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燃脑子不对劲,像是摔坏了。”
何翩拿着何燃脑部的ct片翻来覆去看,自言自语道:“可检查出来没有问题,为什么呢?”
祝熹坐在何翩的对面吃饭,认为他们兄弟俩的脑子与正常人不大一样。
何翩逼婚何燃,把何燃逼来跳楼了,现在何燃愿意娶孙故萍了,这样皆大欢喜的事,何翩反过头认为何燃的脑子不对劲。
与其检查何燃的脑子,不如检查何翩的脑子最要紧。
祝熹道:“说不定他就是想通了,明白孙小姐与他相配,他早晚要娶个妻子,娶个孙小姐这样深爱他的女人,他不亏。“
不。
这不是何燃的思维方式,何翩了解他。
“被何燃这小子跳楼吓了下,我心里就堵得慌,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何翩摸了下心口,问起祝熹的检查,“筛选基因缺陷病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没,哪儿有这么快,护士说最快都要21天。”
何翩既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想要早早知道结果,又想时间过得慢一点,怕等来的会是一个坏结果。
这次祝熹怀孕,没有孕反不适等症状。
可能怀的是双胎,她胃口变得出奇好,一餐能吃三碗白米饭。
当何翩担心这担心那的时候,祝熹把面前的一盘红烧鸡翅都吃完了。
何翩回过神,看着祝熹已然隆起的腹部,一时分不清是她怀双胎把肚子撑得这么大,还是她吃多了把肚子涨得这么大。
眼见她吃完一盘鸡翅,又把桌上的一盘白灼虾端到面前,何翩出声制止,“你会不会,吃太多了点?”
祝熹被问的一愣,“多吗?”
王姨在切饭后水果,一听何翩这话,刀落下,蜜瓜从中间一分为二。
“何先生,吃得多,肚子里的孩子才长得健壮,祝小姐怀的是双胞胎,比怀单胎的孕妇吃得多也正常。”
王姨把切好的蜜瓜放在水果盘里,端上了桌。
“祝小姐怀双胎,顺产的可能性较小,大概率是剖腹生产,与其这样,不如在孕期把该补的营养补齐,该吃吃,该喝喝,何先生说祝小姐吃的多,如果祝小姐食量减少,会影响胎儿发育。”
“祝小姐,我来给你剥虾。”
王姨不仅给予了极大情绪价值,还拿过那盘虾,坐下来替祝熹剥虾。
被王姨一通说,何翩有些醒悟了,他夺过王姨手里的虾,抢到了自己面前,说道:“王姨,你做菜切水果辛苦了,我给你放半天假,你玩去,这虾,我来剥。”
王姨装作为难:“不行啊,何先生,我放不了假,你们这吃完饭的一堆碗,我还要等着洗。”
“放着,我来洗。”何翩道,“洗碗,不难,丢洗碗机里就行了。”
“何先生,真不巧,家里洗碗机坏了,我打电话约师傅上门维修,维修师傅今天没空,要明天才能上门,现在的碗都是手洗……”
这意味着何翩洗碗,只能手洗。
要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洗碗,无疑是上天揽月,下海骑鲨级别的困难。
祝熹看着这一切,一发现何翩犹豫思考,于是破局说道:“你虾都愿意剥了,洗几个碗算什么,王姨平时也辛苦了,年龄大了出来上班不容易,你主动说放她半天假,食言不好吧。”
“我知道,我没说不让王姨休息,我和王姨说话来着,你不要掺合。”当着王姨的面,何翩展现了一家之主的威风。
说完,何翩转而对王姨说道:“王姨,你去休息,我说到做到,碗我来洗。”
王姨的视线越过何翩,看向似笑非笑的祝熹。
两个女人默契的一合作,就把何翩PUA成了小傻瓜。
王姨起身离开前,特地表现出不好意思,“何先生,让你洗碗,真是麻烦你了。”
王姨解了围裙一走出门,生怕何翩会反悔,以最快速度消失在门口。
屋里只剩下祝熹与何翩。
祝福不在,幼儿园还没放学,她就被何母强行接走,带去何家玩。
最近何家筹备何燃和孙故萍的婚礼,何家正热闹,双方亲戚众多,登门贺喜,小朋友也多,祝福爱热闹,想和小朋友玩,乐意跟着何母走。
何翩仍记恨着上次何母抢祝福,让祝熹在外淋雨的事,不愿何母与祝福相处。
何翩本是不准何母单独把祝福带走,还是祝熹从中斡旋,免伤他们母子的和气,劝何翩就让祝福随何母去何家玩,不过夜,到点他们去何家接回祝福即可。
一只大虾在何翩手里剥了个干净,喂到祝熹嘴边。
祝熹没吃,说道:“刚才你不还觉得我吃多了么。”
何翩拿虾的手伸了伸,“别作,快吃。”
祝熹摇头不吃,何翩怒视,眼看就要发火了。
按照以前那气势,何翩准会掀桌子骂爱吃不吃,可何翩现在只道:“快吃,别逼我跪下来求你吃。”
祝熹这才心满意足,吃下了那个送到嘴边剥好的虾。
-
何家。
祝福被何母领着见一群亲戚,正式介绍说是何翩的女儿。
他们从未听说何翩结婚,现在冒出了一个三岁大的女儿,宾客们私下偷聊,这不就是私生女嘛。
何翩搞出私生女不奇怪,但这私生女还被何母认下,当掌上明珠疼爱,这无不让人惊讶。
一问名字,何母把花重金找大师取的名字说了出来:“叫何强。”
大师说祝福的命弱,要取个强硬点的名字镇住煞气,最好取个男孩名替掉她的病弱命短。
何强就是最佳匹配祝福的名字。
但何母一向人介绍祝福的新名,祝福就否认,“奶奶,我不叫何强,我叫祝福。”
何强这个名字怪难听,祝福人小,但已有自己的主见。
爸爸叫何翩,小叔叔叫何燃,自己叫何强,随意到像给一只蟑螂取的名,还不如改名叫何屁,显得可爱些。
大伙儿一听祝福姓祝,这是随母姓,更加印证祝福是私生女了。
前来的何家与孙家小朋友们与祝福年龄相仿,大人们在屋内聊天喝茶,小朋友们就在保姆的看护下,在何家别墅外的那一片草地玩。
保姆烟瘾犯了,偷摸着躲去抽烟了,人刚走,祝福就被孙家那方的一个五岁小女孩推倒在地。
祝福三岁,比人家小两岁,个头又比对方矮,祝福被推在地,刚站起来,孙家那五岁小女孩就再次把祝福推倒在地。
“我姊姊说,你妈妈是夜场里的小姐,靠陪睡爬上你爸爸的床,都没结婚,就生出了你这个小杂种。”
五岁小女孩口中的姊姊,正是孙故萍。
祝福太小,不懂夜场里的小姐是什么话,陪睡这个词她也不懂,只意会小杂种是个不好的词。
旁边还有别的小朋友,全都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祝福。
那五岁小女孩对其他小朋友说道:“大家不要和她玩,她妈妈不正经,她长大后,也会是一个不正经的人。”
小女孩孤立了祝福后,又夺走祝福手里的球,号召小朋友们都跟她走。
“我们去那边玩球,不要和她玩。”
小朋友们一窝蜂跑开了,全都跟着拿了球走的小女孩,只有孙家那边一个与祝福同龄的小男孩没跟着跑。
他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地上快哭了的祝福,出奇成熟地说道:“你现在哭,你就输了,我如果是你,我就从孙长龄手里抢过球,这里是何家,你叫何强,这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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