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确定应该很饿。
萧怀庄也跟着坐了起来,“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你这里就没有什么零食吗?”她疑惑。
“我这里是药房,只有药草。”
凌未希一脸不太高兴,“那就吃面吧,弄起来比较快一点。”
“好,我这就去吩咐。”他立刻起身出去了。
等萧怀庄回来的时候,凌未希正在药架旁东摸摸西看看,看到他后立刻问道。
“面呢?怎么没有端过来?”
“下人正在做。”
凌未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你去了这么久,就真的只是吩咐了一句?”
“厨房有点远,而且这个点正是休息时间。”他解释道。
她摆摆手,“哎,算了算了,我就等等吧。”
“对了,你是个大夫吗?”
“我不是。”
“那你房间里有这么多的药草?这里有一大片,那边还有上百个小匣子。”
“我只喜欢鼓捣着这些东西。”
“哦~~”凌未希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懂了,这是你的兴趣爱好对不?。”
“算是吧。”
“来,我们俩坐下来聊聊呗。”她伸手拉他衣袖将他拉到床边坐下。
“我刚才回忆了下,你说这是东京城,还说你是人质,对吧?”
“嗯。”
“这东京城这个说法呢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应该是宋代的皇权中心吧,那你们天子叫什么名字呢?”她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很是清澈。
见他没有回复,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若有所悟的,左右摆动手指头。
“我懂了,天子的名讳不能说,那我聊点别的,就说你吧。”
萧怀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她,你们什么关系啊?”她指着自己问道。
他再一次压制内心的震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你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啊,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她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装的,特别的理所当然。
“那你是谁?你不也叫凌未希吗?”
凌未希捏着自己下巴,“怎么说呢,我的确是叫凌未希,不过这普天之下同名同姓的可就太多了,总不能都是同一个人吧?我和她顶多算是用了同一个身子而已!”
“这…这是个什么说法?”
“哎呀,我一时半会也给你解释不清,不过你只需要知道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人就行了。”
她凑得很近,眼里全是人类对八卦的无限渴望,“现在你给我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萧怀庄下意识的身体后倾,“算是朋友吧。”
灵动的神色明显不相信,摸着自己下巴凑得更近了,“什么样的朋友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啊?”
一个往前倾,一个朝后仰,就差没将人扑倒在床了。
此时,外面敲门声响起。
“主子,面已经好了,可以进来了吗?”
敛奇何曾几时敲过门了?
平日里都是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放下东西就离开,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可刚才他的主子明确交待了,一定要敲门,而且无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可乱问乱说。
萧怀庄瞬间就去开门了,留下凌未希半倾斜的身子,在空中凌乱。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门出去,然后立刻关门,“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敛奇愣了下,“属…属下告退?”
“赶紧走吧!” 极其不耐烦的,等敛奇的身影老远了他才开门而入。
凌未希坐在桌子旁边等他,“快快拿过来吧,我都饿慌了。”
虽然是两碗素面,面上漂浮着油珠,撒了些许葱花,但看上去还是挺有食欲的。
萧怀庄怕她嫌弃,“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久病初愈要清淡点才易吸收、才对身体好。”
“哦,没事,我不挑的。”
她拿起筷子就开动,只是吃第一口的时候明显蹙眉停了几秒但依旧吃完了,而萧怀庄也陪着她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个干净。
“是不是不好吃?”饭后他问。
“味道确实有点差强人意,不过浪费可耻嘛,而且我也没得挑啊。”
她用大拇指擦拭了下嘴里,“有没有纸巾,呃…应该说有没有帕子?”
萧怀庄递过去一个精致的锦帕,“用这个吧。”
凌未希看了眼这价值不菲东西,惊得有些咋舌,故作淑女姿态的在嘴角点了点,只是下一刻就瞬间暴露她的性子。
“面也吃好了,我们赶紧睡了吧。”
她起身拽着他的衣袖,操作和之前一模一样不管不顾的强迫他搂着她睡。
大概刚吃了东西没睡意,辗转难眠的她抬头望着他,手指缓缓轻抚他的五官轮廓。
“真好看,好想打包带走。”她说。
萧怀庄被她突然的举动和言语惊得完全不敢动,“你…你说什么?”
她摇头叹气沉默了几瞬,神色颇有些无奈,“也没什么,睡吧睡吧。”
后来,她在他怀里不知调整了多少个姿势呼吸才慢慢均匀下来,可萧怀庄却能明确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变化。
他很想很想要她。
他一直隐忍着、克制着,然而身体的燥热非但没减反而愈演愈烈。
可凌未希却察觉身边好像突然多了个火球,睡梦中的她无意识就踹了一脚,然后滚到里面凉快的地方继续沉睡。
可萧怀庄却被她踢了下床。
他一脸懵逼的跌坐在床下,一直不知道是该发火揍她一顿,还是该感谢她给自己降了温。
他缓缓起身,望着床上毫无睡姿的人。
凌未希双腿夹住被子,修长白皙的腿也因为她粗鲁的动作,裸露在外。
她侧身而卧,纤细的腰肢,身体曲线格外明显。
不盈一握的楚楚纤腰描述的应该就是她这样的吧?他伸手在空中比划,他想他应该可以单手环抱住她的腰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怀庄转身推门而出,离开了。
凌未希醒来时已经辰时了,萧怀庄也再次回来了,只是他在别处彻底失眠了,整宿未睡。
醒来的人,看清眼前毫无变化的场景的瞬间,房间里像是火车鸣笛般,尖叫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谁?你你你…我…我为什么还在…还在这个鬼地方啊?”
她的说得混乱,但萧怀庄还是听得非常明白。
凌未希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将萧怀庄拉扯着面向自己,“说,你昨晚是不是没有和我一起睡?”
彼时听到尖叫声的敛奇,破门而入,正好听到了她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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