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是个人精,他知道刘海中在怕什么。
他更知道像二大妈这样闹着哭着,很有可能惹出祸端。
若是真被这些大学生再次带走,刘海中还能不能回得来,就很难说了。
他在心里掂量掂量,再看看刘海中脸上的窘迫样儿,决定出手帮助对方。
他左右瞧瞧,看见刘家的两个小子正站在人群里,事不关己似地看热闹。
便大声吩咐:“光天、光福!你们俩一起扶你父亲回家,担架还给医学院的红WB小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听话地走到近前来,从担架中扶起刘海中。
易中海转身看向红WB小将当中的负责人,陪笑道。
“多谢你们送老刘回来,担架就还给你们了。
请问,何雨水还有没有什么要交待我们的?”
他这样说,就是故意拿何雨水来镇住这些人,并提醒他们不要乱闹。这里毕竟是何雨水从小长大的家,他们若是闹出乱子来,何雨水是会生气的。
这些人都是何雨水的忠实粉丝,有几个人上前抬起担架,往院门外走去。
那位负责人态度平和,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这位大爷倒是一位懂事儿的。
如何处置刘海中,你们大院还不够资格。
我们头儿到红星轧钢厂交涉去了,自有厂里出面 处置。”
说到这里,他对着红WB小将的队伍,大度地一挥手:“我们走!”
院子里的红WB小将们听了命令,像退潮一般退出大院。
易中海心中松了一口气,老刘这次是脱离危险了。
林寒和杨丽颖也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人很有可能就是陷害林祯的人,母子俩看向刘海中的眼神似刀剑一样锋利。
林寒紧咬牙关,攥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就揪住这个二大爷,逼迫他交代陷害父亲的罪行。
可是,不能。
没有任何证据,又过去了六年多的事情,就这么冲动处置,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反而让对方从容找到诡辩之词。
林寒用了很大的毅力,忍了下来。
他决定在年前全院大会上,要试探一番,看看这位二大爷究竟对父亲使了哪些肮脏手段。
二大妈正在伤心呢,听了易中海的话,就有些不满。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呢,这些人就扭头都走了?
她心中急了,便冲着一大爷易中海大声嚷嚷。
“一大爷,我们家老刘被整成这样送回来。
难道不该医学院何雨水那帮人负责吗?
不行!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只听“啪”一声脆响,刘海中出手甩了二大妈一个大耳刮子。
用嘶哑地声音训斥道:“你个蠢货,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二大妈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给老刘出气,他怎么还甩自己一个大巴掌呢?
二大妈和三大妈旁观者清,就劝道:“二大妈,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二大爷伤着哪里了?”
刘家兄弟扶着父亲走回后院,二大妈在凳子上垫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这才扶着刘海中坐在松软的凳子上。
刘海中坐下后,蠕动一番,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这才对两儿子道:“我要喝茉莉高碎。”
二大妈应声去厨房烧开水沏茶,这些天,老刘不在家,她也懒得泡茶。
刘海中喝了两口自己喜爱的茉莉高碎,脸色变得正常一些了。
二大妈围着他转了好几圈,看看他没有明显的外伤,便放下心来。
刘海中告诉他们,在外面挨批斗的情景,人家就是让他受伤了,但没办法找人家的责任。
现在,他腰疼、腿疼,还有头晕,可能血压升高了。
易中海不想惹麻烦,就先行离开了。
二大妈关上门,问:“老头子,咱们家人受伤了。
自行车被没收了……”
刘海中打断她的话:“可能官位……也丢了。”
二大妈越发伤心,哭嚎道:“厂里撸了你的职务?”
刘海中白了她一眼:“我还没去厂里呢,你没听刚刚那红WB小将说吗?
何雨水直接到轧钢厂递材料去了。
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光天,你们俩明天扶我去厂里上班!”
2月7日早晨,刘光天和刘光福就扶着二大爷去厂里。
李怀德没有见他,而是让助理给他带了一句话:“回去休息吧!
好好养伤,等正月初四开门红,再来上班。”
李怀德不可能因为医学院的材料,而处置刘海中,他必须做个样子,重新查证核实一下材料上的内容。所以,需要时间。
刘海中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四合院了,这个春节,他注定无法踏实度过。
晚上七点整,大院里开年前大会。
中院的小方桌旁,坐了三大爷阎埠贵。
二大爷刘海中被安排在小方桌下首的空位上,大家看了好笑,这通常是挨批斗的人坐的位置。
贾张氏也起来参加年前大会,她被请到了小方桌旁。
何雨水没有回到四合院,缺席了年前大会。
三大爷阎埠贵说,本来想邀请刘光天坐到小方桌旁,但今晚可能涉及到要批斗刘海中,刘光天必须避嫌。
大家就推举林寒坐上去,贾张氏和刘光天也极力赞成,这样林寒被大家拥上了小方桌旁坐下。
三大爷强调了一些惯例,要求全院群众保持大院的优良传统。
注意节日安全,邻里之间和睦相处,不要互相算计。
同时要上进,像何雨水、刘光天和贾张氏学习,努力成为一个单位的领导,为大院争光。
然后是贾张氏讲话,她直接让人把刘海中架起来,不让他坐。
“二大爷,我们大院是讲究邻里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可你不管是过去当普通工人,还是现在当轧钢厂领导。
都一门心思想着害人,搞阴谋诡计。”
贾张氏说完,刘海中懵了,他辩解:“我从前是夹着尾巴做人,哪有阴谋诡计?”
“二大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明白。
若是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谅解。
若是被揪出来,我们绝对不能饶恕!”
许大茂和阎解放两人带着全院群众喊口号,刘海中头低到胸前了,他有些胆怯了。
这是林寒和贾张氏商量好的,就是想观察一下刘海中反应。
杨丽颖这时大声哭起来,林寒扶着她上前。
她指着刘海中道:“二大爷,你犯了那么大的错,年前回到了大院。
可是我们家林祯,一心为公。
却在年前时分永远离开了我们,老天不公!”
秦京茹跑上来,给婆婆擦眼泪。
林寒接过话头:“妈,我确信是人祸!”
杨丽颖尖声喊叫:“是谁?谁害了我家老林?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林寒紧盯着面前挨斗的刘海中,发现他面色惨白,白得像梦中的白无常。
他跟着母亲的话,说道。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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