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人看此,干咳了一下,随便找个话题,将尴尬的气氛给岔开。
明眼人都看出司月月不想搭理陆野。
在要散场时,因为陆野在前面,司月月走的很慢,非常慢。
只要功夫深,管你是谁,统统都从我世界里撇除。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陆野在转弯处停下脚步,向旁边墙壁一靠,静静等人。
司月月看了前方,见与他距离拉开了,见视野里没他,喜滋滋地提速度下楼,在转角时,手臂被拉住。
司月月先是挣脱,挣脱失败后,她对着始作俑者说:“放手!”。
“真的生气了?”陆野没有听,依旧在拉着她的衣服。
不用猜都能知道,手一松,她就跑。
起初只是以为她是在情绪上,过一天后应该就没事了。
陆野就静等着司月月的心情变好,结果一等就是一个无视。
小丫头个子不高,脾气是真犟。
他不明白司月月为什么要对一个与己无关的事这么在意,只是因为朋友吗?这个答案,不能服众。
后来,司月月就是各种躲避。
她,还真怪能躲人的!
陆野觉得他对司月月是真的没办法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抓住。
这几天,陆野根本没有机会与司月月有独处聊天的时间——她总是有各式各样的办法去躲避。
“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司月月呛回去。
她左摇右晃,甚至还捶人了。
陆野没辙,松开了手,然后司月月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咻咻”跑开。
他看着炸毛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叹:这件事,还真棘手了。
月考结束后,有两场比赛,一场是篮球,另一场是羽毛球。
三班和八班的比试还在继续着,互相放狠话:可别在我总决赛时就看见你被刷下!
篮球赛是班级团体对抗赛,羽毛球赛是一对一,还有男女混合双打赛。
司月月与陆野自打月考到现在,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还是处于冷战状态。
换而言之是司月月单方面不搭理陆野。
一直到下雨的那天,才结束。
两个星期一次放假,司月月在学校期间还想到自己回家时要买雨伞,结果忘记了。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下雨,司月月只好内心祈愿着千万不要下雨,实在不行,雨下的小点。
之前在东语学校时,那时是夏天,雨下的大,我忘记拿伞了,和别人打一个伞。
那个人还给另一个人打伞,一把伞,三个人,我是被淋的人。
在距离教学楼只有五十米时,我选择了雨中跑过去。
既然一把伞不够三个人,那么我退出。
有一种悲哀叫做后来者居上,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恭喜你,终于下定决心把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给撇除了。
那件事,让司月月对雨有了抵触。
司月月在实验楼,距离教学楼有很长的一段路,她伸手接空中的雨,又缩回去了。
雨,很大,教学楼离得有些远了。
她从超市出来时,雨就很大了,一鼓作气向前跑,跑到实验楼时,临时起意去走廊上躲雨。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继续跑,虽然被雨淋,但目的地到了,第二个是等雨变小,然后伺机出动。
就在她纠结时,有一个人进入了她的视线。
陆野撑着符合他气质的黑伞,向司月月这里走来,他说:“过来。”
“不了。”司月月拒绝。
“迟到和跟我走,二选一。”陆野说。
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去还是不去,这是好问题。
司月月低头看手表,选择过去了。
陆野见司月月过来,他的伞向她那里偏了偏,嘴角微微上扬。
可是,她又缩回去。
司月月在走廊里看着外面的人:“威胁我?被雨淋了就被雨淋!”
她一鼓作气,准备在骤雨里冲刺,不料他这样说:“哪敢威胁你啊?走,我们回教室。”
陆野向前,走到司月月的面前。
司月月:“……”
在过程中,两人是无言的,安静地走着路。
身高差缘故,陆野将伞极大的偏向司月月。
不讲话这个氛围,正是司月月所喜欢的,然而还没庆幸多长时间,就被打破了。
陆野说:“我的梦想是从事跟音乐相关的事,但身边的人都认为我荒谬,包括我妈,她说我是在没事找事,浪费自己的学习精力。”
雨声滴滴答答,他的轻飘飘声音进入了司月月的耳朵。
一时间,她愕然。
他似乎对什么事都轻飘飘的看待,不会产生过大的情绪起伏。
陆野又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梦想的吗?我回答了。”
司月月应和着,“哦哦啊啊”发出单字节的声音。
这是她那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给出回应。
陆野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舒坦,因为她是在敷衍。
也对,她已经把我从她朋友名单里剔除了,那自是认为我是在“闲到没事找事”。
陆野的眸间有一丝黯淡划过。
两个人继续走着,陆野本是在司月月的左边,突然地换了方向,在右边,伞又压低了不少。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迁就小个子的人,又走在迎雨处,自然而然被雨淋湿。
其实陆野大可以不必这样做的,但没来由的就想这样做——不愿看到司月月被雨触碰。
司月月停住了脚步,她伸手触碰雨伞的杆,将其扶正,也稍微抬高。
她转头看向陆野:“你喜欢音乐?”
她的问令陆野猝不及防,他在愣神际凭心而动,点了点头。
司月月的眸子里不似刚才的冷然,微微染上了温和,不板着脸了。
她歪头问向他:“你会乐器吗?”
“会一点。”陆野如实地说
“那会钢琴吗?”她的眼睛闪闪发光,似乎是很期待。
“会一点。”
“哇哦!”司月月感慨了,“我很喜欢钢琴,但我没怎么碰过。”
说到这里时,她的语调变弱了,然而就在下一秒,又恢复了开朗。
她继续说:“以后我有机会看你的演出吗?”
司月月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陆野无法立刻给出回复,神情见居然有些恍惚。
“演出?”
“嗯,你喜欢音乐,梦想是从事跟音乐有关的事,总不至于以后当个音乐老师吧?我觉得你像是,”
“像什么?”陆野在她卡壳时抛出了问题,这样,司月月不得不去回答自己未说完的话。
“像是一个舞台中央的人,”司月月斟酌着自己的语词,想了好久,继续开口,“陆野,你适合在舞台的中央。”
“不论是在学习还是在什么,你都适合在舞台中央,而不是蒙尘。”
那个问题,必须要解决,至少对司月月而言是必须要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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