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呀,总是善良软弱居多。
这些人呢,总是不自觉的去同情,他们眼里的弱者。
凌未希极为不耻的,玩转着这份善意的共情力,她要去引导舆论的方向,扩大舆论的威力。
她想将这份共情力潜移默化的投射到武将身上去,让人去肯定武将冲锋陷阵的艰苦,去理解女眷空房操持的不易。
凌未希坚信,这一份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心理暗示,会在某一天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给这话本子取名《爱而不得》,不需要华丽的辞藻,简单明了就够了。
墨迹彻底干透后,她让桠桠拿过去给凌景德,找人好好誊抄,算个好日子投放到市场。
哥哥不是与萧怀瑾结拜了吗?背靠罗国公这么大的树,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一个普通的书肆里,出现了一本普通爱情话本,哪怕心思再深沉的人也不会怀疑什么的。
就算知道背后是萧怀瑾又怎样?
他不过是一个只知斗蛐听曲的小屁孩,连情爱是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的哥哥是那么聪明的人,只要稍微一看,肯定就能意会到她的意。
这就叫做兄妹同心,其利断金!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凌未希愉快的哼着歌,感叹自己又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主院里。
谢柔被秦婉火急火燎叫到她的房里。
此时她正垂眸不语,听着母亲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秦婉满眼震惊的盯着桌上的信,一动不动,这是一封从边疆飞鸽传回来的家信。
她是秦安候的嫡次女,秦家祖上是开国大臣,百年大族,秦婉自小就被教导无论是皇家还是世族都不能有情爱。
当年她还是少女时,出去游玩遭遇到山匪,被路过的凌天殊所救,后来凌天殊将她送回城,她也只给了银票作为答谢,再没任何交集。
直到一年后的宫宴上,她才知道他是谁,而那时谢家一直想找个武将联姻,凌天殊又刚好是首选之一。
秦安候得知小女与凌天殊还有那样一段缘分,当场就表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要将她许配给他!
明明是世家之间的联姻扶持,最后却当成英雄救美,成就了一段佳话。
婚姻之事必须以家族为重,是刻在她骨髓的铁训,她以为凌天启夫妇也一样。外面那些嘲讽朱逸之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以及凌未希会另择良婿的传言,全部是她让人去散播的。
如果说杨沫沫曾是五品小官家的庶女,没有大局观,她可以理解。但是凌天启竟然完全赞同,这就让她看不懂了。
难道是圣上对大将军府忌惮过重,要舍弃未希的幸福,以求稳定圣心?
可没有必须嫁一个商户啊?没实权但底蕴深厚的世家又不是挑不出来。
然而眼前的信,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值得嘉许。
朱公子果敢有为、恪守礼规,值得托付!
盼望大嫂,看八字,择良日,完大婚。
天启感激不尽。
…
“柔儿,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谢柔并没有听到母亲的提问,她的内心正在碎碎念: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柔儿?”
“柔儿?谢柔!”
“啊?母亲,您在叫儿媳吗?”一脸懵懵模样,好像真没听见。
秦婉疑惑的瞧了又瞧,见她神色自然,可她总感觉儿媳是在装傻充愣。
“你说说看,他们究竟怎么想的?”
谢柔心想:还能怎么想,他们一家子都对朱逸之满意得很,巴不得早点嫁,哦不,早点娶回家!
“母亲,儿媳认为,三伯父应该是怕圣上忌惮大将军府,只好顺势而为,实乃迫不得已。”
秦婉深以为然:“你也这样觉得?”
谢柔坚定的点点头:“除此之外,儿媳想不到其他。”
“所以前几日,你让我先不要散播传言就已经猜到了?”
阿这…当然不是啊!
我只是从夫君口中知道,凌景德私下叫朱逸之妹夫。如今连夫君在私下也与他有了密切联络,只有母亲您一人被蒙在鼓里而已。
“当时儿媳也只是胡乱猜测,如今倒是得到证实。”
秦婉看着信,喃喃自语:“唉~!委屈未希这孩子了。”
谢柔真想翻一个白眼:委屈?委屈谁?凌未希吗?她开心得很,恨不得跳起来放烟花,全城庆祝!
不过同时她也感叹,凌未希院里各个都是能人,朱逸之都进进出出好几次了,愣是没半点风声传出来。
不行,改日她得去讨教御下的方法。
“柔儿,你再想想,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咱们不能苦了未希一辈子啊。”
谢柔真想说我亲娘勒,你就不要瞎折腾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措辞。
“母亲,三伯父宠女成魔,想来是思虑再三才定下的,若是能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一定会告知的。”
“唉~你三伯父一家真是可怜啊,长子被杀报仇有何不对,夺五城逼求和,何等功劳,今上竟这般难容……”
“母亲!母亲慎言,小心隔墙有耳。”谢柔立刻阻止了,即将出口的大逆不道。
“罢了,一会儿你亲自去海棠院一趟,告知她父母亲的决定。另外,你明日让人把朱逸之的生辰八字要过来,再去请钦天监算个吉日。”
“我去?为何是儿媳去?”震惊又疑惑
“为何?今日起所有对牌钥匙、管家权,全都给你了,你说为何?”
听着这套歪门邪道的说词,谢柔就差没跳起来掀桌子了,她沉默的忍着。
秦婉也不想这般无理强硬,可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她都拉不下颜面去做,只好语重心长的劝诫着。
“柔儿啊,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不好做,这也是母亲给你的锻炼机会。”
谢柔今天第一日管家,原本就因此事装着一肚子火,到现在也没有消,她才不需要什么锻炼机会。
思虑了一番,她恭敬有礼的放出王炸,直接截断了秦婉的后路。
“母亲说得极是,可三伯父点名请您帮忙,儿媳不能越矩啊。且未希是三品县主,儿媳连品级都没有,万万不敢操持她的婚事。”
有理有理的,不是她不想帮忙啊,实在是她还不够资格啊。
秦婉一愣,这儿媳果然不再是以前的软柿子了,她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头疼、肝疼、肺疼…哪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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