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气氛陡然僵硬,林夫人有些惶恐。
韩恬垂着脑袋,心里闪过父亲的脸庞。
随即心情低落的答道:“林阿姨,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十多岁的时候遇上了经纪人,他将我带去了H国发展。”
听到解释,林夫人连忙道歉。
“抱歉,我......”
“阿姨,没关系的,您并没有做错什么。”
林夫人有些心疼,早早没有父母,十几岁就出道,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直到有了今天的成就。
“以后林家就是你的家,我一定会像对待星落那样对你好的。”
韩恬抿着唇,感动的落泪。
“别哭,正好下午你没有通告,我带你出门逛逛。”
韩恬点点头,高兴的应下。
饭毕,阮星落二人率先离开了林家。
两人径直去了薄家老宅。
管家欢喜的迎了上来。
“薄总,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薄斯年点点头,“多谢挂念。”
“您说主楼暂时别动,所以我并未安排施工队来动作,依旧保留着大火后的模样。”
三人在主楼前站定。
那场大火将整个主楼毁去大半,裸露在外的地方,落满了黑灰。
阮星落有些感叹,随即回头看向薄斯年。
“斯年,你喜欢什么风格?”
“与主楼先前不同即可,星落喜欢什么,就按照你喜欢的设计就好。”
主楼之前偏向华西结合,西式的部分较多些。
如今这里蕴含着老爷子的痛苦回忆,自然是要将它设计的与以往完全不同。
否则会轻易勾起老爷子的痛苦记忆。
阮星落在草丛边站定,还能看到那处被车辙碾压过的痕迹。
“把主楼推了,这些草丛也铲平,整体再扩大些,走纯粹的华式风格,你觉的如何?”
阮星落仰头望着他,阳光下,脸颊白润有光泽,看的他心头一热,没忍住在她眼角处亲了亲。
“嗯?这是做什么?”
“就按照星落说的做。”
阮星落绕开他,继续往主楼后方走去。
既然要重新建造主楼,那其余地方的风格自然不能相差太大。
两人在老宅待到了夜晚,最后在管家的安排下用了餐,这才离开了老宅。
......
深夜,平市某处老旧小区前。
薄西洲鬼鬼祟祟的查看着四周,确认没有薄斯年的人后,这才从楼梯上去。
一路来到五楼,打开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刚进去,他就愤恨的将餐桌踹翻。
剧烈的响声,惊动了楼下的住户,惹来了无尽的骂声。
薄西洲死死咬着后槽牙,径直越过餐桌,在沙发上坐下。
普普通通的布艺沙发,和自己家中的真皮沙发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生活质量陡然从天上落到地下,薄西洲心里的怨恨越发汹涌。
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为了躲避薄斯年的人,他有家不能回,有卡不能用。
每日外出的时候,还得把自己包裹的妈都不认识。
那些曾经笑脸相迎的股东,没有一个人愿意见他。
待遇上的天差地别,令薄西洲的恨意与日俱增。
腹中传来饥饿,他站起身走到冰箱边上。
里面只有几包速食品,他何时吃过这么差劲的东西。
可如今只有部分现金的他,根本请不起做饭的佣人。
薄西洲咬咬牙,随手翻出一份东西,打算对付一下。
正烧水时,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
薄西洲回眸看去,方才的骂声不知何时停止,难道是找上门来了?
“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只是一味的敲门。
他随手抽过旁边挂着的菜刀。
“说话!”
这一次,外面的人回答了。
“是我,我是来帮你的。”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他好似在哪里听过。
薄西洲望了眼猫眼,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缓缓拉开房门,看清门外人的刹那,怒火瞬间席卷全身。
“你来干什么?”
周密掀开自己的帽子,挤进了客厅。
“当然是来帮你。”
“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有你们周家人的一份功劳,你觉得我会与你合作吗?”
周密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自顾自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能让你重新回到薄氏,成为薄氏总裁。”
薄西洲心头一震,瞥了眼空荡的楼道,回手关上了门。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现在是你清不清楚,你自己想要什么。”
周密毫不畏惧的回望,眼里闪动着精明的光。
“难道你还想继续这样躲下去吗?薄斯年不会放过你的,一旦抓到你,会将你立刻送往非洲!”
“你能躲得了一时,能躲一世吗?”
薄西洲站在门后,眼神冰冷的望向周密。
他很清楚,周密说的对。
薄斯年不会放过他,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扳倒薄斯年。
他记得,那日来汇报的时候,周密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想来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我想知道,你找我合作,要的是什么?”
如今的他,一没钱二没权。
周密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我需要你当上薄氏总裁,让周家重现辉煌。”
薄西洲眼皮一跳,心底升起些许渴望。
可如今的周密,又有什么资本,说出这番话?
还是说,他的背后站着其他人?
“我想,你应该很怀念成为薄氏总裁的日子。”
周密缓缓走到薄西洲的跟前,抬手按在他的肩膀:“我给你时间考虑,除去我之外,你不会再有第二个更适合的伙伴。”
薄西洲抿紧唇,没有回答。
“时间不早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选择。”
周密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你准备怎么做?”
薄西洲有些好奇,如今的周密,要如何帮助自己重新夺回薄氏。
“只要现在的总裁死了,你自然有机会回去,不是吗?”
周密缓缓说着,声音里满带着恶意。
薄西洲轻笑一声,“你是说,杀了薄斯年?”
他看着周密,后者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副模样,令他笑不出来。
“你应该清楚,他即使是昏迷不醒,也有无数人护着,更别说现在。”
周密勾起唇角,眼里却毫无笑意:“薄西洲,我既然敢提出这个合作,就意味着我有备而来。”
看着满脸势在必得的周密,薄西洲的心不可避免的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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