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锁器材室事件后,司月月和任言初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是再也回不到过去。
实际来讲,任言初是无辜的,可是贝莱是因为任言初才对我做那件事。
司月月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奶茶,有人过来,打趣她一下:“又有人给你送东西了。”
来者是田岁。
曾经因为是同一个高一班级的才有点联系,后来各自寻到各自的朋友后就又散开,现在是因为位置离得近,再次有了交集。
司月月尬笑了一下。
晚自习还没上课,她趁着班级里没人,将特地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放在了任言初的桌子上,下面还压了张字条。
没过一会儿,教室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人,包括任言初。
张扬现在是他的同桌,他进来一看就发现任言初桌上有着一大包零食,立刻眉飞色舞起来。
众所周知,任言初不爱吃小零食。
“我拿了啊。”张扬说。
任言初看也不看桌上零食一眼,“你拿去吧。”
张扬说做就做,立刻拿走零食,而前面的司月月,则是表情五颜六色。
那张字条本来是压在零食袋下面,她害怕会被无端人看见,就放进了里面,但是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张扬会拿走!
张扬坐在椅子上,翻开零食袋,他说:“任哥,这个人给你送的东西还挺多,你确定你要把别人对你的心意让给我啊。”
他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一张字条,见上面有字,他说:“我确定了,就是女生送给你的,还给你写了字条,你要不要去看看。”
任言初淡淡地吐出字眼:“扔掉。”
张扬先是犹豫,最后还是照做了,在扔的过程里他说:“那女生约你下课后楼下前面见,署名是SYY。”
此时,字条已经掉进了张扬的垃圾桶。
任言初本是一脸无所谓,这时却慌了。
接下来他做出一个令张扬张大嘴巴,久久不能闭合的动作。
我眼花了吗?任哥在捡已经被我扔进垃圾桶里的字条?!
一时间,他大脑空白了。
任言初丝毫没觉得自己行为奇怪,他翻到字条后仔细端详,下一秒就将已经到张扬手里的零食袋给拿了回来。
“这次不行,下次再说。”任言初说。
而张扬,依旧是目瞪口呆。
字条上的字迹,他认得,和之前给他留下字条字迹是一模一样。
这是司月月留下的。
任言初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这一整节课里都是心神不宁着,终于熬到了下课,就在起身之际他看向了前方。
司月月没走,还在原地。
他便又坐回了位置。
前面的司月月,她用余光微微瞥向后面,见他还悠哉悠哉地坐着,她便也不起来了。
爱过来不过来,你不去,我也不去,反正是你先拒绝的,那就怪不得我后面要直接远离你。
一分钟后,任言初出现在司月月旁。
“你不是找我的吗?”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司月月。
“啊?我。”司月月的动作还是比脑子先做出了行动。
她站起来然后跟着任言初后面。
两个人从人多之处走到人少之地,过来后,却一言不发。
不是没话说,而是斟酌着用词待会如何去说。
“对不起。”
“我想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一起说出。司月月本还有着后话,待她听到他说的内容时哑声了。
她先收回刚刚已经打好腹稿的内容,转个话说:“你,”
好吧,最后司月月还是无话可说。
任言初解释:“那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我的原因存在,我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司月月,你,”
他的话到这里被司月月给截止了。
司月月说:“和你是有关系,但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存心要搞我,所以被关在废旧器材室的这件事,你没必要对此感到抱歉。”
“而且,你也不用给我送东西来表达歉意了。”
任言初听着司月月说的话,他原本是要说什么的,可是大脑空白了。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送我东西的人是你,我一直以为是陆野,然后秉着有来有回的精神,我就尽自己所能回给了陆野,后来我实在忍不了。”
“用你曾经嘲讽我的那句话,我承认,我家境一般,所以你给的东西因为太过昂贵我回不起,我选择了对送我东西的人坦白,也就这样,我知道送我东西的人不是陆野。”
“排除陆野后,我就立刻锁定了是你做的这件事,因为就你有钱还很闲。”
真是哔了个鬼,谁家好人会送茶食,还是很有名气的茶食。
这种行为一看就不是追人的人能干得出来,但是要是有愧疚的话,还真能说的通。
任言初神色慌张,他抿着唇,看起来尤为心乱。
过了小一会儿,他再次说:“对不起。”
一向高傲到眼里没人的超级无敌自大狂,现在不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特别真诚地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司月月内心里恶毒的话戛然间消失了。
我,我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烦死了烦死了,他就不能向以前背刺我的人那样认为自己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一最清白,最有理,就是没错,错的就是其他人。
司月月内心已佛。
这个人,他完全不这样做!!!!
现在是夏天了,司月月再也不穿臃肿的衣服,这也使得她立刻变成苗条。
她怕冷,然后衣服穿得多就导致看起来是圆圆一团。
再后来,司月月斟酌了许久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们两呢,就不是一类型的人,我土了吧唧的,你则是见过大世面,你给的礼我回不起,如果你真的诚心实意想道歉,那我就希望你待我如同待一个陌生人,好不好?”
“互不诋毁,当一个阶段性遇见的人,互相放过彼此,行不行?”
“阶段性遇见?”任言初不敢看向司月月的眼睛去问。
她的话很委婉了,但也很直白:我们最好还是不要遇见,就把彼此当个路过者。
司月月说:“嗯,你是京北的,你迟早要回京北发展,而我,不去京北,山与鸟不同路,当个路人对你、对我,都很好。”
任言初说:“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对吗?”
他这次站在了司月月要转身离开的面前。
“任言初,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且我清楚地记得你很讨厌我,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的外貌和家境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贬低,你现在到底是干嘛?”
“你在打脸你曾经的自己吗?”
司月月的情绪在任言初拦住了她的路时展露了。
她自始至终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她压不住了。
“任言初,你究竟有完没完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你就非得要我的原谅吗?明明在你心目中,我是个啥也不是的人,那你又何必在意我的看法和感受?”
“任言初,你真的很烦,你知不知道!”
任言初再次慌乱,他又一次说:“对不起。”
“司月月,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司月月,你不要这样对我,对不起……”
面前的人,尽是彷徨。
“大哥,你饶了我,饶了我好不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贝莱,不是你,即使是因为你的原因我被关在器材室,可是主导者是贝莱!”
“你叫贝莱吗?”
“你那么积极的向我道歉到底是在图什么?”
“拜托你,我求求你,please!放过我,好不好?我玩不过你,我认输!你别再揪着我不放了!”
司月月破罐子破摔。
她是真真真的看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了。
她使劲挣脱,终于摆脱任言初。
在已经转身离开时,任言初再说出这句话:“对不起。”
司月月:“……”真是要命!
放过我,OK?
她的思绪因为任言初再次回到那个困顿时间。
五月末尾,天气炎热,实验楼又是那么偏僻,而那间屋子是密闭,我还无法靠近去开窗,除此之外,我还受伤了。
我的胳膊被剌了,好疼,还流了血。
就在这样的孤立无援下,我苦苦等人发现我,幸好,陆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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