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希深知她的行径做派在等级森严的古代,无异于是在挑战皇权皇威,萧怀仁的不满她也表示理解。
可她这人性格实在急躁,遇事又不解决的话她会发疯的,而她疯起来是不管不顾的敌我不分的一起伤害,怕是十个萧怀仁也扛不住。
“太子殿下,您敢保证东宫内部不出问题吗?比如那新怀孕的女子会不会…”她坚定的问道。
“凌未希!”
一生从不疾言厉色的萧怀仁,第一次开了大音量,打断了他人的言语。
“你听好了,首先梁侧妃对华儿一向尊敬至极,她是绝对不会害她的,其次议论东宫后院之事非臣子所为,孤念你年小就不与你计较了。”
凌未希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却也忍住了没有甩脸色,“好!我闭嘴,我不说了。”
夏雨本应是急而快来去匆匆的,可受四方州县的暴雨影响,东京城从昨日傍晚就开始的细雨好像也没有要停的趋势。
望着在雨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凌未希内心默默的搜索着『梁侧妃』的信息,她发现自己对这个梁侧妃几乎是一无所知!
玉王府上突然多了个素未谋面的术士已经让她头疼了,如今又来个梁侧妃,而这两人都是原书剧情里不曾出现过的人物。
也不知为何,她的第六感越来越不好了,仿佛有不好之事已经在发生了。
“主子,我们不走吗?”桠桠开口问道。
凌未希揉着太阳穴,“等等吧,雨小一点再走吧。”
今日她与枝枝桠桠三人是骑马而来的,此时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很是不便。
枝枝见自家主子始终很头疼的模样,她走了过来,“主子,让属下帮你按吧,属下近来跟着角角学了些时日。”
她抬头看了眼她,“没有练武?”
枝枝将手置于她的头部,很娴熟的按摩起来,“属下卡在顶级高手初级始终上不去,东叔建议放下心中执拗做点其他事兴许会有别的发现,属下便学了按摩。”
凌未希细品她的服务,到底是顶级高手连按摩起来也不一样,力道里隐约有丝丝内力传输,让她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回到郡主府时,朱逸之也刚下值。
因为暴雨持续不停盐铁司的杂事多了就起来,他被迫停止了新婚休沐,见凌未希浑身湿漉便立刻让她泡了一个祛寒的药浴。
晚上她窝在他怀里,“猪宝,你觉得太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摩挲着她长发,“希希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凌未希没好气的,“你说呢?”
朱逸之沉思会儿开口,“以殿下的心性他将来肯定会是个贤能为民的君主,只是少了君王的杀伐果决,这江山能否坐稳就…”
话说一半没有继续,可她却听出了他内心并不太看好萧怀仁,只是碍于他早与她同为一体,不得不尽力为之效劳。
他温柔的亲吻她额头,“希希,可不可以先不要管那些?我们新婚还不足一月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一些在我的身上?我也很需要你啊。”
“好,那我们明日再说吧。”
她把手伸入被窝里,手指穿过薄薄的寝衣,细细触摸他背上条条伤痕,感受他过去的疼痛。
“希希,你真不觉得触目惊心吗?”他试探的问道。
虽然她曾眼含泪水流说心疼他,虽然她也曾用唇舌丈量过他的伤痕,可他始终不愿相信有人会爱屋及乌到喜欢那狰狞不堪的伤疤。
也许是他现在年轻英俊有资本,可往后他老了呢?她还会这般毫无保留的包容宠爱着自己的一切吗?
这一段感情里,她的爱总是那般炙烈那般真挚,可他总是不安的害怕失去。
凌未希抬头刚好与他双唇一擦而过,“猪宝,过去之事无法改变但你的余生还有我,我想用爱与幸福销毁你内心所有的黑暗与伤痛。”
她凑近亲吻他唇,秋波流转,“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当然,求之不得…】
此时此刻,除了加深这个吻与她彻夜缠绵,他好像再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只是她太美好了,美好到他害怕,美好到他心生恶念,想将她永远囚禁生怕别人看到她有多好。
觊觎独属于他的她。
今晚的朱逸之,像是第一次冲出牢笼的猛兽,发了疯似的啃咬白嫩的肌肤,誓死要在她身上留下无数暧昧不清的痕迹才肯罢休。
手臂上的青筋渗着薄汗条条暴起,她激烈的挣扎与低吟求饶全都被他狠狠压制并漠视了,哪怕凌未希哭得像个孩子般求他也没用。
他听不到的,求也没用!
模糊低哑的嗓音,在耳畔一遍遍说着无底线的情话,宛如脱缰的野马般狠狠占有她。
身下紧绷的身躯剧烈颤抖,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数道血痕,汗水打湿了她长长的额发,苍白虚弱的小脸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
灯火摇曳,春光无限。
最后的最后,脆弱娇小的人精疲力竭的蜷缩在他怀里,仿佛昏厥过去一般完全没有反应。
强有力的大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哑的嗓音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失控了,希希对不起…”
许久许久。
虚弱的手伸过去环抱他,“没事,只是我太累了,你抱我去清洗下吧。”
她在现代是有严重洁癖的,如今被逼得只有对睡觉环境有要求了,无论何时床被与自己一定是要干爽才能入睡。
“好。”
还好,她没有怪罪他的粗暴,朱逸之内心又庆幸又后怕。
他稳稳的抱着她去到侧边浴室,房间里自有奴婢过来换上干净的床铺。
次日,一直到朱逸之下朝她还在熟睡,是故张大夫被叫了过来。
“张叔,希希怎么样了?”
张大夫的神色很是异常、晦涩难懂,让他焦急难安,“四小姐身体并无碍,只是…”
她成为郡主已经很久了,成为他们的主母也有些时日了,可张大夫与青竹园的亲随们还是习惯称呼她四小姐。
“只是什么?”
“老夫上次为她把脉时还好好的,但如今她…”
看着张大夫欲言又止的模样,朱逸之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张叔,希希她究竟怎么了,你能不能好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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