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西厢房内,贾家祖孙四人开开心心吃晚饭。
贾张氏像做梦一样,在被关押六年多之后,终于重获自由,又回到了四合院里。
吃完晚餐,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孩子们要睡觉了,秦淮茹还没有回家。
贾张氏心中有些恼怒,她问小当:“你妈平时都这样?”
小当不想说妈妈的坏话,奶奶是个要强的,她怕奶奶和妈妈因此闹矛盾,欲言又止。
棒梗两手一摊,抢着答:“常常这样。”
贾张氏问:“那你们的生活谁照料?”
槐花答:“姐姐会煮面条,哥哥会做菜。”
贾张氏气得心口疼,想想她还没有进大牢的时候,秦淮茹那时还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家庭妇女。对自己这个婆婆是言听计从,哪敢说半个不字?
现在,东旭没了。这个媳妇顶替儿子,成了国营红星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自己这个婆婆在劳改农场六年多,这个媳妇放飞自我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蓦然惊觉:“原来秦淮茹执意把自己这个婆婆送进大牢,就是为了她在外偷人自由自在?!”
这么晚不回家,还能干什么?
肯定是找野男人幽会去了呀。
怪不得东旭会被气死,上次她从劳改农场带着团体串联回城,只顾着报仇,根本没有去管秦淮茹的作息时间。
后来,她回到大院里住,每天都是她照料孩子们的生活。
那些天,她盯梢盯得紧,好几次和秦淮茹发生冲突,可能那时秦淮茹收敛了一些吧。
原来,这个媳妇这些年的真实生活是这样的!
孩子们都睡下之后,贾张氏在儿子贾东旭的遗像前点了三根香。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她又想起了棒梗讲给她听的,儿子东旭在临死前的悲惨遭遇,眼角溢出几滴浑浊的泪水。
她决定,今晚坐等秦淮茹回家,看她玩到几点回来。
她特意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水,边喝边等。
坚持到子时,实在挺不住了。她坐着坐着,就发困,便靠在桌子旁打瞌睡。
得知可以提前释放的时候,她兴奋得几夜没有合眼,回到这住了大半辈子的屋子,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睡一会儿,马上就惊醒,看看媳妇还没有回来。
就这样,等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棒梗起来上厕所,发现贾张氏坐着睡觉,便摇醒她:“奶奶,您上床睡吧!”
贾张氏睁开眼,见天已经蒙蒙亮,秦淮茹竟然一夜未归!
这个女人心真大呀,她怎么就放得下心?
不管孩子们吃饭,也不管他们晚上是否安全?
贾张氏感觉到怒火在她身体里积聚,如果秦淮茹在眼前,她真的会一巴掌甩过去。
不!要连抽她丫的,抽得她哭爹叫娘才解恨。
吃过早饭,棒梗和小当去上学,贾张氏带着槐花出门,她要去后院见见杨丽颖。
能提前释放回来,林寒帮了她,她得表示感谢。
刚一出西厢房,就遇见提着篮子出门去买菜的一大妈。
两人站着寒暄了一阵,贾张氏牵着槐花往后院去。
走过月亮门,迎面遇见二大妈。
二大妈眼眸里喷射出仇恨的火花,贾张氏知道对方恨自己。
因为是自己揭发了刘海中在林祯出事时的行踪,不然,刘海中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可贾张氏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做过的事,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二大妈想扑上去,撕烂贾张氏的脸。
但自己骂骂不过对方,打也打不过对方。
更可怕的是,对方曾在劳改农场里待过六年多,她不敢惹。
便满脸厌恶地转过脸去,就像见到空气一样,径直走过。
贾张氏也不理她,拽什么拽?
刘海中现在不过是一个养猪场的猪倌而已,难道自己还要巴结她不成?
擦身而过的瞬间,二大妈夸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嘴里小声诅咒一句。
贾张氏只当没看见,要是放在以前,她都能扯着对方一阵吵闹,然后让易中海为自己做主,逼二大妈赔礼道歉,并赔偿自己精神损失费。
但经过六年牢狱生活的贾张氏早就变了,经过大浪潮洗礼之后的她眼界胸怀都不一样了。对这些琐碎的小事看得极淡,淡到她根本不会理睬。
她牵着槐花,走到林寒家门口。
大门开着,杨丽颖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理菜。
贾张氏讪讪地打招呼:“哎哟,杨姨你正忙着呢?”
杨丽颖抬起头来,见是贾张氏,起身端了一个凳子。
“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坐!”
贾张氏坐下后,态度诚恳地向林家道谢,再次表态,愿意追随林寒,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打声招呼。
杨丽颖态度淡淡的,她既希望有人紧跟儿子,又不想与贾张氏这样的人太亲近。
贾张氏心里明白,表过态,就牵着槐花离开了。
这天下午下班,秦淮茹才回到四合院。
在大院门口,她就听邻居们说了,婆婆已经提前释放回来。
她心中一百个不开心,又为昨晚没回家之事而忐忑不安。
走进中院,贾家炊烟袅袅。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又在院子里玩拍纸炮,三兄妹欢声笑语。
“槐花,小当。”秦淮茹开心叫着。
槐花叫了一声“妈妈”,两个大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三个孩子都没有像从前那样热情迎上来,他们继续玩拍纸炮。
她有些失落地走进屋子,桌子上摆放着贾张氏做好的晚餐,摊的饼满屋飘香。
秦淮茹假装高兴地喊了一声:“妈,您回来了?”
贾张氏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张口就骂。
“贱女人,还知道回来?
你昨天野到哪里去了?
和野男人玩上头了,彻夜不归!”
秦淮茹小声回怼:“妈,难道您一回来就要吵架?说这么难听,我……我是在厂里加班……”
“啪!啪!”
两声脆响,贾张氏两个重重的耳光,打断了秦淮茹的话语。
秦淮茹愤怒了,她捂住脸庞,眼泪瞬间飙出。
“您凭什么打人?
这些年,我一个人辛苦上班,赚钱养家。
您自己倒是清闲吃了多年的牢饭,怎么一回来就打人?”
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进到屋里。
秦淮茹见到孩子们,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滴落。
“棒梗,你们来评评理。
妈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辛苦拉扯你们长大。
你奶奶三句话没说完,就打人,到底对不对?”
棒梗双手抱臂,冷冷地看向母亲。
淡淡地道:“这回我站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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