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那是什么东西?】
【未希她…她怎么什么都懂?】
朱逸之看着她,对于元徽惊世骇俗的想法,风轻云淡,让他感觉很陌生。
一旁的元徽感觉被她绕晕了,与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这…我不明白,你理解又不反对,为何不同意?”
凌未希仔细思考了一番,想了一个极为贴切的例子,她开口,“这样吧,我给你发个比方。”
元徽点点头,“好!”
“我喜欢吃鸡丝面,鸡丝面加香菜是标配。可我极不喜欢吃香菜,别说闻着那个味儿想吐,就是远远看上一眼胃里也不舒服。”
“我想对于那些爱鸡丝面也爱香菜的人来说,那就是人间珍馐。我理解也赞同他们的吃法,可不代表我会因此爱上香菜。”
“元公子,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开始元徽是似懂非懂的,但仔细琢磨之后,他完全理解了。
“看样子,七汗要失望了,郡主都不知道他有多开心,还以为找到了红颜知己了呢。”
凌未希:谁要跟他做知己?
长得好看才配叫知己,长得不好看的一般叫『那个谁』!
“如此要麻烦元公子劝劝七汗王,别浪费心思在我身上。”
朱逸之内心默默赞同,还好,他的未希禁受住了诱惑。
这边刚刚聊完,那边凌景德与巴尔图也过来了。
元徽朝着来人双手一摊,挤眉弄眼,凌未希立刻明白这厮是当说客的。
“未希妹妹真不考虑?”巴尔图冷不丁的开口
突如其来的『未希妹妹』,震惊了所有人!
凌未希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全掉了,整个人油光水滑的。上一个叫她『未希妹妹』的还是萧怀玉,他们是仇敌。
“七汗王,可以叫我全名也可以叫我郡主,唯独不能叫妹妹,我哥他会不开心的。”
凌景德听得妹妹语气很是严肃,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她的眼神都温润了几分。
“好!那么未希,你真不愿意跟我去北越吗?”
凌景德拳头锤额,刚才的深度交流全都功亏一篑了,这人简直油盐不进啊!
“七汗王,我妹妹拒绝得很明显了,您好歹也是大君嫡子,要点脸好吗?”语气相当不好,牙齿都快咬碎了。
“四公子,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女怕缠郎,烈女怕闲夫』,脸面能值几个钱,所能得一知己,不要也罢!”
巴尔图一脸毫不在意,却又掷地有声。
而现场除了朱逸之以外的三个人,竟然同时看向他,各个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显非常赞同他的言论。
接着,巴尔图又放出了大招:“据本汗王所知,四公子你不也是出生勋贵名门,却依旧是不要颜面之辈吗?做何非要本汗王要脸?”
凌未希与元徽对视了一眼,纷纷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却还是忍住,笑出了声来。
凌景德俊美的面孔传出磨牙的声音,她真想给这个缺心眼的妹妹踹过去,他明明是在帮她,帮她啊!
凌未希也知不应该笑的,可毕竟这么年能让哥哥吃瘪的只有她。如今又出现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同性取向的,搞得她都想疯狂磕CP了。
【呵~没想到啊,未希和这两个人还挺合拍的。】
耳边突然传来朱逸之冰冷的心声,那极为讽刺又不满的语调,凌未希感觉自己灵魂都荡了下。
『咳!咳!』她有些心虚,因为她只顾着看笑话,竟一时把他给忘了。
梳理好情绪后的凌未希,认真且严肃的开口,“七汗王,您还是别浪费心思了,且先不说本郡主已有了婚配,就算没有圣上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为何?你又不是公主,圣王还能舍不得?”巴尔图有几分疑惑。
“七汗王只看到我郡主的身份能配得上你,却忽略了我们凌家在边疆可是有二十万兵权的。”
巴尔图与元徽同时变了脸色,神色瞬间暗沉了几分,“没想到,郡主心思竟这般通透,倒是本汗王的疏忽了。”
凌家军在边疆那是让西凉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若是再与北漠联姻,怕就不是名将功臣而是被视作眼中钉的反贼了。
“哎呀~实在太可惜了!我还挺期待你俩能喜结连理呢。”元徽突然面带遗憾的开口,那模样好似生活又少了几分乐趣一般,表情风趣又潇洒。
然而他内心是却在嗔怪大汗王交给他的任务太艰巨了,东临国手握有兵权的武将嫡女太难找了。本以为凌未希是个花花肠子又头脑简单的女子,没想到这心思竟不输任何男子。
此次他与七汗王一同前来贺寿,可不是游山玩水的,他是要帮大汗王找助力的,这东临国肥沃的领土,他们也想要啊…
北越国要借着地震国内动荡的筏子,假装示弱前来贺寿,实则狼子野心想要打入东临国内部,最后一统江山!
这一路,元徽来看似随意闲逛,实则每一步都是他算计,巴尔图那眼里只有男人的傻缺与他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元徽墨蓝的眸子投向了正在讨好朱逸之的凌未希,他内心感叹此人是个变数,不容小觑啊。
果然,他最不喜欢的便是太聪明的女人了。
几人辞别离开后。
阿布玛与莫易伤缓缓现身,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就连地面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
“没想到秋猎暗杀失败后,这次派出这么多人,竟还是没有得手…”阿布玛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自我嘲讽。
“是啊,萧怀玉的人也不过如此,二皇子,我们还要继续与他联手吗?”
“阿伤啊,如今看来,此行恐怕还是不能为你哥哥报仇了。”巴尔图脸上带着遗憾的歉意。
加上萧怀玉请的神隐楼杀手,他们已经派出了自认为最高配置的人,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那对兄妹。
…
将军府,藕荷园
水榭的石桌上,放着一块玉佩,玉佩的最下角雕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盛』字。
凌未希清冷得眼里带着疑惑,她望着凌景德,“这不是长兄曾经遗失的玉佩吗?”
那个『盛』字是年幼的原主与凌景德共同雕刻的,是送给长兄的十二岁生诞礼物。
虽然雕刻得很不好,但凌景盛却爱不释手、随时随地都佩戴着,可惜在他第一次上战场就掉了,再后来找了几回也没有找到。
“今日我有事与人约见,一个毫不起眼的人带着它晃悠,我没有忍住,当即就跟了出去。”
她仔细瞧着哥哥,他眸中戾气很重,凌未希下意识就伸手捏住了哥哥的手。
凌景德心中一暖,神色柔和了几分,“庆幸的是,我在半路遇到了…”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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