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好一会,陈宏才注意到自己抓的是秦婉莹。
嘶,刚刚一时热血上头,没注意到这点,坏了,这可是秦婉莹,她不会生气吧。
陈宏松开了手,轻咳一声说。
“抱歉,刚刚有些太生气了,没注意到。”
秦婉莹收回停留在空中的手,陈宏手指温热的触感还挥之不去,她淡淡道。
“没事,我已经知道陈公子是个下流之徒,已经习惯了。”
喂,要不要这么说我,我没有骚扰你吧。
不过就是看了一下,说了点怪话……对不起,给你留下这种印象是我的问题,但归根到底还是王可欣的问题。
秦婉莹说。
“只是没想到陈公子还乐于助人。”
陈宏抓着手上那袋东西,晃来晃去。
“没有啊,不过是因为脸上受伤就被贴上晦气、倒霉的标签,也太过分了点。”
秦婉莹问。
“陈公子不怕吗?”
秦婉莹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脸,应该是火伤,只是太久过去了,已经没法再治好了,她心生可惜,自己也治不了那小女孩的脸。
同时她又有些好奇陈宏的想法。
在陈宏那个世界的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想来生活富足,衣食无忧,至少不会有刚刚那个小女孩一样的情况。
他刚刚可是盯着那小孩的脸一直看。
陈宏说。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鬼,就算是鬼也没什么好怕的,你怕鬼吗?”
秦婉莹身子微微一僵。
“……不怕”
嗯?你为什么停顿了,陈宏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陈宏说。
“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还听到有人说秦家后院那口井淹死过人,每天夜里会有凄风吹过,幽森惨厉,有一个老仆晚上起夜,他走到井边,井里面生出了无数女人的长发,将他拖了下去。”
秦婉莹顿住了,抬眼看向陈宏。
“真的假的……”
陈宏说。
“假的。”
场间一片安静。
无人的长街上吹起了风,秦婉莹的裙摆和头发都微微飘扬。
她低着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弧度。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
陈宏感受着四周冰凉的风,身体被巨大的杀意所裹挟,一瞬间像是沉入了水中,喘不过气来。
他滚了滚喉咙,看向秦婉莹,嘴硬。
“娘子说不怕,我才说的……”
他见着秦婉莹没反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转身就跑!
他一步踏出,只是一个瞬间,一道倩丽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陈宏面前,带着无尽的威压,两眼射出凶光。
陈宏两腿战战,发出了“嗷”的一声长叫,响彻天地。
陈宏捂着腰子。
果然女人都是两面派,刚刚那个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秦婉莹抱着双手,冷冷道。
“陈公子,怎么了,是被女鬼的头发给抓了吗?”
陈宏看了一眼秦婉莹。
你一个剑宗圣女居然怕这么不科学的玩意。
意外的,萌。
兄弟你抖m是吧?
你不懂,就喜欢这口。
秦婉莹感觉着陈宏不但没有在反思,而是脸上露出有些微妙的、有些舒服的表情,感觉,不对劲。
是不是自己把他掐傻了,陈公子毕竟没有修为,是个普通人,这样会不会太欺负他了?
秦婉莹顿了一下,问。
“陈公子,你没事吧,给你掐伤了?”
陈宏摇摇头。
“没有。”
秦婉莹凑上来。
“你给我看看。”
陈宏手放下来。
“真的没事,我也没那么脆弱。”
秦婉莹却是不由分说地凑上来,半蹲着,掀开了陈宏衣服的下摆,露出他的腰。
陈宏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秦婉莹看着陈宏的腰,比想象中要结实不少,居然还有肌肉,看来之前也锻炼过,秦婉莹脸有些红,放下了陈宏的衣服。
这不是没事吗,他干嘛一一脸怪怪的,搞得自己担心……
不对,我担心他作甚?
秦婉莹抬起头来,两个猫爪银耳环微微摇晃。
“那陈公子可是内里受伤了?”
陈宏摇头,看着秦婉莹,目光坚定。
“娘子下次掐我的时候希望能一边骂我一边掐,那样比较……”
秦婉莹一瞬间就明白了陈宏想说什么,脸更红了,手握成拳头。
啊啊啊啊啊这个流氓!
气死了!
她一跺脚,大地震颤,地上的瓦片跳了起来又盖了回去,升起一片白烟。
陈宏闭嘴了。
别人跺脚是小鸟依人,眼角带泪,秦婉莹这,也太猛了。
秦婉莹抓着陈宏往回拖。
“跟我回家。”
秦家,厨房。
此刻厨房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忙活了,秦婉莹将陈宏往里面一丢。
“忙你的去。”
陈宏哪里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
虽说人无完人,但秦婉莹有时候真的想把陈宏的嘴给他缝上,他是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那些下流、无耻的话来的?
曹金桥正忙活着呢,一看秦婉莹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来。
“秦小姐,您来了,您这边有什么吩咐,今天中午我们准备的是烩腰丝、麻酥油卷儿,烧的是猪蹄,炖的是牛肉,外加南煎丸子和两个家常菜,一个是鱼香茄子,一个是香椿炒鸡蛋,您看有什么别的想吃的没?”
陈宏捂着脑袋。
您搁这说贯口呢?
秦婉莹客气地喊了一声。
“曹叔,不用了,以后我的三餐都由这位陈公子负责。”
曹金桥的目光一下就变了,整个秦家后厨都由他负责,现在秦婉莹小姐居然要说她的三餐交给另一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
“秦小姐,这是何意啊?”
难道,自己要被取缔了?
不能啊,最近做的菜没有问题啊,秦战大人都说好了,怎么会这样?
陈宏打量着曹金桥。
看着五十来岁,身材有些发福,胡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两眼透露出凶光。
曹金桥问。
“这位陈公子是……”
秦婉莹说。
“陈宏,我的未婚夫。”
曹金桥愣了一下,接着目光变得坚毅起来,手持大勺,抱拳对着陈宏说。
“陈公子虽是婉莹小姐的未婚夫,但我在秦家呆了三十年,一直是我在为婉莹小姐做饭,将这样重要的差事交给其他人,我怎么能轻易放心。”
他抬起头来。
“所以请陈公子与我决斗,我愿意堵上我曹金桥,堵上秦家厨师的名号!”
陈宏沉默。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我又不是史上最年轻的特级厨师小当家,你跟我决斗我也不会取下胳膊上那块布露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特”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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