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含羞带怯的一句话,在林家掀起了惊涛骇浪。
许大茂惊问:“你才多大,就许了人家?”
秦京茹反驳他:“我快要满十八岁了。”
许大茂望向林母杨丽颖,卖乖。
“杨姨,您看。
人比人,气死人。
我都24岁了,还没定亲。
京茹才十七岁,就许了人家?”
杨丽颖此时可没功夫搭理许大茂,她明显感觉儿子对秦京茹不一样。
她本来想借喝酒,提一嘴的。
没想到,秦京茹这丫头却说许了人家。
她有些担心地望向自家儿子。
林寒此时脸色很不好看,他紧抿唇瓣,审视地瞪向秦京茹。
过了片刻,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秦京茹鼓着两个腮帮子,调皮地望着林寒。
小声道:“就……上个礼拜天……”
“撒谎!”林寒冷声打断她。
“那天我们不是一直在山上打猎吗?
别说你对象,就连媒人也没见到吧?
你许给空气?”
秦京茹终究敌不过他的注视,哪好意思当面承认大哥说的那话?
她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没有接他的话茬。
可林寒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依然紧追不舍:“快说!”
许大茂急忙起身劝解:“哎哎……林寒兄弟,我们喝酒。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这么逼迫一个小姑娘的啊!”
杨丽颖也柔声劝道:“寒寒别急,京茹你慢慢说,说详细一点。”
秦京茹不过是想起大哥秦平安那天说要林寒对她负责的话,一时口嗨说出来了。
哪里想到林寒会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杨丽颖也出面了,秦京茹可不想在林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便把头埋得更低了,小声嗫嚅道:“那天……你……
背我……又抱我,我大哥说的呀!”
听到这里,许大茂哈哈大笑起来。
“林寒兄弟,你人小鬼大啊!
一个刚从中学出来的小青年,居然就抱上了?”
杨丽颖一颗心放回胸腔里,眯着眼睛笑了。
她盯着儿子,想看林寒如何回答。
原来秦京茹是指这个,林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讪讪道:“那……是秦大哥开玩笑呢,哪能当真?”
转过身去与许大茂喝酒,借以掩饰刚刚的失态。
秦京茹却是犟起来:“不!我就要当真。”
杨丽颖这时说话了:“虽说现在是新时代。
提倡「婚姻自主,恋爱自由。」
但在我们林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她知道儿子害羞,便故意大包大揽,站出来替儿子捅破那层窗户纸。
“京茹,这事儿姨做主。
我找时间去乡下提亲。”
她知道傻柱眼馋秦京茹,便只想快刀斩乱麻,帮儿子定下这门亲事。
林寒正与许大茂干杯,听了母亲的话,拦住。
“妈,这事儿不急。”
“怎么不急?”许大茂却急了,“千万不能被傻柱抢了先!”
林寒冷笑:“他马上要忙起来,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事儿!”
……
这天晚上,林寒熬夜写下一封匿名信,揭秘易中海私吞何大清多年汇款的事。
他用自己前世的笔迹,没人能看透。
夜深人静时,林寒揣着匿名信,往四合院大门走去。
六十年代初,没有智能手机,连有线座机电话也是稀罕物。
你就是有钱也没人给你装电话,得达到一定的级别才可以配电话。
所以,写信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主渠道。
碰到急事,大多是拍电报。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大门口,邮政特别给挂了一个绿色的信箱,大院里面二十多户人家的往来信件,都是通过邮局寄到这里。
每天天不亮,负责这一片的邮递员就会把信件放入这个信箱。
然后由大院的信差,将信件一一送到收信人手中。
三大爷阎埠贵就是这个大院里的信差。
他可是四合院里的铁算盘,不可能免费做好人好事。每户人家每月交给他一角钱的跑腿费,每个月他可以有两块多钱的额外收入。
一年,三大爷可以额外收入二十多块钱。
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大院里是有住户反对的。
可一大爷易中海支持他,二大爷刘海中一心只想当官,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也支持他。他是这院里的管事三大爷,所以,这事儿就这样传承下来。
林寒揣着信站到信箱前,见四下无人,便把信投进去。
……
周四早晨,信差三大爷像往常一样,清早起来去信箱里取信件。
今天只有八封信,三大爷很快就送得差不多了。
手里还剩最后一封信,他一看信皮,整个人呆住。
信封上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写!
面对奇特的信封,三大爷很为难。
“谁家的信?
写信人太特么糊涂,居然不写收信人!”
三大爷呆呆傻傻地站在中院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信封,最后只好带回家去。
吃早餐时,阎解娣瞧见了。
她笑着问:“爸,这是谁给您写的信啊?”
三大爷摇摇头:“这是一封匿名信,我不知道送到谁家去?”
正在吃早餐的阎家人全围上来,都抢着要看。
三大爷一把抓在手里,看了大家一眼,小声道:“要不我们拆开看看?”
好哇!
三子一女开心叫唤。
“不好!”三大妈大声反对。
刚刚她眼皮跳了几下,怕惹事。
“私自拆信被人知晓,一年二十多块钱的收入就飞了。
弄不好还会被邻居们戳脊梁骨。”
经三大妈提醒,阎家人瞬间清醒。
三大爷也没心思吃早餐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拿起信件就出门。
阎解成问:“爸,您去哪儿?”
“我去找老易!
解成,你帮我去喊二大爷。”
阎老大应声出门,往后院去了。
三大妈笑言:“你们三位大爷商量一下,集体讨论决定。
千万不能让住户对你有意见。”
三大爷阎埠贵来到中院时,易中海正和一大妈吃早点。
易中海十分好奇:“老阎,这么早来干什么?”
“我早上取到一封匿名信,不知道投给谁家!”
“还有这事儿?”易中海心中疑惑,停下筷子。
“去找老刘来商量商量。”
正说着,刘海中已经捧着搪瓷茶缸过来了。
三人围着这个空白信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刘海中说道:“我们三人一起拆,代表集体。”
阎埠贵心中痒痒,点头称是。
易中海摆摆手:“不行!再请两名群众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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