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熹将自己怀孕的消息,第一个分享给了祝灿。
她站在无菌病房前,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床上的祝灿,在心里告诉祝灿,她怀孕了。
她要当妈妈了,祝灿要当小姨了。
她相信她们姐妹心有灵犀,即使没有站在祝灿面前,握住祝灿的手,告诉祝灿这个消息,而是隔着一层玻璃窗,在心里告诉祝灿这个消息,祝灿也一定能知道,为她感到高兴。
当天回家后,祝熹晚上就梦见了祝灿。
还是在那一片开满了花的花园里,祝灿摘了一大捧花,抱着花,主动走到了祝熹面前。
祝灿在梦里没有说话,她只是笑着把手里的花递给祝熹,示意祝熹接下。
“送我的?”祝熹不确定,但还是伸出手去接。
祝灿微笑点头。
那一大捧粉色花朵刚抱在怀里,祝熹就醒来了。
反胃呕吐感涌上,直直往喉咙里灌。
不好,要吐了——
祝熹忙不迭下床,奔向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吐了起来。
王姨路过卧室,听到祝熹吐的彷佛要把肝给呕出来了,她敲门,走了进来。
“祝小姐,吐的这么厉害啊!是不是昨晚我做的夜宵,太腻了?”
昨天祝熹从医院回来,晚上虽然吃饱了饭,但深夜十一点又饿了,问王姨有没有夜宵。
王姨说只有卤猪蹄。
知道祝熹不喜欢这些肥腻的食物,王姨说给她煮一碗清汤饺子。
祝熹不想麻烦,让王姨就拿猪蹄。
一根猪蹄,被祝熹啃个干净,王姨收拾残渣时,震惊祝熹胃口这么好。
结果一大早就开始吐了。
祝熹盖上马桶盖,遮住那些秽物,按下马桶冲水键。
王姨看她走到盥洗台前,接清水漱了口,才开口说道:“和猪蹄没关系。”
孕吐而已。
晚上饿的心慌,猛吃大吃,次日一早必把头一天吃的食物,吐到胃里一点不剩。
祝熹已能适应这个规律了,庆幸想着,还好只是早上吐,大不了去医院找医生开点止吐药吃,应该就能好。
王姨是过来人,观察了一会儿祝熹的这个状态,她悄声道:“祝小姐,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祝熹没有否认,掸了掸手里的水渍,歪嘴一乐,“有、有这么明显吗?”
“恭喜祝小姐。”
王姨想到何翩现在筹备要娶了祝熹,且祝熹都见过了何翩父母,这时祝熹怀上孩子,肯定是何翩愿意。
王姨也就没问这孩子,是不是意外,以为祝熹能怀孕,是何翩计划中的事。
男人不愿意让女人怀上孩子,多的是方法,何况还是何翩这样的男人,他更注重这一方面。
王姨为祝熹感到高兴,问道:“何先生知道吗?”
“他出差,等回来了,再告诉他。”
“是,没错,回来说。”王姨笑得合不拢嘴,“那我等会儿买菜,买只大母鸡回来,合着何先生上个月带回来的高级人参一起炖汤,好好给祝小姐你补补身体。”
祝熹被王姨的笑感染,沉浸在幸福中。
“那就谢谢王姨了。”
“哎呦,我俩说什么谢,我带孩子很有经验,还望祝小姐给何先生说一声,加我一份育儿嫂的工资,我来照顾你们的孩子,我保准把你们的小孩带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
祝熹回以一笑,“一定。”
—
出差天数临时加了一天,何翩傍晚到家,发现家里没人。
王姨带着她大孙子出去散步遛弯正常,关键是这个时间点,祝熹也不在家。
打电话一问,祝熹说她带着王姨的大孙子出去散步了,王姨有事离开几个小时。
“什么时候,她和墨鱼走得这么近了?”何翩纳闷自问。
平时在家,也没看见祝熹与王姨的大孙子墨鱼有多亲热,墨鱼玩他自己的,祝熹就是坐他对面,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何翩疑惑,上楼回了卧室,洗了澡后,就等着祝熹回家。
看见祝熹的包随意丢在卧室沙发上,何翩顺手拿过她包,打算把她的包拿去衣帽间放着。
包开着,何翩晃眼一看,里面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单。
他好奇,从包的夹缝里抽出纸单,展开一看,他僵住了身体。
祝熹怀孕了。
反复看了孕检单多次,姓名年龄无误,上面写着确实是祝熹怀孕了。
早孕两周。
何翩粗略算了下时间,在她受孕时间,何翩是和她在一起的,排除她劈腿偷情怀上别的男人孩子这一可能。
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一次。
何翩将她的包倾倒,包内的东西哗啦全部倒在了地上。
从那一堆杂碎东西里,何翩找到了用卫生纸包裹起来的验孕棒。
验孕棒上【早孕】这两个字,还很清晰。
楼下,传来祝熹带着墨鱼回来的动静,一同回来的,还有王姨。
何翩丢下那只验孕棒,走出门,冲着楼下摸墨鱼脸的祝熹说道:“上来。”
熟悉的命令语气。
如同上司叫犯了错的下属来办公室那样不客气。
“祝小姐,快上去。”王姨看见何翩脸色不对,“别是何先生回到家,你不在家出去了,他生气了。”
祝熹道:“他没那么小气。”
王姨:“话不能说死,何先生那脾气……”
王姨没往下说了,按她对何翩的了解,她只能在心里祷告祝熹自求多福了。
祝熹笑王姨想多了,可一回到楼上主卧,她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何翩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燃烧的香烟。
他不止抽了一支烟,他的脚边还有几个烟头,整个房间被他抽的烟雾缭绕。
祝熹走向窗边,前去开窗通风,被他叫道:“站住,过来。”
祝熹不明白。
眼神一扫,何翩示意祝熹去看柜子上的验孕棒与孕检单。
“说说,怎么回事。”
他知道了。
祝熹还想等他出差回来,今晚亲自拿出来给他看,送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他提前从包里翻到了。
看他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的架势,祝熹察觉他情绪不对,老老实实交代:“就你看见的那样,我怀孕了。”
“哪一次?”
祝熹:“不知道,浴室那次和车库那次都可能,没差几天。”
虽然不想承认,但何翩不得不承认,他让祝熹怀孕了。
之前两人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安全期哄着祝熹没避孕有好几次,何翩没觉得祝熹是易孕体质,偏偏这次就中招了,一碰就怀孕。
懊悔已来不及。
何翩的鼻孔里喷出烟圈,他将手中的烟头直接摁在梨花木桌面上掐熄,桌面被烫出一圈黑渍。
他说出了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孩子不能要,你去把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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