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只是胸口被洞穿，很快便能治好。”
在一处神秘的地方，正有几位老人讨论。
圣煜心躺在一张大床上安详无比。
一旁，浓郁的药灵力环绕在圣煜心的胸口。
“八老，是不是这个人？”
“是他，这少年很不简单，基本已经确认变数的身份，不过等他醒来，咱们还得再观望一番。”
“这样啊。”
两位老人盯着圣煜心，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人被称为八老，因为总爱给人算八字，因此被称呼八老。
另一位老人名为书老，他以书入道，是一种偏门但强悍的道。
忽然为圣煜心疗伤的男人面露难色。
八老见状询问道：“怎么了？”
“他的精神灵台，被废了......”
“什么？”
八老皱着眉头，走到圣煜心旁边检查起来。
当他感受到圣煜心荒芜的精神灵台过后，脸色难看起来。
“他的精神灵台竟然被废成这样了？几乎已经无法治愈！”
书老闻言若有所思。
“难怪，我去救他的那一刻就察觉到异常了，他的反应速度慢的不正常，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是这样。”
他扭头看向八老。
“八老，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培养叶长生，还是培养圣煜心？”
八老抚着胡子，似乎正在抉择。
“按忘川的意思，圣煜心体内有一股力量十分变态，甚至能无视境界差，这种能力是对付天道的不二选择！”
书老闻言，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圣煜心的战力比起叶长生还要强，自然是最好的。
但他现在已经没了精神灵台，几乎等于没有了眼睛，即便力量再强，都是很不稳定的因素！
“八老，书老，他要醒了！”
二老低下头去，圣煜心微微睁开双眼。
“这是哪儿？”
圣煜心敲了敲脑袋，迷迷糊糊。
“你醒了。”
八老和善一笑。
圣煜心端详起眼前这位老人。
“嘶，前辈，我想我们应该见过。”
他有些发愣，这老人和曾经在遗落禁地之外帮自己算八字的男人长得太像了！
“哦？”
八老呵呵地笑着：“没想到竟然认出我来了？那日我可是变换了容貌，如今你却是一眼便能看出来？”
八老神色奇异，虽然圣煜心感知力尽是，但是他的观察力却是异于常人！
如果他没有丧失感知力，其敏锐程度一定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圣煜心站起身来。
“三位前辈，是你们救了我？”
“是他，你可以叫他书老。”
八老指了指书老。
“晚辈谢过书老。”
圣煜心恭恭敬敬道谢。
书老点了点头。
“圣煜心，我们也不绕弯了，你的精神灵台是怎么被废的？”
圣煜心眉头微蹙，但看几位也不像是恶人，毕竟是书老救了自己。
“被一个人废的。”
八老思索起来。
“我想，能将你的精神灵台废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有那个人了。”
书老心底一沉。
“你说的是他？”
八老沉重地点点头：“嗯，咱们提名单上的第一，戮！”
圣煜心猛地抬头：“这里是地下组？”
“是。”
圣煜心大脑飞速运转。
他不知道为什么地下组会救自己！
而且八老与书老怎么看都像是地下组的高层！
高层亲自出手营救他，不太正常啊！
“圣煜心，不必疑惑，忘川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忘川？”
圣煜心越听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看样子并没有跟你说。”
八老犹豫起来。
他依旧徘徊在叶长生与圣煜心之间。
叶长生的长生之道，是一种违背了世界的大道。
大道很强，按照性质来看，兴许比圣煜心要强大。
但，叶长生的绝对战力是比不上圣煜心的！
这是八老最直接的感受。
对付天道能依靠长生吗？
不能！
需要用拳头，需要用绝对的战力才能将其斩杀！
圣煜心沉默。
八老继续道：“你是变数，你可知道变数是什么？”
圣煜心面色惊疑不定。
地下组的目的，是天道？
“知道。”
八老惊愕。
“忘川没跟你说，你怎么会知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你去过指天宗？”
“去过。”
“难怪。”
八老恍然，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圣煜心问道：“地下组的目标，是帮助天道，还是灭杀天道？”
八老见圣煜心目光锋锐，已经有了抉择。
他从未在叶长生的身上感受到如此的眼神和气势。
圣煜心，天生就是对抗天道的苗子！
“书老，不必犹豫了，圣煜心明显比叶长生更适合。”
书老亦是点了点头，他也感受到了圣煜心骨子里的狂傲和犀利！
叶长生一心钻研永生大道，不适合培养其为对抗天道的种子。
二老商量了一会儿，圣煜心静静等待。
“圣煜心，不必担心，我们是同一个阵营，灭杀天道，是我们平生的夙愿。”
圣煜心思索起来。
指天宗要灭天道，是因为他们的人祖被天道镇杀。
其目的性十分明显，报仇！
但地下组，又为什么要诛杀天道？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诛杀天道？”
八老与书老对视一眼，彼此确定了眼神。
“你知道为什么在玄垠大陆上只有至臻境一层的修士吗？”
“难道不是天道为了找出变数而设立成这样的吗？”
在指天宗宗主宇彧修的口中，玄垠大陆四个板块只能修炼至至臻境。
想要更上一层楼，只能前往玄垠通天岛。
八老点点头。
“这是其中一个，但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我们也是摸索了上百年才摸索出来。”
圣煜心面色一变，还有一个？
八老继续说道：“每一个在玄垠大陆突破到至臻境二层的人，都会在突破的一瞬间消失！”
“消失？难道被强制送往了玄垠通天岛？”
八老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竟然是这样。”
圣煜心面露惊骇。
“难怪我见到了至臻境修士都是一层。”
这其中，又涉及到了什么秘密？
八老没有回应圣煜心，而是继续解释：“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十分残酷的事实！”
“什么？”
“千年以前，玄垠大陆有一位天资无双的人进入了天外之后，竟是在几百年后为玄垠大陆传回一惊天之秘！”
“所有从玄垠通天岛登往天外的人，都变成了奴隶！”
圣煜心瞳孔一缩，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三人都沉默下来。
圣煜心率先打破寂静。
“所以说，我们只不过是被圈养着的一帮畜生？”
八老嘴角一抽。
“虽然话糙了些，但意思是没错的。”
难怪！
难怪地下组绞尽脑汁想要诛杀天道，如果没有人能解决天道，他们要么永远留在玄垠大陆。
可那帮渴望大道的人，拼尽全力修炼，好不容易登至齐天。
却是永远失去了自由，沦为奴隶！
“所以，你知道我们寄托在变数身上的希望有多大吗？”
八老和书老用审视的眼神死死盯着圣煜心。
圣煜心面色惊疑不定。
他还在思考，罗青槐也说过，他必须要诛杀天道。
这一切就像是谜一般，让他完全看不到未来的路。
八老和书老眼神依旧锋锐。
“你是我们千百年来见过最有希望击杀天道的人，我已经调查过你了，你修炼至今不过三年多，便已经是神韵境五层。”
“你的战绩更是闻所未闻，破道境的时候甚至跨七个小境界战斗，这一切的一切，都反映出你绝对的天赋！”
“你心性很不错，对待长辈，对待朋友，对待妻子都无可挑剔，你不喜杀戮，但死在你手里的人不下几十万。”
“只有像你这般具有极强战力且内心狂傲不羁的人，才是最有希望带领我们战胜天道的人！”
“你，懂了吗？”
八老不断输出，想要引导圣煜心的思想。
圣煜心抬起头来，目光逐渐犀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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