的前提下,要为养殖场增加效益才可以……”
在周勇引导下,李彩云打开了思路。
“今年可以饲养鸡鸭鹅,只是如此一来又要增加人手……”
增加人手不怕,只要有利可图,其他事情都好说。
李彩云不住点头,周勇话音落,她笑着开口:“还是你思虑周全,由此我也看见了自己不足之处。”
能把养殖场打理的井井有条,李彩云已经很不错了。
周勇不吝啬夸奖她一番,李彩云高兴坐在凳子上傻笑。
两人拉着手说着悄悄话呢,三个孩子一窝蜂进了屋,李彩云慌慌张张抽回自己的手,周勇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对于自己媳妇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
三个孩子在西屋打打闹闹,周勇笑呵呵望着他们,觉得无忧无虑真好。
夜幕降临,三个孩子玩累了,早早进入梦乡。
李彩云为三个孩子盖上好被子,往炉子里填些木头,端着洗脚水离开了西屋。
熄灭蜡烛之前,李彩云往北炕看了一眼,见三个孩子没有踹被蹬被的情况,她才吹灭蜡烛。
周勇平躺着身体,目光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天上月亮。
李彩云小脑袋枕在他胳膊上,一只手搭在他腰间:“想什么呢?”
周勇想的事情可多了,名额分配问题,养殖场的事情,村里通电……
哪一件事情他都要操心,顾不到就会生出乱子。
周勇翻个身把李彩云搂进怀里,拉起被子盖在两人头上。
李彩云以为他想跟自己做点什么呢,伸手准备脱了线裤,就听周勇说:“睡吧,明天我要去一趟县城……”
一瞬间李彩云僵住,照着周勇腰间掐了一把。
周勇哎呦一声,李彩云郁闷的翻个身背对着他。
说话就说话呗,干嘛蒙上被子?
李彩云这个郁闷,周勇在被窝里揉着腰间低声笑。
他一笑李彩云红了脸,居然踹了周勇一脚。
“你又欠收拾了吧?”
李彩云撇撇嘴,没有搭话,周勇从后背抱住了她。
“小妖精,你想榨干我是不是?”
“谁想榨干你了?明明是你故意误导我好不好?”
周勇承认他是故意逗李彩云,目的只想为夫妻之间增添一丝乐趣。
因为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有时会变得单调乏味,缺乏新鲜感。
想一辈子长长久久,周勇不断在调整生活状态,尽可能让柴米油盐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正是因为他的改变,这么多年李彩云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存在而忽略周勇。
两口子明明都为人父母了,经常在私底下腻歪在一起。
一场友谊赛落了幕,周勇瞥了一眼脸红如潮,娇喘不已的李彩云,眼神之中露出得意之色。
“小妮子,还嘚瑟不?”
李彩云上去咬住周勇嘴唇,薅住他长处把玩,气息不稳又不想败下阵来:“你当我怕你?”
周勇暗自挑眉来了精神,反客为主对她展开单方面碾压。
最后李彩云哭唧唧求饶,周勇压低声音:“之前跟我怎么嘚瑟的?”
李彩云后悔了,她双腿盘在周勇腰间,语气软绵绵继续求饶。
周勇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意,可没打算这样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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