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公子莫动心 > 第140章 拦路

洛熙于幸月同住,琴音中卧门被敲响,幸月开门:“姑爷?小姐在您卧房旁边那间。”
  “睡前同她涂在腿上,有劳。”宋宵元递过一玉瓶,幸月不好意思搓手拒绝接过。
  “姑爷,您自己拿给小姐吧,小姐她不允许奴婢进去……”
  “为何?”
  “不知,小姐自从回来不允许奴婢伺候换衣、沐浴、换药都是小姐自己弄。”
  宋宵元收起玉瓶来到沈宜宁屋前,里面未亮灯屋中漆黑,虚弱一团趴坐在凳上右手悬空滴血在水中,屋门敲响沈宜宁趴着侧头看门前身影,是他....
  没动静宋宵元试着轻扣,沈宜宁开了一条门缝拿过玉瓶。
  “涂伤口,止痛。”
  “好。”
  屋门欲合上带出丝丝血腥气,宋宵元抬手扶住门沿,沈宜宁忙拦:“我未穿衣。”
  松手...屋门合上却未走,站了许久才离开,沈宜宁手臂流血靠在门边坐下,这伤不会愈合时不时便渗血,今日拔簪有些用力这才血流不止。
  缓了缓抬手看手中玉瓶,打开里面淡淡草药香,不是应该他自己用吗,止痛。
  宋宵元见她眼下乌青以为是腿伤痛的难眠,托拓什带来能止痛的药膏,殊不知他才是难眠的原因。
  次日一早沈宜宁找洛熙寻了口脂,本只为遮住些惨白唇色,洛熙以为她要上妆,热心为她描眉画眼,沈宜宁不好拒绝解释,随她弄了个配红裳的俏丽妆容。
  幸月扶沈宜宁下楼:“小姐真好看,姑爷见了定喜欢!”
  “今日我同你们坐一辆。”
  “不行,我们马车满了!”幸月与洛熙异口同声,急忙两人爬上马车,沈宜宁措手不及。
  “哈哈,表妹我同表哥也满了。”
  “少夫人,我与拓掌管也满了。”
  好吧,沈宜宁跛脚由车夫扶上马车,掀帘白雪松香混着药味,宋宵元闭眼坐在里面,上车潭眸睁开看着她坐到自己对面,红妆配红裳羽衣很是俏丽。
  沈宜宁坐下见他看着自己,低头拉了拉衣摆:“怎了。”
  宋宵元挑眉瞧着:“从回来,你便一直穿红衣。”
  “嗯,忽喜欢红色。”
  “忽喜欢?”
  “不好看?”
  对面人未回闭眼正坐,马车摇晃启程。山中官道,不知是何处窜出许多同州百姓路边叫骂,部分胆大的走到中间拦住去路。
  “下来,卖国奴!”
  “你还我儿性命,狗官!”
  “辽国罪人下来!”
  赵金墨吩咐护送官兵速速驱赶马车继续行驶,百姓不甘丢石砸马车:“中间这辆,狗官坐在中间这辆!”
  马车被砸的噼啪响,乱石砸进马车宋宵元拉开沈宜宁,靠近了些脂粉香中掺着血气。
  忽靠近两人对视,潭眸中有似疑虑,转眸看她身上,沈宜宁察觉松开坐到离窗边远些的地方,自顾自整理衣服。
  宋宵元坐好盯着她周身,究竟是何处来的血气,忽定住目光留在她右肩,半晌从袖中拿出青玉指环递过:“物归原主。”
  沈宜宁接过,低头看着指环内小小一字,宵。低眸试探问:“你的那枚,还要吗?”
  对面黑袍拂袖坐定,手放膝边难以察觉的一点点收紧:“沈姑娘收着吧。”
  车外叫骂随着驱赶远离声音渐小,车厢中沉默只有车轮转地声,沈宜宁戴上指环手收袖中。
  “好。”
  几日赶路两人都沉默无语,随着进入霖州事情愈演愈烈,不知怎传的霖州大战几度破城皆因宋宵元卖国挑拨起战,百姓彻底将官道堵的水泄不通,全部叫骂要他死来平愤。
  赵金墨熟悉霖州下车劝阻,百姓见他皆跪地:“赵大将军,您护我霖州不是不知霖州惨状,他这狗官如今为何还能得您护送回京,苟活回来就应该给我们百姓一个交代!”
  “是啊!让他下来!”
  “下来!藐视黎民百姓的狗官。”
  车中一行人听着皆叹气摇头,赵金墨长揖劝阻也不管用,宋宵元掀帘下车高大身影冷眸黑袍不怒自威,稳步上前看着闹事辱骂的百姓。
  百姓见他不由有些怯,但煽动依旧声音又渐渐大了起来。
  半晌宋宵元手指人群中五人,阿武立马与护送兵将五人抓出带出人群,百姓中有人犯怯转身欲走。
  “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
  人群中那人顿住脚步,愤恨转身含泪看着开口的宋宵元,胸口高低起伏隐忍大口喘气。
  百姓忽安静下来,不知两人在说什么,车夫扶沈宜宁下车,沈宜宁看见人群中含泪愤恨那人瞬时明白:“是你?”
  人群中那人看见沈宜宁眸中惊诧:“公主!”
  阿武刀架跪地五人身上,那人害怕求饶:“别别别,别杀我。”
  “说,谁许你们胡乱造谣!”
  “他,他!他给了我五两银子,说霖洲都因这个官所起。”
  百姓转头看向人群中被指那人,宋宵元冷淡模样让他恨意更深,扒开人群边走边说:“霖州之事本就因他而起,大家信我!你们家人老小、妻儿子女都是因为他,此番狗官还助杀你们的楼兰又生,他卖国,他该死!”
  百姓此刻有些乱,不过愤怒居多抓石抓灰乱砸:“该死!的确该死!”
  赵金墨劝阻:“大家冷静,不是这样的!”
  “赵大将军让开,狗官该死!”
  灰石乱飞,趁乱走出人群那人拿着匕首冲向宋宵元,快要靠近时雷霆鞭马车甩出捆住了他:“找死?”
  雷霆鞭声在山中回响,百姓被吓倒又安静下来,捆住那人被鞭刺流血不止,手握匕首挣扎大喊:“宋囚奴,你该死,你还我母亲性命!”
  “你想报仇,但找错了人。”
  “不,就是因为你,我母亲在营中浣衣虽辛苦但至少能活,我钱已凑齐只等交给守门兵便能带走母亲!”
  宋宵元不知这些没说话,那人泪容满面回忆痛苦:“冬季大漠是那般冷,母亲日日洗衣满手冻疮,都是因为你!你那时就该死,毒发怎没要你命,反倒要了我母亲性命!她照顾发烧的你,第二日血溅你营帐,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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